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隐秘的书房里里,两人交谈着。
“事情进展如何?”
“刘章招供之后畏罪自杀!没能道出钱财去向!”
“那就不必留后了,誓死也要护住背后的人,我倒要看看能不能护住。”
“属下明白!”
“对了,让萍萍收拾东西立刻离开徐州。她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是,属下告退。”
说完被自称为属下的人立即消失不见,只留下主子一人。
“不知道你们还能藏多久呢?”称为主子的人打开书房,独自言语着。
等到段明辉完全离开永陵县之后,季长安将奴仆全部安排在了永陵县,只带上宁泽,陆微伊也只将雪儿带在身边,不过此去江南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陆星泉这完全是在季长安的安排之外。
陆星泉这人完全就是不见生,前面还骂他傻子,今日就敢坐在马车里对他横眉冷眼。
一旁的陆微伊独自一人暗暗扶额,她从来不知道自家弟弟作死的能力这么强。
“星泉!”最后还是陆微伊忍无可忍的开口训斥。
陆星泉一下就耷拉着脑袋不在作声。
没了陆星泉说话,一路上安静不少。
一路上陆微伊也瞧着外面,没发现什么异常。难道天机阁的阁主说的不是真的?江南果真没发生水患。
深陷怀疑的的陆微伊有些失神,若果江南没发生水患她又不在上京,如果皇城发生什么事情她就不可能知晓。
莫非阁主是故意支开她?还没等陆微伊想通,就被雪儿拉开帘子打断“公主,江南城有好多百姓想要往外逃走,身上也破破烂烂的。”
陆微伊和陆星泉闻言,直接撩开帘子,下了马车。
眼前的一切震惊了两位皇室的眼睛,那是怎样的一副场景。
百姓们的身上裹着泥泞,脸也脏的不像话。他们却来不及拭擦,大人带着小孩反复想要从城门出逃,可被那城卫门拦住,有跑掉的也被捉了回来,狠狠的教训一顿。直到百姓没力气爬起来才作罢。
陆微伊气急,眼睛顿时就红了!她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教训那些城卫。可是她明白自己不能冲动,她来江南就是来查看实情的。
又坐上马车让宁泽向城里驶去。不出意外的季长安他们马车上的人被拦了下来。
“什么人?江南城现在不允许外人进城。”城卫口气嚣张的吼着赶马的宁泽。
“让开,这马车上的贵人你得罪不起?”宁泽可不理会城卫的嚣张,更是不爽的回绝。
城卫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一招手,周边的护卫也赶了过来将宁泽的马车团团围住。
外面的吵闹,陆微伊早已猜到了城卫肯定不会让他们进去。她凑近了季长安的身前,只见季长安紧闭着双眼,应该是陆星泉刚刚打击到他了。
“把你的令牌拿来用一下。”
身前传来声音,季长安慵懒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子,眼睛里更是清明不已。突然睁开眼睛的季长安吓了陆微伊一跳。
见季长安懒散的伸了伸腰,从自己的衣袖里摸出一块令牌递给陆微伊。
身旁的陆星泉看傻了眼,双眼睁大一手吃惊的指着季长安,“你……你……你……”吞了吞口水也没出一句完整的话。
季长安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微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陆星泉快要晕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好了?
“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令牌上的字。”陆微伊下了马车将手里的令牌扔给刚刚叫嚣的那个人。
那人双手接过,他倒要看看是谁敢如此猖狂。待看清了上面的字,他只觉得手里的令牌烫手的不行。
“卑职参加王爷,刚才多有得罪还请恕罪。”
“王爷可以饶你一命,但王爷进城这件事谁也不能告知。若有半个字透露出去你的脑袋也不用装在头上了。”马车上的宁泽开口。
他知道季长安现在不便开口,直接替他把话说了。
城卫哪里还敢放肆,忙的点点头将手里的令牌还了回去。宁泽接过递回马车里。
说时迟那时快,宁泽直接抽出身旁的剑,对着城卫的手臂划了一刀,才又收回剑鞘里,“记住这份疼!如果王爷进城的消息泄漏出去,就不只是你的手臂疼了。包括给你下命令的也不能知道。”
“卑职明白!”城卫右手紧紧按住受伤的左臂,咬着牙忍着疼回应道。
宁泽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城卫在一抬手,刚刚围成一团的护卫迅速散去。
“主子,进江南城了!”宁泽提醒着季长安。
“嗯!”季长安淡淡的回应。左手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街道,有些惨不忍睹。
多数房屋被吹毁,大街上坐落着很多人,很难找到一点吃的。季长安心痛的放下帘子。
沉默许久也不出声。
大街上的人,瞧着有马车进了城,一窝蜂的围堵上去。手伸得很长,似乎想要讨要点什么。
“姐,皇姐夫他不是个傻子?”陆星泉躲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开口。
陆微伊只觉得自己脑门突突的疼,这傻子怕是他自己吧。
“星泉,可是我得罪你了!短短几日你当着我的面说了多少次傻子?”季长安歪着脑袋,挑着眉看着陆星泉。
“没有!没有!我怎么会骂皇姐夫是个傻子?话说你为什么要装……现在又不装了?”陆星泉实在是不好说傻子二字了,主要是怕季长安揍他。
不过他也是真的好奇,季长安怎么又不装了。
“在永陵县,吏部尚书在哪?不能让他看出什么来!这江南城又没熟人,我为什么还装!再装好继续被你骂傻子吗?”季长安讥讽的看着陆星泉。
陆星泉一下就不说话了,他发现了特季长安记仇,他不过说了他几次傻子而已,这人就一直找他的茬。
“江南水患如此严重怎么没人上报朝廷?”见两人争的不可开交,陆微伊将心中疑问提出!
“应该被上面的人瞒住了,如今江南城既不能进也不能出。应该是有人来江南城了,只是不知道这江南城的知县是个什么样的人。”季长安想着自己刚刚看见的那一幕,直接断言到。
“百姓民不聊生,知县都不管的吗?”
“这知县究竟如何,让宁泽下去问问那些灾民们不就一清二楚了?”
宁泽领了命,直接跳下马车上前打听!一刻钟后,宁泽才回到马车上。
“他们说这江南城的知县被新来官抓紧大牢里了!原来的知县上报了三次江南水患,朝廷没有半点动静,突然间就来了一个官先是抓了知县,然后又封锁了江南城。”
“多长时间了!”
“应该有些日子了!”
季长安瞬间就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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