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手速不停的按着,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监控屏蔽,进来的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习局的手心不断的冒出汗来,屏幕中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穿梭在病床前为犯人包扎着,冒着寒光的针孔对着床上的人扎了进去,两人看着那针扎进去后,床上的人不在动弹,医生们开始进行缝补包扎,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平静。
两人目不转睛的紧紧的盯着画面里的人,医生离开了后面都没人进来过。
后面床上的人剧烈的挣扎了三分钟,身体开始痉挛,身体往上跳动了几下,突然就停了下来。
一切回归平静,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不对,老吴把画面调回去!前面绝对有问题!”习局紧紧的抿着唇,眼睛里泛着冷意,整个身子意外的冷了下来。
这些人太明目张胆了!!
老吴也明显感觉到了前面出了问题,立马把画面切换到了医生才进来的那一刻,俩人开始慢慢的观察。
突然他们明显看到一个个子高高的的,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身材很魁梧,一看不太想是医生的体型,那双眼睛阴翳的盯着床上的人。
习局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满脸的气馁,他深深的懊恼着。
他刚刚震惊于帝柔儿手段的狠辣与她眼里那股凌厉,偏偏呼虑了这人的异常。
这也不能怪习局,当时局面混乱,压根就没想到,凶手会买凶杀人,还能在这么巧合的情况下,混了进来。
“老吴赶紧去医院的监控室,去把这时间短内,医院里的监控调出来”习局那双经历风霜的眼睛沉了沉,确定了目标,习局赶紧吩咐道。
“好”老吴赶忙起身,拿着手中的电脑就往医院监控室跑。
“帝小姐,犯人死了”习局拿着电话,对着帝柔儿的号码打了过去,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手机,声音低沉嘶哑,听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帝柔儿接到这通电话,心里有一瞬间的诧异,没想到这人居然这么沉不住气。
“他还有个女儿,你派人去把她找接过来,在xxxxx医院,她有病在身”帝柔儿想到那张满脸皱纹的脸,皮肤黑黝黝的,个子高高的,明明才四十多的年纪,整个人却像六十多岁的人,岁月带给了他太多的不幸。
可他犯罪杀人,还惹到了她身上,她从不会对自己敌人有丝毫软弱,可到底人已经去了,就算她再恨这个人,也没必要做到这么绝。
“多谢”习局听到这话愣了愣,语气沉沉的说道,他没想到帝柔儿这人会给他这么考虑。
他以为,她对犯人怀恨在心,今天她的狠辣的手段让他从来不会往这方面想,他却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吩咐。
换做任何一个富家千金,对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怜悯,甚至不会希望除掉他们,以解心头之恨更不用说去救杀人犯的女儿了。
这人心狠,可心也软。
习局挂了电话,赶紧吩咐,看着身姿挺拔的两名穿着整洁的男警察沉声说道“小杨,东子你们去xxxx医院去把犯人的女儿接来,动作快点,以防不测”
“是!局长!”两人听到这话,立马响亮的应了一声,转身快速冲着门口走去。
“习局,帝小姐怎么会知道,犯人还有一个女儿”刚刚那个女警察疑惑的问道。
“她是帝家的人,帝家的势力不可小觑。”习局沉了沉眼眸,做他这个位子的除了自身的家底,都得靠一双辨人识慧的眼力,更多的是会与人周旋,而帝家的那丫头,明显就是个硬茬。
女警察听到这话,一时间沉默了下来,帝家她也听说过,但这帝小姐她很少听闻,今日一见,给她的感觉就跟普通的富家小姐不太一样。
她睿智手段狠辣,聪明过人,有着帝家上位者的风范。
看着冷冽的不可靠近,可心却很软。
帝柔儿挂了电话,傅程那边就打来了视频。
“去那边感觉怎么样?”帝柔儿把电话放手里,哗的一下就躺在了床上,手里举着手机,看着视频里眉眼如画的少年,许是穿上了西装的缘故,加上黑寂的夜色,异国他乡,周围的环境越发把人衬托的清冷。
“想我了嘛?”傅程低低的一笑,声音醇厚充满了磁性,挑拨的帝柔儿的心弦一跳。
“想了”帝柔儿不知为何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脸,声音娇软娇软的,就想古时候的闺中小姐,声音丝软清凉。
“帝小二,你害羞了?”男人看着视频里娇羞的人,耳朵粉嫩粉嫩的,连脖子都红了。
他挑眉,他出趟国,她怎么就突然就变的这么会含羞了?
“谁跟你说我害羞了?”帝柔儿梗着红红的脖子,强行的为自己辩解着。
“嗯,你不害羞,我还羞了”傅程抬起手,轻轻的描画着视频里人的眉眼,一笔一划的都带着认真,似乎要把里面的人给刻到心窝里去。
“傅小二”帝柔儿看着他这一幕动作,哑声的叫着他,突然眼眶充满了酸涩感,鼻子红红的不通气,鼻音很重。
“怎么了?帝小二?”傅程看着自己小姑娘红红的眼眶,心都疼了。
“就,就突然感觉有点想你了”帝柔儿抓过旁边的抱枕,把它放胸前,感觉有安全感了很多,这时候她真的好想好想抱着傅小二。
可她摸不到他,只能光看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明明今天什么事都没有,经历今天的那成车祸,她也很镇定自若。
生死有命,她从来不在乎那些。
可现在看着眼前的少年,她突然就红了眼眶,她害怕就这辈子就这么跟他错过了。
她不想到后面留他一人,去受这阴阳两隔之苦,她想,要是她真的在这成车祸中去了,可要让她把傅程交给其她女人,让其她女人代她照顾他,她又放不了手,心痛如刀割,叫他一人受苦,她又忍不下心来。
这一刻帝柔儿突然就想了这么多,经历了这么久,她心里才感到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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