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天回来了吗?”苏涞没有再给他能让他接着闹下去的话茬儿。
“没有,但是应该超不过一个礼拜。”盛收悻悻地刮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回答道。
“嗯。”苏涞挑了挑眉尾。
莫曲走的时候没有告诉自己具体去做什么,不过照着盛收刚才说的,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可能是单单去处理莫帮的事儿了。
她想了一下,境外最近发生的事儿,除了那件事儿之外,应该也没别的了。
拿起手机,给苏拾发了个消息。
苏涞和盛丰收兄弟二人,在谈客厅又呆了半个小时,出来的时候,莫习凛和孟御二人站在莫家的大门外。
“涞姐姐!”莫习凛看到苏涞从里面出来,箭步走上前。
“怎么不进去。”从他们两个身上因为靠着车身而产生的褶皱来看,至少站了两个小时了。
“还说呢,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一路跟着到这儿了,说什么就是不肯就去,它不进就不进吧,还不让我进,真的是。”孟御抓住机会赶紧抱怨道。
“涞姐姐。”莫习凛没有反驳孟御,也没有解释,就只是睁着那双透零地眼睛,看着苏涞。
“嗯,回去了。”没在接着问他什么,也没理会孟御的话。
莫习凛来的时候和孟御一辆车,回去的时候,坐到了苏涞的车上。
所以被‘孤立’的只剩一人的孟御,眼睁睁的看着莫尘驾车离去,他自己孤零零地上了自己的车,跟在他们的车后。
“我看到他们了。”和苏涞并排坐在后排的莫习凛,在沉默了一会儿后,淡淡开口。
“所以呢?”看着他瞳孔逐渐变深,苏涞飘忽忽地说了句。
“所以,我没有进去。”怕进去后,控制不住自己,给他的涞姐姐惹麻烦。
“还记得我当年对你说的话吗。”
看来,这么多年来,她给他的自信还不够。
莫习凛沉思了一会儿,“记得。”
当年,在莫家一众的支系当家里,只有莫习凛这一个年岁不过个位数的小孩儿,其他的,年龄最少的也快五十出头了。
只要是需要共同讨论的事情,他们都会聚到一起开会。
而小莫习凛,也不会因为年龄小就被‘特殊照顾’。
在莫习凛不会说话,没有思考能力的那五年里,也就是他五岁前。
几乎所有‘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全部被分到了莫习凛这一支里。
当然,出力的可能性很小,所以更多的就是财物方面的东西。
莫曲没有插手这件儿事儿,任由他们去做,等到莫习凛六岁那年儿,莫曲让人着手安排了他参加每次会议的事儿。
莫习凛的六岁,不是大众所熟知的六岁心智,那会儿的他,足以和一个成年人相媲美。
当然,不是说全部,只是谋论这方面。
他在感情上的心智,一直都是为负数的空白区,直到他遇到苏涞,才开始让感情这方面的心智慢慢地跟上来,有了亲情的萌芽。
那些上了年龄的,一直以来都是把莫习凛当成空气来看待的。
当知道这个小娃娃也会来参加支系会议的时候,他们哄堂大笑,没有一个反对的。
因为他们都认为,并且很肯定,一个小娃娃,话都说不全呢,能阻碍到他们什么吗?不可能。
而莫习凛第一次参加的时候,果然不出他们所料,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敢开口,他们就更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前三次参加的时候,莫习凛都是故意一声不发的,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地听着他们商谈,然后最后那个吃亏的,总不会少了他的,但是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逐渐看清局势的莫习凛,在第四次的时候,一鸣惊人,直接驳回了其他几个支系的不平等要求。
他们那些人呢直接傻了眼儿,不过反应过来后都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都只当是个笑话听了,没人听他的,都是该怎样还怎样。
等到他们派人去莫习凛那一支去取物品被拒的时候,他们才知道这小娃娃是认真的。
不过他们也不慌,毕竟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小屁孩儿,毛都没长齐呢,他们这些胡子都长这么长的还能制不住他吗!
几番斗智之后,徒然无功,他们开始使用硬件条件,那就是直接上手。
当年莫曲派在莫习凛身边儿的人,都是接到莫曲的直接命令的,没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不用出手。
所以,结果毫不意外,他们那些个长胡子的,如愿以偿地拿走了想要的。
这样的事儿,一直延续了五年,莫习凛一直苦练身手,就是为了击败他们。
十岁那年,终于,莫习凛有了绝对的反抗能力,那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保住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这件事儿,苏涞当年是知道的,她也没有插手的原因是因为,她和莫曲想的一样,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长在自己身上的,才是一定意义上不会离开自己,抛弃自己的。
所以,对于莫习凛对自己下狠心的训练,她都是持鼓励态度的。
这本来是很好的一件事儿,但是,天不遂人愿,莫习凛并没能高兴多长时间。
手底下人全部被打回来的这件事儿,让那几个长胡子的觉得很丢脸面儿。
他们自己出手更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身手还没有派过去的人的身手好呢。
左思右想,他们觉得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动不了莫习凛,还不能动他身边儿的人吗!
至于他在不在乎身边儿的那些人儿,和他们没什么关系,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回自己的颜面而已。
跟在莫习凛身边儿时间最长,交情最深的,就是那个从小照顾他生活的保姆。
他们那几个老胡子,让人背地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那个保姆给揍了一顿。
没下死手,但是他们不知道那个保姆那几天正在发烧,因为他们的这一顿打,昏过去的保姆,尽管被及时送到了医院,但是,最后的结果还是比他们想象的要严重。
高烧加上被暴力,她变成了植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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