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之前的时间线,加上如今齐哲霖境况不佳,他怕是最近就会对厉政南下手。
在原剧情中,厉政南死后,之前忠心于他的老部下又怎么肯听命于齐哲霖。
所以后来齐哲霖养的私兵就派上了用场。
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拼杀,那是怎样一副场景啊!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整个青州成了人间炼狱。
齐哲霖获胜之后,才又挥军回到北方三省的大本营,统领了原本厉家的地盘。
因后来外敌入侵,民不聊生,原本厉家在北方的势力也顾不上与齐哲霖抗衡,才让齐哲霖有机会称霸一方。
顾烟想到刚刚进门的时候停在门口的那辆绿色军车,脸色一变“厉政南,有个事要和你说……”
午饭时间,厉政南到底留下顾烟一起吃饭,顾烟想到他事务繁杂,而且现在已经到了抓齐哲霖的关键期。
所以就没让厉政南出门,直接在少帅府内吃了饭。
其实,顾烟心里能够明白厉政南的心思。
这么多年的感情,厉政南又是和齐哲霖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抓他一个人赃并获。
厉政南不甘心,或者说不死心。
他无法说服自己处置齐哲霖,除非这一切摆在了他面前。
世人都说厉少帅冷酷无情,可以面不改色的一枪打死人。而谁又能理解,他心底格外珍视,为数不多,让他放在心中的人。
这样无情的人,也最是重情义。
厉政南察觉到顾烟有些心不在焉,侧头问“怎么?不合你胃口?”
顾烟正在走神,闻言一愣“啊?没有啊。”
厉政南夹了一筷子菜给顾烟“那你怎么不好好吃饭。”
顾烟瞟了厉政南一眼,“我说,你就一点儿都不担心吗?那个齐哲霖可是想要你的命呢。”
厉政南气定神闲的喝了一口汤道“我担心有用吗?”
说罢,放下汤碗擦了擦嘴,伸手捏捏顾烟小巧的鼻尖,“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顾烟皱了皱鼻子,反驳道“也不是,但总归是有些不安。”
厉政南将自己的俊脸伸过来,带着几分狡黠。
“是不是担心我?”
顾烟很想一巴掌将厉政南的脸拍开的。
但是,厉政南漆黑如墨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她,那么深邃,只能看到瞳孔中小小的自己。
顾烟的心就乱得一塌糊涂,想要抬起的手便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顾烟愣怔间,厉政南托着她的后脑,将她拉近,声音有几分低哑“可以吗?”
可以什么?
顾烟不明所以。
厉政南舔了舔唇瓣“可以吻你吗?”
哦,对,那次他答应了自己要经过允许才会有进一步的动作。
顾烟刚微张嘴准备说什么,便被厉政南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我不管,我问过了。”
年轻的军阀霸道的说着便在她娇嫩的唇上辗转摩挲。
顾烟被迫微微后仰着身体,鼻息间都是这位少帅猛烈而又热情的气息。
这狗男人!
端着盘子正准备上菜的陈副官看到这一幕,心道,哦豁,他们少帅竟然这么火热。
啧啧,看来少帅不需要吃饭了,他就勉为其难的替他们解决了这只叫花鸡。
有情饮水饱,不是么。
果然不出所料,第二天,厉政南所乘坐的绿色军车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发生了爆炸。
当时火光冲天,直至整个汽车后来烧得只剩下一个躯壳残骸。
当晚,齐哲霖就怕不急待的带领自己的手下冲进了少帅府。
见到一身笔挺戎装,完好无损站在自己面前的厉政南,齐哲霖的瞳孔缩了缩。
“表、表哥?”
厉政南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我是你表哥?”
这个时候,齐哲霖也明白过来,愤恨的道“厉政南,你算计我?!”
厉政南眼眉一挑,凉凉的道“不是你算计的我吗?”
原来厉政南那天听顾烟提醒他,齐哲霖怕是会在那辆军车上坐手脚。
毕竟原剧情中,厉政南就是在追捕逃犯的过程中,车子发生了爆炸而身亡的。
厉政南决定将计就计,放了两个死囚犯在车子上,和他们说,如果他们能逃出城,就放他们一条生路。
不出所料,在车子即将出城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厉政南料到,如果齐哲霖得知自己已死的消息,定会采取行动。
所以他就守株待兔,静候齐哲霖上门。
齐哲霖百密一疏,压根没想到,厉政南竟然能提前得知自己的行动。
厉政南沉着眉眼有些失望的看着齐哲霖“你到底为什么要如此?”
齐哲霖仰天长啸,声音中带着疯狂“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你是厉家人!”
“厉政南,你以为你父亲收养了我,就能抵消他杀我父母的事情了吗?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过厉敬庭没有等到我羽翼丰满就死了,那你就父债子偿!”
“齐哲霖,谁说你父母是我父亲杀的?你在想什么,他们是兄妹,我父亲又怎么会杀你父母!”
“不是谁告诉我的!是我亲眼看见的,当年我跑回家的时候,我们齐家已经一片尸横,我的父母,奶奶,所有的下人仆人都死了,只有你父亲一个人满身鲜血的站在我母亲旁边。”
当年的齐哲霖很是贪玩,七岁的他跑出去玩耍,也就因此而躲过一劫,齐家上下,只留了这一个幼子。
厉政南满眼失望“人不是我父亲杀的,我父亲得到消息赶过去,你们齐家就已经家破人亡了。
当年你母亲撑着最后一口气,等到我父亲,只留下一句话,她说,表哥,麻烦你帮我养大哲霖。”
齐哲霖满脸的疯狂,嘶声喊着“不可能!你骗我!”
厉政南则没有任何表情“我骗你干什么?如果人真是我父亲杀的,他还养着你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养虎为患吗?”
齐哲霖脸上有了一丝裂痕“可是、可是是谁灭了我们齐家?那么短的时间……”
厉政南叹了口气,所有恩怨今日就一次清算了吧。
“你还记得我们十二三岁的时候,我父亲拼死攻打旁边的闫军阀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