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舟看到暨飞翮只是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后便将视线移开了不由的好奇问道“不说什么阻拦我挖大周人才?”
暨飞翮轻笑道“不让你碰碰壁你又岂肯死心不是?”
“知我者,暨飞翮也”谢宁舟闻言也笑了,像是一点都不介意被暨飞翮看穿心思一般。
“只是小心壁碰狠了撞的头破血流”暨飞翮好心的提醒道,谢宁舟将主意打到权汐的身上自然是同时在挑选权汐和纳兰若尘两个人,那两个人凑在一起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
谢宁舟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道“无妨,纳兰若尘有权汐,我这不是还有你吗!若我翻车了记得捞我一把”
暨飞翮一挑眉“好说,看在你救过我两次的份上自然不会让你死了,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大周之人,你算计大周我怎么招也的让你吃够了苦头在救你起来不是”
谢宁舟听闻暨飞翮说的这般理所当然不由的笑着摇摇头“你还是真是薄情寡义”
“彼此彼此”暨飞翮对于谢宁舟的调侃倒也是不在意,但却也还是要拉他一道下水。
“回去吧,城楼上风大,就你现在这副样子和纸糊的也没什么差别了,还是赶紧回去吧”谢宁舟看着暨飞翮的脸色已然越来越白,知晓他定是身体有所不适了,于是便让他赶紧回去休息。
暨飞翮回答密室后便开始调养身体,虽说第一次蛊毒发作并未让他彻底的迷失了心智,但却因强行违背了施蛊者的命令使得他身体遭受到重创,在加上失血过多,只怕短时间内是不能离开密室了。
而叶令仪和厉修筠他们二人回到大周皇城已然是初夏时分了,时隔这么久在回皇城竟然让叶令仪心中生出一股子物是人非的感觉。
此番他们三人没有选择回玄月阁,而是在风月楼中住下,虽说叶令仪离开已久,但她的房间却仍旧每天都有人去打扫,这也是一早温和吩咐下的,为的就是某一日叶令仪回来时不至于看到脏乱的房间,纵然是外面也要她有一种在家的感觉。
叶令仪看着房间的一切只觉得心中一阵泛酸,她是回来了,只可惜这风月楼的主人却是不会在回来了,这风月楼内到处都是温和的影子,就好像他从来不曾离开过这里一般。
厉修筠整顿好后便来寻叶令仪,此时叶令仪的房门只是虚掩着,厉修筠到门外时就见叶令仪在那发呆,心中也便觉得很是难过,只怕她想起了温和,厉修筠又何尝不想念温和。
但在叶令仪面前却不能将这种情绪给表现出来,否则也只会平添她的难过罢了,出了会让叶令仪更加难过意外什么作用也没有,所以就算厉修筠的心中再怎么不适却也不能也不会表现出来。
“令儿”厉修筠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后叫到道。
叶令仪在听到厉修筠的声音后便回过神来,赶忙调整情绪回过头来,唇边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虽面上在笑,但叶令仪泛红的眼眶已然将她给出卖了。
厉修筠自然是看出了叶令仪的异常,但却故意装作没看见的模样道“刚刚手下的人来报说数年前大哥曾让他们去查过权汐的背景,但却什么都查不出来,可须我们在查一次?”
这也并不奇怪,暨飞翮可不似叶令仪,没有出征的日子可是要去朝堂之中上朝的,所以他对权汐有所疑问想去探他背景这事自然是无可厚非,但令叶令仪没想到的是竟然一点东西都没有查到。
而且当时的权汐尚且刚刚展露锋芒,可以说是查他最好的时机,但却仍然是一无所获,现如今权汐羽翼已然丰满,现在在想去查他只怕会更为的困难。
叶令仪思索一番后摇摇头“不必了,现在在查只会是得到一样的结果,能让我们知道消息的现下唯有一个人”
厉修筠看着叶令仪道“纳兰若尘”
“不错,权汐的背景,现如今怕是只有他能告诉我们了”叶令仪答道,避了许久,最后还是要与纳兰若尘有所交集,这一点倒是让叶令仪极为的无奈。
“你可要自己去见他?”厉修筠问道,经过那么多是事情后厉修筠自然是看的出纳兰若尘对叶令仪的感情,更何况纳兰若尘在知晓叶令仪没死后更是数次来信称想见叶令仪一面。
只不过都被回绝了,如今有事要问纳兰若尘,厉修筠自然要问一问是否叶令仪要自己去见他,毕竟纳兰若尘却是也为叶家之事出了不少的力。
若是以前听说纳兰若尘对自己有意,叶令仪也只会觉得好笑,如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只怕就算是她想告诉自己纳兰若尘对她并无真心,只怕她也是不能相信了。
但叶令仪却是知晓,自己的心中从来都只有暨飞翮一人,所以对于纳兰若尘她注定是要辜负的,因此想了想后还是决定不见了,见了也只会徒增彼此的烦恼罢了。
“不见了,权汐的事便由你去问吧,他若是知晓定然不会隐瞒的”叶令仪长叹一口气后说道。
自温和死后厉修筠便发现叶令仪便开始经常不经意的叹气,也甚少会露出笑颜,就算是笑也是极为勉强的笑,眼中并无笑意,这般的叶令仪就好似回到了刚知晓叶家满门被灭时一般,对一切都没了兴致。
厉修筠看着她这副模样极为的心疼,却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这时候他无比的希望暨飞翮能在,有他在叶令仪便就算再怎么不开心也不会想现在这般。
但暨飞翮现下却不知所踪,而自己所心里很是焦急却不善表达,不知该做些什么来宽慰叶令仪,而聂青阳更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便更是不懂这些,这下可是将他们二人给难倒了,只能看着叶令仪整日郁郁寡欢却又无能为力。
叶令仪看着厉修筠的眼睛便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要她在温和新丧又接连看到重楼死在自己面前后还要笑出来,恕她着实办不到,就算她表现的再怎么刚强她也是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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