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并不确定那次行动的人就在他们这一批人中,要不然也不会绕着弯的打听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到底怪在哪里他又想不明白。
早在曹昕宇被拉出去之前,他和蒋炳春已经被审了一遍,说审是好听的,无非就是被暴打罢了。
他们现在身上全是伤,但又没伤到骨头,总而言之就是死不了。
片刻后,又有两名大汉走了进来,拎起石玉雷就往外走,紧接着,谢春年就听到那男人说着流利的缅甸语汇报着什么,可惜,他完全听不懂缅甸话,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然后,就是对石玉雷的审问。
可惜,只听到罗琳夫人的那些手下不停的问问题,竟是直接问起了文秀荣在哪里?
他怎么不记得文教官有暴露过自己的真实姓名?
这位罗琳夫人可真是太神通广大了!
谢春年艰难的换了个姿势,耳朵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没想到石玉雷那小子还挺嘴硬,被打了好几分钟了竟是连哼都没哼一声。
又过了一会儿,石玉雷双眼紧闭满脸是血的被人拖进了山洞里,一看他的状态就知道他已经被人打晕过去了。
而山洞里的其他人已经顾不上管他了,因为又有人被拖了出去。
接着外面又传来打人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的结果有些不同,因为刚被拉出去的人似是看到了什么,直接尖叫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声一声的讨饶声。
“不要,不要,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紧接着就是一声熟悉的枪响,“砰”的一声之后,惨嚎声响彻整个山谷。
“啊~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不要,不要再开枪,我说我说,只要肯放了我,我什么都说。”
刘运良立刻流出一行泪来,刚被拉出去的,是李小钢,是和他们在一起一年多称兄道弟亲密无间的战友啊!
可是任谁面临着生命受到威胁也会想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吧,他现在真是痛苦极了!
“那就说说你们的教官,
是不是叫文秀荣?”
然而,山洞外李小钢的回答却让他的眼泪硬生生的流不动了。
“谁,谁是文秀荣?这一听,就是,是个女人的名字,我们可是特训队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女人当教官?”
山洞里原本垂头丧气的几人这时突然有了精神,几双耳朵全都支棱了起来,听着外面的动静。
“你确定,你们特训队没有女教官?”
“绝对没有,连做饭的都全是男人,哪,哪来的女,女教官?”
让外一道有些别扭的男声吼道:“这小子不老实,肯定没说实话,给他点颜色瞧瞧!”
接下来以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以及李小钢的哭天喊地的吃痛声。
然后,这货直接怂哭了,抱着脑袋嗷嗷的哭,边哭边喊救命,外面那叫一个乱!
好半晌后,外面传来“扑通”一声,紧接着嘈杂的声音全都消失了,有一个古古怪怪的男声道:“夫人,死了。”
谢春年再次听到了那位夫人的声音,“扔远点儿,直接喂狼吧!”
他不明白,明明她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很轻,他怎么就能听得这样清楚!
山洞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上气来,直到七个人全部被轮着审讯了一遍后,外面终于恢复了安静,紧跟着外面的人离开了,临走前有人交待看守山洞的人要把人看住了,千万不能出了岔子。
此时,山洞里只剩下五个人,李小钢没回来,曹昕宇的尸体倒在外面的血泊中,早没了呼吸,石玉雷满脸是血,这会儿还昏迷不醒。
他们不能再这么坐以待毙了,必须得逃出去,要不然遭殃的人会更多!
夜越来越深,原本应该偷偷休息一会儿的守着山洞的两个此时依然还站得笔挺,大约两个小时后,又有人被陆续扔进山洞里。
谢春年等人的心情越发的焦急起来。
只是两个小时后,当他看到又一大批人被扔进山洞,就连江队也被人推推搡搡的扔进山洞时,谢春年直接绝望了。
他们这些人里,除了一开始就失踪的孟得寿,就剩下包括队长在内的五个教
官和一个负责做饭的李师傅没被抓住了。
就连那几个喝多了的,都被扔进来了。
很快新抓来的人就被挨个拎出去审问,这次的审问更加直接:“文秀荣哪里去了?
不要试图欺骗我们,孟得寿已经把什么都交待了。
我给你一个机会交待文秀荣的去处,或是帮我们把她的丈夫骗过来。
如果你不配合,地上没了气的那个就是你的下场!”
山洞里没人相信孟得寿会背叛他的嫂子,可这些消息真的是抓他们过来的人一点点透露出来的。
今晚的夜空,没有光。
山洞里的人听着外面的动静,慢慢感到绝望,他们太狠了,这些被拉出去审问的人幸运的可能只是被打晕,不幸的压根回不来!
终于,有人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压力疯狂的大喊,“我们为什么不可以说出文教官在哪儿?因为她一个人,已经,死伤了这么多人,接下来还会有人为了保护她丢了性命,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江国城已经被打了一顿了,他对着发疯的人大吼了一声:“闭嘴,我带的兵没有怂货!如果今天逃过一劫,你马上给我滚出基地,老子再也不想看到你!”
说话的人名叫林跃,入伍五年,是在基地刚组建的时候被队长招进来的,缅甸的行动他并没有参加,因为,他平时的训练成绩在所有人中属于最差的那几个,所以任务没他的份儿。
他现在很庆幸,没有让林跃参加那次的任务,要不然,出卖他们的人除了孙有堂外估计还得多加一个林跃!!!
到了这个地步林跃也豁出去了,离开部队就离开部队,总比没了命要强!
不过,他可不能一个人离开,还得多忽悠几个才是,所谓法不责众,人多了,他所做的事就没那么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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