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伊人把话落下之后,就直接起身喊着苏涞一起去她的房间。
虽然不是最先进的新型仪器,但是对于检测一下基本的身体素质还是完全没问题的。
当然,这只是郑伊人的想法。
被她嫌弃的已经不先进的仪器,是外面多少人都盼着能看上一眼的宝贝。
早在陶喻离世之后郑伊人就再也没在郑家住过,但是她的屋子是没人敢动的。
就算这些年范美娟对她如何‘恶劣’,但是对于郑伊人在郑家的东西她还是不敢动的。
郑立源对郑家的这些孩子都没上过心,只郑伊人一人,是不一样的。
你说多上心,倒也不是。
可不能否认的便是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秦昊起身走到莫曲身边儿,抽出一支烟递给他,“北边儿的那群人又开始不安生了,下个月可能需要跑一遭。”
“北欧那批货就在下个月,到时候我和你过去,吴佑留下来把纽约那儿年末的事儿处理了。”边说边抬手结果了烟身,但是并未点燃而是轻轻嗅了嗅之后放在手里把玩着。
抽烟的习惯是当年离国之后各种情绪积攒和深夜里强忍不住的思念发展而来的。
可如今,想念的人已经在眼前了,习惯虽然不易改变,但是抵不过可人儿的一个皱眉。
苏涞的感知系统异于常人,自然嗅觉也是一样。
虽说有骨玉瓶的压制,但那也只是对于那些有距离的人来说的。
对莫曲,这个常常亲近的人自然是不可能完全起上作用的。
这边儿二人在讨论着局势和行程的内容,另一边儿的吴佑其实在犹豫了那么不到一秒是要过来和兄弟一起讨论些正事儿呢?
还是要待在某个脑子不开窍儿的家伙身边儿,来继续赶自己人生大事儿的进度重要。
最终,还是衣服赢了手足。
而某件儿‘衣服’很是兴奋地拉着他就往徐城的身边儿去。
“诶,别愣神儿了,人都已经没影儿了!”她对徐城这家伙儿之前看到苏涞时的那种熟稔且惊喜的态度很是好奇。
所以这会儿第一时间便来解决她好奇心作祟带来的心里那种得不到答案就浑身上下不舒服的‘毛病’来了。
主要是她自己左思右想都没能像出来苏涞和这家伙儿能有什么交集的地方。
“我一个月前见过她,当时她就在光圈中心,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一个人能如此的美轮美奂,如此的让人心动。”
“我当时能很清晰的感知到自己胸腔里的那颗心在迅速地加速加速再加速...”
“行了行了行了!”杜笃瞧着他自己有的没的东一嘴西一句地蹦出来的话,还有那让人止不住起鸡皮疙瘩的恶心话,直接嫌弃的打断了。
“一个月前?在什么地方?”还有光圈这东西,要么就是个店儿,要么,就是这家伙魔怔了,出现幻觉凭空捏造的!
就这样儿三下五除二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杜笃就知道个差不多了。
这家伙儿就是一个月前在UIM外徘徊,然后稀里糊涂地撞上了个狗屎运被某个装势的傻逼给带到了里面。
那会儿恰好苏涞处理完事情从包厢里出来,往外走的时候刚好被这家伙儿给瞧见了。
估计当时瞧见的不止他一个,被迷了心窍儿的也不可能就他一个。
但是,谁让人家都没这下子的狗屎运呢?
这不今儿就见到了那天让众多人都‘一见钟情’的姑奶奶了。
也不知他狗屎运到底走的是狗屎还是运。
解决了自己地好奇心之后,才有心情朝着这会儿还热闹的那片儿地方儿瞧去。
徐芳当然是不甘的,但是她心里其实也知道,尽管多不愿意去相信,可还是明白,找郑伊人是不可能的。
她没有任何能与人家对恒的本事儿。
所以这会儿才带着恼恨且憋屈的心情在范美娟老太太的身上发作了。
而看到这一幕的玉芳和李岚都不约而同的站在了范老太太的立场方去对付徐芳。
半老徐娘儿玉芳是因为这些年她是记得老太太的好的,心软不忍让老太太受了这女人的气。
李岚则是更明确,郑伊人之前的话里多少还是有点儿余地的,况且能做主的老爷子不露面儿,她也就只能先如此,只要之后她儿子能有机会就成。
她都已经在范家住了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就算范老太太当不了郑家的主儿,可在这郑家继续住着的权利人家还是有的。
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会儿还是要维护好老太太的。
于是就有了这会儿徐芳一人对战三人的局面儿。
杜笃看的很是欣慰,甚至还招来了管家让人给上了一盘儿瓜果。
吴佑就这么跟在身边儿无奈但也宠溺地给她续上了一杯茶水。
此时的二人都没有察觉,尽管吴佑已经知晓了自己的心意,但是可能是当局者迷。
杜笃现在已经会下意识地拉上吴佑在自己身边儿了。
无论是不是正事儿还是一些生活中的零碎。
半个小时后,苏涞和郑伊人一起走了出来。
几人都没有半分停留直接转身出了郑家的门儿。
范美娟想和郑伊人说上一句话的,但是脑子里嗡嗡作响,加上猛然的起身儿起的有些猛,便一个黑天就晕了过去。
郑家的管家是个多少懂点儿医的,再不济也有家庭医生,所以尽管如此,都是留不下郑伊人的。
回沁湘苑的路上,莫曲得知苏涞的症状比之之前以经有了稳定的趋势,便心松了一些。
文澜山那边儿还要一段时间,进程是赶不了的,只愿自家可人儿在成果出来前安安稳稳的。
下周他再亲自去一趟儿。
回到沁湘苑苏涞还没来得及处理什么事情儿就被某人直接给拐到了卧室。
“你知道我这几天感觉自己想什么吗?”苏涞无奈地笑望着将自己按在床边儿的人。
“像什么?嗯?”沉稳幽深的声线在可人儿的耳边儿微微划过。
抬手将她耳儿的碎发轻柔地挂在耳后,随后自己转身儿踢掉了脚上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