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吧!
大半夜的也不知道矫情什么?
找个地方睡一觉就完了,好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跟她吵架!
本来几天没见心里还有点儿念想,可这么一闹,咋感觉他这么烦人,故意找茬也不挑挑时候。
卢宋的嘲讽加上厌恶的小眼神儿,处处显示着不待见楚啸威。
可楚啸威不管,也不管她是不是过于尖酸刻薄,直接就当了真,“那感情好。”
冷哼一声,坐在床边脱了脱鞋,“既然我没地方睡,就睡你身上得了。”
说着,直接拉着卢宋的脚腕往下拉,直到她的背从软包的床头柜移到了床铺上,脑袋平躺在了枕头上,整个身体成平仰的姿态。
接着,就身体放松的趴了上去,彻彻底底的压住她,将娇小的身躯完全覆盖,在她冷白的脸颊上亲一下,说,“就这样儿睡吧。”
卢宋对于他的动作有些懵,一时无措。
直到身体像被千斤顶压住了一样,死沉死沉的,才回神儿用力推他,斥道,“你有病吧?”
这厮还真敢这么无理?
拿她当床垫,很软和是不是!
怎么不考虑考虑床垫的感受。
卢宋斥他,“怎么这么不要脸,老想占我便宜?”
“别冤枉我,”楚啸威猛然拽住推搡自己的小手,一举,轻松的将女人的双手举过头顶,在幽黄的夜幕中,看着她清澈水萌的大眼睛,道,“是你建议让睡你身上的,老子疼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说他就做?啥时候这么听话过!
还疼她?
挺会见缝插针找理由啊?
标准那啥的姿势让卢宋感觉自己受到了屈辱,由于俩人的距离很近,她看清了男人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边挣扎边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我不懂事你也不懂?”
她乱说,他就能乱干?
这么大的人了,也不动脑子考虑考虑。
影响多不好。
不远处还有俩孩子正在睡觉呢,这么不雅,也不怕狗蛋儿醒来后看见,影响他当舅舅的形象。
楚啸威好笑的看着她,就喜欢她跟自己较劲儿的小样儿。
明明那么小,却又费劲儿想去挣扎逃出他的手掌心,跟孙猴子一样,浑身是劲儿,浑身是计量。
可也不看看自己的实力如何。
楚啸威依旧抓着她的双手,近距离的看女人的美眸,接着目光下移到她水润的红唇,见她嘚啵嘚啵的精神越来越好,也不生气了,低头亲一下,说,“咱俩之间不存在什么授受不亲”
“也没这么好!”卢宋低声吼着告诉他事实,在他即将俯身亲第二下的时候,侧过脸,凌乱的发丝挡在了脸颊上,也挡住了他的吻,命令道,“我警告你,别再亲我了!”
“警告无效,咱俩应该比这还好”
要不是得给卢老爹面子了,他都想立刻办了她。
楚啸威报复性的再次亲一下,又一下,脑袋便埋在了她的发间。
闻着发香,身体中的疲惫感再次回来了些!
他的身体死沉,让卢宋感觉自己像是被压在了五指山下,动弹不得,感受到耳边炽热的呼吸,她问,“你要压死我?”
楚啸威声音渐小,嘟囔一句,“女人又压不坏。”
不过,话是这样说,可片刻后,还是松开了她的手,抱着她的身体翻转了身,改为俩人都侧躺,让卢宋枕着他的手臂上,成了紧紧搂抱的状态,拍了拍她的背,说,“再睡会儿!”
可,谁要跟他这么亲密,还躺在一张床上,躺在他的怀里?
他们俩啥时候这么好了!
卢宋直接推搡他的胸膛,想要起身,“你睡吧,俩小孩儿你看着,我回我房间睡。”
“折腾什么?”楚啸威左手一搂,右手一用力,卢宋便在次躺倒,枕在了他的手臂上。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脑袋上,鼻尖全是她的发香,闭着眼睛低沉地说,“再过一会儿天都亮了,就这样儿睡!”
他的声音逐渐低沉,也满腔疲惫。
抬头看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卢宋张了张嘴,想要继续折腾,可想想,还是算了。
半夜才回来,估计也是累了好几天了。
这时候,就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她冷哼一声,窝在他的身前,到底没动。
床头的灯光再次熄灭,房间内,也再次陷入黑暗。
听着头顶上沉重平稳的呼吸声,卢宋也闭上了眼睛。
其实被他抱着挺安心的,并没有那么不适应。
只不过她被叫醒后,想要再入睡就有些困难。
只能一直闭着眼睛,默默的酝酿着,有请好友周公再来一聚。
可当意识刚开始模模糊糊时,卢宋感觉自己的脑袋被男人掌住了。
她扬起脑袋,想要看个究竟。
可抬起下巴的那一刻瞬,一张热唇便靠近了自己,接着,口腔也被顷袭了彻底。
寂静的夜,只有静浅的呼吸声。
本来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卢宋,触碰到男人的唇后,二话没说就放开了自己。
反正也睡不着,那就先玩儿一会儿。
好像就等着他主动一样,在下一秒没有丝毫犹豫的伸手搂抱住了男人的脖子,热情回之。
俩人都闭着眼睛,在黑暗中虽然看不到彼此的脸,但是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滚烫。
此时,已经不管是谁主动谁迎合了,就是那样有默契,不知不觉的就搅在了一起,在床的边边,在两个孩子的不远处,利用吻来小声诉说着对彼此的思念,在黑暗中感受吻的粘稠,心的松软。
可能也是第一次在这样黑暗且舒服的环境下,并且还是好几天没见之后,因此,不知不觉间,吻就进行的有些长。
长到再不放开,就难以自控时,卢宋才喘着粗气躲避开了他的嘴。
“还有俩小孩儿呢,你别过分”
“有分寸”
楚啸威也有些气喘,单手抱紧了她,话音落,继续亲,享受跟她在一起的亲昵时光。
就算几天没睡,也不再发困,有她在怀里,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
“”
无奈卢宋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虽然也妄想过主动,可碰上高大粗壮的男人,从来都只有被镇压的份儿。
因此,只能随着他,并且无条件的陪伴着。
初秋的天,亮的早了些。
时间还不到六点,屋内的一切便慢慢显现了出来。
渐渐的,越来越清晰。
这时候,大床一角的男女早已在深情的拥吻后沉睡过去,而横跨大床睡的颠三倒四的两个小孩儿却有渐渐苏醒的迹象。
当然,卢宋被楚啸威搂在怀里,安心的睡着,并没有察觉到。
直到睡饱的狗蛋儿和硕硕兴奋的在大床上蹦蹦跳跳,吵吵闹闹,已经到了难以忽视的地步,才把她彻底弄醒。
小家伙儿们欢乐的从床上跳到地毯上,再从地毯上爬上床接着跳,一会儿趴在卢宋耳朵边喊姨姨,一会儿用小手去撑卢宋的眼睛,直到卢宋彻底醒过来为之。
醒过来一看,楚啸威已经不在大床上了,而卫生间传来了水声。
此时大床上只有她和两个小孩儿,卢宋盖的夏凉被还在身上,可小孩儿们盖的,已经被踢到了地毯上。
卢宋打了个哈气,拉着夏凉被坐起来,靠在床头。
狗蛋儿上身穿着白色的t恤,下身只穿了纸尿裤,粗胖的小短腿,肉乎乎的。
而硕硕没有狗蛋胖,但是小短腿也是肉肉的,小腿处蚊子包的痕迹稍微浅了点。
卢宋浑身犯困,揉揉眼睛,问两个可爱的小家伙儿,“怎么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狗蛋儿停止了在床上的跳跃,小手指指卫生间的方向,小声告诉卢宋,“那里有人”
偷摸的俏皮模样,挺像那么回事。
“有人啊?”卢宋挑眉,笑着问,“那你怎么不去看看是谁?”
狗蛋儿撅着小嘴儿,说,“凶凶,不敢”
“有什么怕的,他又不是大老虎。”卢宋捞过狗蛋儿,让他趴在腿上,去拍他的肉屁股,跟打鼓一样,打出了节奏感,“你个完蛋儿玩意儿,连个人都怕”
“咯咯咯”
狗蛋儿被打的咯咯笑,弹腾着小短腿,想要逃离。
而硕硕见状,也蹲在狗蛋的身边,跟着卢宋学着,笑着去拍狗蛋儿的屁股。
卢宋跟他们闹够了,刮一下硕硕的小鼻头,问,“饿不饿,给你们冲奶粉?”
“好奶奶奶奶”
两个小家伙儿一听要冲奶粉,就高兴的在大床上各自找了一片儿地方,四脚朝天的舒展着身体等待。
“老实等着,很快。”
卢宋见状,笑笑,掀开夏凉被,却给他们泡奶粉。
经过几次的锻炼,她如今已经非常娴熟了。
快速的冲了两瓶奶粉,走回卧室,将奶嘴塞进两个小朋友的嘴里。
两个小朋友比赛着喝,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楚啸威潮湿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卢宋靠着床头玩手机,而两个小孩儿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自己端着奶瓶喝奶粉。
刚才扫了一眼胖乎乎的小男孩儿,觉摸着有点儿像楚怡然家的小孩儿。
于是,他扒了扒自己有些湿润的短发,告诉卢宋,“那小胖子长得挺像我妹家的小孩儿--狗蛋儿”
“听听你说的话,”卢宋从手机上抬起头,皱着眉嫌弃道,“狗蛋儿有你这样的舅舅也挺悲催的。”
还小胖子?
还长得有点儿像?
躺着的狗蛋儿听到卢宋喊他的名字,正喝着奶呢就侧头看向卢宋。
卢宋顺势笑着问,“你说是不是啊,狗蛋儿?你舅舅不认识你,你可不可悲?”
狗蛋儿不知道啥意思!而且占着嘴也没空回答,看到卢宋对他笑,他也笑,羞涩的再转过去,一只手握住自己的脚,另一只手拿着奶瓶继续喝。
楚啸威没想到,“真是狗蛋儿!”
他走到床边,一伸手拉着正喝奶的狗蛋儿的小腿从床的里侧拉过来,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狗蛋儿的脸,“都长这么大了!”
“你干什么你?”卢宋放下手机,伸脚踹楚啸威的腿,“人家正喝奶呢,你能不能别打扰人家?”
接着把狗蛋儿放回原位儿。
楚啸威不跟她一般见识,问,“他怎么在这儿?”
卢宋怼他,“想在就在了呗,管得着你吗?”
楚啸威又指着躺在里侧看热闹的硕硕,问“那小孩儿又是谁?”
“硕硕,”卢宋告诉他,“我和狗蛋儿从人贩子手里夺过来的”
接着,一口气把硕硕的所有事儿都跟楚啸威说了一遍,顺便也把她昨天给马长河分析的结果也告诉了他。
楚啸威点点头觉得有道理,还表示审讯完胡茗,就去找马长河了解一下调查的情况。
之后,由于楚啸威要早点儿去单位,卢宋要带着两个小孩儿不想那么赶,就不跟他一起,让他先走。
接着一大两小,三个小人就慢慢悠悠的去洗漱,慢慢悠悠的去吃早餐,再慢慢悠悠的去店里。
自由自在的并不把时间放在眼里。
有个店面的好处,就是想几点开门就几点开门,不用担心迟到,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当然,卢宋虽然对赚钱有**,可也没有那么强烈。
所以,她挣钱,全靠缘分。
而且,她对生活的紧张度,也全凭她的心情
今天,显然她的心情不错,因此,在多余的荷尔蒙无处发泄的情况下,卢宋就买了一大两小上的订单后,她带着两个小宝贝在门口的绿荫下摇呼啦圈。
别问她今天为什么这么有兴致。
说是为了让狗蛋儿减肥,其实真正的目的,是凌晨楚啸威跟她热吻时,手在她的腰上捏了一下,结果捏起了一些小肉肉,当时就让她的心有些羞耻。
她决定了,以后趁有空的时候,都要锻炼锻炼,只当是陪小孩儿玩呢。
而那头儿,8点半一过,楚啸威就第一时间去了法医室,他和帅毛在胡茗的新车里也发现了一些药片,白色的药片,小小的,看外貌,跟胡泰和吃的差不多。
因此,他拿来让法医验验,看俩人吃的是不是同一种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