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哥有所不知,现在我们在外面很难混啊,处处都受到李鸣羽的打压。”
“之前明哥在的时候,他还知道有所收敛,现在明哥进来了,没人能制伏得了他,因此他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我现在可谓是处处受到他的排挤和打压,恐怕坚持不了多久,明哥你的产业都要被他兼并。”
“而且,李鸣羽还说……”
陈勇说完瞅了瞅罗思明,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还说什么?”
罗思明眉头紧皱,一双虎目精光四射。
“我不敢说。”陈勇用眼睛斜觑了一眼罗思明。
“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让你说就说。”
罗思明狠狠的将烟蒂给摁灭,阴鸷的眼神直瞅得陈勇触目惊心。
“李鸣羽还说,就是罗思明在外面的时候在他面前都只能是孙子,现在更别说蹲大牢了,整个石门都是他的天下了。”
陈勇说完一脸紧张兮兮的望着罗思明。
这见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脸上横肉乱颤,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岂有此理,这也太特么嚣张了。”
罗思明一掌狠狠的拍子窗口的台面上,响声立即惊动了守候在门外的狱卒。
“喂,你们怎么回事?此地禁止喧哗,不认字吗?”
狱卒不耐烦的发出了警告。
“知道了,对不起小哥,我们注意。”
陈勇连忙对着门外的狱卒点头哈腰起来。
“明哥,这些都是李鸣羽他亲口说的,可跟我没关系啊。”
陈勇连忙做出解释,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煽风点火已经成功点燃罗思明心中的仇恨,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李鸣羽,我跟你势不两立。”
罗思明紧紧的握紧了双拳。
“明哥,这李鸣羽实在是太嚣张了,难道就没有人可以制伏得了他了吗?”
陈勇不失适宜的抛出了早就准备的问题。
“狗屁,他李鸣羽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配,还真是给他脸了。这样吧你去省城找一个叫马兵的,他在省城势力很大,找到他后就说是我让你去找他的,让他出面对付李鸣羽。我就不信还治不了那小子。”
罗思明阴沉着一张脸,狭窄的空间内充满了香烟的烟雾,在烟雾笼罩下,更加显得他的脸阴森可怖。
“行,明哥,我马上照办。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我有空再来看你。”
两人商议好之后,陈勇便离开了石门鉴于,回到了培训公司。
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事务之后,陈勇丝毫没有停留,准备好礼物以后,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省城。
听罗思明的口气,这马兵在南河省算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他出面对付李鸣羽一定是没有问题。
这也令陈勇非常激动,他表面上恭维罗思明,承认永远是他的马仔,那只是迫不得已。
等搞定了李鸣羽之后,整个石门都是他的,就算罗思明出来之后又能拿他怎么样?
陈勇费劲了千辛万苦终于在省城的一家酒吧里找到了马兵。
当陈勇见到马兵时,他正在舞池里跳的开心。
年的时候,还很流行迪斯科。
只见马兵穿着一身白西服,打着一根花花绿绿的领带,满脑袋都是浓浓的发胶,将头发梳得油光发亮。
听见有人找他,便大马金刀的走了过来,在舞池边的一张桌子坐下,并用防风打火机点燃一根万宝路香烟。
“你小子就是陈勇?罗思明介绍来的?”
马兵瞅了一眼陈勇,一脸的不屑,就好像在看着一个小丑。
“马哥,求求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是明哥让我来找你的,求你看在明哥的面子上,务必要帮帮我。”
陈勇连忙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点头哈腰起来。
“哈哈哈,看罗思明的面子,罗思明有个屁面子?他在我面前屁都不算一个。”
“没错,当年他的确是帮了我一点小忙,不过我也给了他足够的好处,让他在石门风光了十几年。现在我凭啥还要看他面子帮你?”
马兵二郎腿一翘,双手十指交叉在膝盖上,露出无名指上一个硕大的翡翠戒指。
陈勇顿时处于极度的尴尬局面,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本以为说出罗思明的名字,马兵会痛快的答应帮忙。
没想到他的名字根本不好使,看来还是自己高估罗思明的实力了。
这么说起来,这个马兵的确是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看来要对付李鸣羽只有看着落在此人身上了。
“马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请赎罪,不过那个李鸣羽实在是太厉害,就连罗思明都不是他的对手,因此他让我来试着找你。不过罗思明也叫我不要抱太大希望,说马哥你……”
陈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罗思明说什么?”
陈勇的话成功的吊起了马兵的胃口,斜眼觑了一眼陈勇。
“罗思明说,即使马哥你出面也未必是李鸣羽的对手,他说此人迟早会成为整个南河省的商业大佬,因此让我劝说马哥,假如马哥不想与李鸣羽为敌的话,就最好趁早跟他打好关系,为今后的前途铺好道路。”
“罗思明还说这是他看在你们昔日的情分上才好言提醒马哥的。”
陈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他本来就是一个市井小混混,这种挑拨是非的无赖行径,正是他的拿手本事。
马兵闻言果然是勃然大怒。
“我去他么的,狗屁的李鸣羽。”
马兵一把就将眼前的茶几给踢翻在地,顿时“噼里啪啦”茶杯,水果、烟灰缸等物什滚落一地。
“他罗思明就特么的是个废物,他奈何不了李鸣羽,就把他吹上天了?”
“在我马兵眼里,什么狗屁李鸣羽,在我面前一只蚂蚁都不算。”
马兵这动静闹得不小,立即吸引了舞厅众人的注意,然而一看此人是马兵,便纷纷掉过头去,连看都不敢往这边看一眼。
他可是马兵,南河省的大佬,他只要心情高兴,别说是一张桌子,就是将整个舞厅给砸了,都没人敢放一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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