于微坐的面包车在乡间的岔路口停下。
岔路口停着三辆面包车。
于微被带下车,三辆面包车上也分别下来俩个男人,一个女人。
一个黑色的布袋往她头上一套,她什么都看不见了。
紧接着,她又被拉上了面包车。
轰隆一声,面包车开动了。
他们这是要摆脱傅北淮的人跟踪吧。
面包车又开了几个小时,一路颠簸的于微五脏六腑都在难受,脑袋也晕晕沉沉的。
终于,车子停下,于微头上的布袋被拿下。
她震惊的看着树木茂盛的山上。
她这是被带到哪座山上?
月城的山很多。
所以,谭嫣然也早就被转移到了这个山上?
“赶紧走。”俩个男人推了她一把。
于微脚步吃力的迈开。
她的体力到达极限的时候,看到了一栋房子。
月城哪座山上还建了房子?她不知道。
突然,一阵风吹来,于微全身打了个哆嗦,风吹进身体里变成了刺骨的利刃。
房子的大门被俩个男人推开。
于微心脏的地方都在颤抖,她总感觉有无比恐惧的东西在里面等着她。
一进房子的大厅,因为拉上了窗帘,黑漆漆的。
“你们老大呢?”于微深吸了口气,努力平静的道。
俩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咯咯一笑,一把拽起于微,往大厅里面的一个往地下的楼道走去。
“你们什么意思,我是带钱来救谭嫣然的。”于微奋力的挣扎。
她只知道,她不能再往里面了,绝对不能。
可俩个男人拽起她,就像是拎小鸡一样轻松。
地下室是一个铁门,铁门上有一个指纹锁。
铁门一开,于微闻到了消毒水,药水的味道。
于微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充斥着恐惧的因子。
“你们想干嘛,傅北淮马上就来了,你们以为甩掉了他吗?”她尖着声音,颤抖的道。
“让你失望了,他就是被我们甩了,没有跟上呢。”这个铁门里面,一道阴测测的声音,缓缓响起。
于微惊恐的朝那声源处看去。
是一个身材高大,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阴冷眸子的男人。
光是这双阴冷的眸子,就让人骨头都在害怕。
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残忍的死在这双眼眸之下。
而这个男人,站在了无数的瓶瓶罐罐面前,那些瓶瓶罐罐上面,手写着各种药水的名字。
“你,你是谁?”于微颤栗的问。
“我是谁不重要。”男人缓缓的朝于微走近。
可他每走一步,于微都觉的有一双手,在推着她往地狱走去。
“你真以为你甩了傅北淮的人吗?”于微挺起脊背,压下心底的那些恐惧道。
男人在离于微几步之外停下脚步,他挑了挑眉头“你真以为傅北淮会来救你?”
“他会来的。”就算于微不相信,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笃定的回答。
男人眯了眯眼,有些意外于微这么坚信傅北淮能跟来,但他掐灭了于微的坚信“早在一个小时前,他就被我们甩掉了。”
傅北淮竟然会在一个小时前就被他们甩掉了?
于微用力的吸了口气,平视的看向男人“那就说说,你为什么要让我拿钱来救谭嫣然吧?”
她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这个男人的目标却是她?
她猜过,这会是谭嫣然想要除掉她演的一场戏。
可是见到这个男人之后,于微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男人,会听谭嫣然的话。
不,这是个阴狠的男人,不可能随便听一个女人的话。
“是傅北淮选择了谭嫣然,放弃了你啊。”男人眼神认真又诡异的道。
于微心脏那个地方还是被狠狠的戳出了一个大洞。
她一开始就不相信傅北淮能保她无事。
所以,才会给傅北淮留下那些遗言。
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来,肯定有来无回。
她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来之前,跟傅北淮把婚离了。
她是真的不想自己死了,还是傅北淮的妻子。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付我?”于微问。
男人从角落里拿出一个折叠的东西,这个折叠的东西一打开,竟然是一张床。
像极了医院的手术床。
于微看到这个,心底的恐惧一下子窜到了脑门上。
垂在身侧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对了,我们的确无冤无仇,只不过因为,你是傅北淮的女人。”男人说完,阴森森笑着。
“你和傅北淮有仇,你应该找他去。”于微声音都在发抖。
刚刚的那点镇定,在看到手术床后,崩塌了。
“我刚刚说了,因为,你是他的女人。”男人朝一直抓着于微的俩个男人使了个眼色。
于微瞬间双脚悬空的被俩个男人拎到了手术床上。
双手双脚被扣上。
“于微,害怕吗?”男人俯身,低头,那双阴冷的眸子含笑的盯着于微看。
“你应该找傅北淮报仇,而不是针对我一个女人。”于微紧咬着双唇,瞪着男人道。
“可是,这样他才会最痛苦啊。”男人笑的叵测。
“你错了,他爱的女人是谭嫣然,根本不是我,我死了,他一点都不会痛苦。”
“我错了吗?”男人望着于微,眼神带着轻笑。
“是的,你错了。”于微回答。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难得有一个女人告诉他,他错了!
傅北淮的女人,还真是有趣啊,可惜了!
“可惜了……”男人阴测测的说着这三个字,伸手拿起一个针管,针管里面有绿色的液体。
于微盯着针管里绿色的液体,双眸睁大,被扣上的手和脚不停的挣扎。
“又害怕我,又害怕这个东西?”男人阴冷的眸子眯着问。
于微喉咙被卡住似的,说不出一个字。
她是害怕的说不出一个字。
男人欣赏着于微又害怕,又要逞强,又故作淡定。
“是,我害怕你,也害怕你手里的那个东西。”于微承认。
男人饶有兴致的咯咯笑着“还真是实诚啊。”
“看在我这么实诚的份上,如果想杀我,就给个痛快吧。”于微害怕被折磨而死。
“痛苦的死法?那我这么精心的布置这里,不是失去了意义?”男人看着周围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