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嚷道“不行,不行,从这回起,赢了的喝酒,输了的反而不喝酒。”
结果慧娘每盘皆输。
马云已经有7、8分醉意。
众捕快也放开性子,互相博彩取乐。
玩至最后,慧娘不动声色地退了出来,5、6个捕快凑在一起大呼小叫,好不开心。
慧娘对玉儿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玉儿急忙摇手。
外面门响,却是王捕快请姬太爷回来了。
姬太爷骑了一匹驴子,王捕快扶他下来。
一行人走进花厅,众捕快早已经醉得东倒西歪。
张捕快第一个觑见姬县长来了,指着马捕头道“大哥……大哥……他……他醉,醉了。”
马云仰着一张三角紫脸道“没醉,没醉,就是再喝1杯也不会醉。”
姬太爷作势道“却说请我来喝酒,自己已经喝成这样子了。罢罢罢,你们继续喝,我回去找自己的乐子去!”
马云站起来道“太爷,你还把我当兄弟吗?自家兄弟怎么会才来就走?不行,不许走!”一把拽住姬太爷。
姬太爷摔开马云的手怒道“谁与你是兄弟?我是你家太爷!请太爷来就未来说胡话吗?”
马捕头“嘿嘿”冷笑道“我没说胡话,我没说胡话。太爷,想当年我们第一次联手办事,啧啧啧,太爷可真是英雄,手起刀落,‘咔嚓’一声便斩了那使君的头,头颅滚在尘埃里,嘴唇还一开一合哩,用长安官话骂道好一个狗官,好一个狗官!我瞧得发呆,手脚都酥麻了,起又起不来,行又行不了。太爷您一怒之下扇了我一个耳光,我才从懵懂里醒了过来。后来的事都是我干的了,嘿嘿,嘿嘿嘿,从那以后太爷您就不自己动手了。”使劲打着酒嗝。
姬县长见马云当着众人的a揭了他的老底,气急败坏道“你……你,你胡说八道!”
马云再一次拽住姬县长的衣袖道“大人,我们是好兄弟,是不是好兄弟,是不是好兄弟……好兄弟哎,我们是好兄弟哎,砍脑袋哎,也不忘记,也不忘记……”捏着嗓子唱了起来。
“来,我的太爷,坐下,坐下。”马云拼命拉扯着姬县长,脚下一个趔趄,摔倒在榻上,连带着将姬县长也拉倒了。
姬县长骂骂咧咧挣扎着起来,一转头,觑见了玉儿,心已经麻木了半边,却佯怒道“你喊我过来,屋里却有外人?”一双吊梢眼色眯眯地盯着玉儿,再不离开半分。
马云爬了几次没爬起来,张捕快拉了他一把,站起来又与张捕快一起倒在榻上。
马云着急辩解“不……是外人,不……是外人,是我家表妹,刚打长安城里过来,正要请托大哥一件事。”
姬县长原也是喜欢男色的,听说是个女子反倒没那么高兴了。他房里现养着几名绝色女子哩!
依旧觑着玉儿骂道“好没眼色的狗捕快,吗穿着男装,却怎么又变成了你的妹子?如果是个,却有12分姿色,难得难得。”
马云自己爱着玉儿,担心姬县长抢美,赌咒发誓道“真是我嫡亲的表妹,不信我要她摘下金冠来。”
玉儿正要挑起两人的矛盾,便主动摘下发冠,打散头发。
姬县长凑近了瞧了又瞧,却不是个绝色美女又是哪个?心中欢喜,夸奖马云道“真好个女子!我还真没见过这般绝色的。”
马云醉眼朦胧,就着灯光一觑,果真是个绝色,却比穿男装时大不一样。心理只怕姬县长看上了,要夺了去,忙道“我妹子是有婚约的,未来的公婆却是皇亲国戚,不久就要合卺。”
“呸!”姬县长怒目圆睁道“要合卺了还敢跑来魏宁?你真当我白痴!”
马云向来惧怕姬县长,摸着后脑勺道“嘿嘿,我是怕……所以说要成亲,实在是用尽个订婚,看了好日子,只在今年腊月完婚。”
“呸!还敢胡说,明明就是你拐来的良家女子!”姬县长一双眼放肆瞄着玉儿,嘴里骂骂咧咧道“直娘贼的,拿了好个女子!休想私吞!以后再如此胡说看我不整治你!你这捕头也当到头了,让王捕快来当。王捕快虽然没你聪明,却极是实诚。”
王捕快点头哈腰道“太爷您过奖了。太爷如果喜欢小的,罢,便跪下来磕头。
忽然觉得不对,一个头才磕了一半便急巴巴站了起来“太爷,我没有当捕头的本领,也就能当个副捕头,跟在我马大哥身后呐喊助威!”
姬县长愣了一下,夸奖道“不错不错。‘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是个真汉子!马捕头,我觉得这孙子不错,下一回立了功便升他做副捕头!如果还有人想当副捕头,可以与他竞争。”
张捕快一听赶紧跪下来道“太爷爷在上,您太孙子给您磕头了。”连磕了9个响头,满眼泪花地道“我也想当副捕头,愿意接受太爷爷与大哥的考验。”
“你说呢,马捕头?”姬县长笑眯眯地问。
马云心中不爽,自己原本叫姬县长阿叔,这下可好,连降两级,成了曾孙一辈。别人都想当孙子,他不想当也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叫了一声“爷爷”,“太爷爷”三个字委实憋不出来。
“一切但凭爷爷做主,孙子们都听爷爷的。”
马云说完,头皮发麻,脸皮火烧火燎。
一干衙役见大哥如此,膝盖一弯,跪了一地。
“好,好,好!我觉得每个人都好!”姬县长笑得合不拢嘴“好孙子们,都坐下吧!我与大家相识多年,在官场打拼中结下了深厚的感情,早就是一家人。我信得过你们,你们也得对得起我的信任。‘人而无信不知其可’啊!”对着玉儿招手道“来来来,小姑娘不要拘谨,我们一家子快乐!”
慧娘心中早已经咬牙切齿,玉儿赶紧拉住她,含羞一笑道“好哩!小女子不敢不从。但有一件事,万望姬县长与小女子做主,小女子感激涕零!”
玉儿便将欲购几船货物南下一事说了,却没提以金珠相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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