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夏辰风能够如此堂而皇之地运营江家的秘方,肯定是伪造了相关手续!
这是偷窃!
夏知心气愤地砸在方向盘上,她没办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夏知心调转车头,往夏氏而去。
到达夏氏时,夏辰风刚刚接受完媒体的采访,正十分谦和地送媒体们离开。
坐在停车场里看到这一幕,夏知心觉得心如刀绞。
“大哥!”媒体们离开后,夏知心叫住了夏辰风。
“知心?你怎么来了?”夏辰风见到她居然一脸欢喜。
夏知心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抢先往电梯处走去。
在这里和夏辰风吵起来,那样子可太难看了。
夏氏的办公楼虽然只有十几层,和几乎高耸入云的厉氏没法比,但这好歹也是一家公司,脸面还是要的。
来到夏辰风办公室,夏知心开门见山“你伪造了我的千字画押?”
夏辰风笑了一下,“对。”
见他回答得如此坦然,夏知心更是心痛不已。
“大哥,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夏知心不由得问。
面前的夏辰风,同那伪君子陆逸文有什么区别?甚至于更加可恨!
“知心,我怎么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夏辰风温和的面容滴水不漏,“你是气我伪造你的签名?”
夏知心惊诧地看着他……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夏辰风到底是怎么做到如此云淡风轻的?
“你这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夏知心沉痛至极。
面前的夏辰风明明还是那样俊朗的脸、明明还是这样谦和的气质,可她却觉得,如此陌生。
“我们兄妹间,谈法律干什么?”夏辰风依旧是笑,“若是按照你这个逻辑,那我当初就应该直接把厉景擎送进监狱啊,还讲什么亲情?”
夏知心语塞了。
她只是痛苦地看着夏辰风,脑海中闪过无数个他真正正直的画面。
“知心,你要知道,我只是想帮你重振江氏”,夏辰风坐在老板椅上,有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果我不帮你,江家人岂不是白死了?你还记得为他们报仇?还记得他们的事业?”
夏知心深吸一口气,她当然记得!
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重振江家!
“我原本正要着手。”夏知心道。
她本就打算在这一个月内将江氏的产业重新启动,相关人士她都已经在联系了。
“呵呵”,夏辰风一声冷笑,分明不信,“是么?”
没等夏知心回答,他便接着说“这样更好,我帮你做了,你也可以轻松一些。”
夏知心看着他这样无赖的样子,一时竟不知该怎样回答。
原本她预想的对峙不是这样的。
她还想着,或许大哥有苦衷、或许大哥会直接同她摊牌。
哪怕大哥同她反目成仇,也要好过他现在这样一副虚伪的模样。
“知心……”夏辰风起身,缓步走到她面前。
“你可以忘记爷爷的遗愿,但是我不会”,他伸出手,猝不及防地搂住夏知心的腰,“厉景擎他配不上你,我才应该是你的老公。”
“你、你说什么?”夏知心挣扎。
但是夏辰风的力气竟然大得出奇,如果不用内力和灵力,她根本挣脱不开。
“知心,我是真的爱你。”夏辰风深深地盯着她,眸光疯狂。
“你放手!”夏知心用内力推开了他!
砰!
夏辰风被夏知心强大的内力摔出去几米远!
“大哥!”夏知心几乎是本能地冲向他。
“你没事吧?”夏知心扶住夏辰风,心里难过,“我不是有意要伤害你的。但是你……”
“我没事。”夏辰风阴恻的目光一瞬收敛,落在夏知心脸上时,又是十分温和的笑容。
他自己支撑着站起来,正了正西装,好像也捡回了体面。
“还有事吗?”他问夏知心。
夏知心差一点就要说“没事了”。
但好在她的脑子还在,没有被夏辰风给绕进去。
“我要你立刻终止江氏项目,不然,我会对你采取法律措施。”夏知心后退一步,冷冷看向他。
“法律措施?”夏辰风笑了,“好啊知心,你长大了翅膀硬了,随便你吧。”
直到这一刻,他才露出了一瞬丑陋的嘴脸。
“哦,对了,我忘了提醒你,你的笔迹、你的指纹,如假包换,你就算告到天庭去,也没人能治我的罪。”夏辰风点燃一支烟,动作不太熟练,却颇带痞气。
这一刻,夏知心彻底死了心。
她没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决然地离开。
她就当她的大哥,已经死在了昨天。
……
离开夏氏,夏知心尽量平复心绪,按照查到的地址,找到了金哲源。
这家台球厅是金哲源的一个朋友开的。
说是朋友,实际上不过就是一起搭伴赌博罢了。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和金明澈颇有几分相似的俊俏年轻人。
只不过这人打扮得十分不入流,一头黄发,街头小痞子的模样。
“你是谁?”金哲源放下台球杆,很不敬地打量她。
“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今天过来,是想找你谈一下你债务的事。”夏知心冷淡地道。
金哲源顿时脸色一变,拉着夏知心往门外走。
“你干什么?”夏知心甩开了他,“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这人浑身的痞气让她十分厌恶。
“我警告你,少特么多管闲事!”金哲源指着她,狠狠地道“你再敢来找我,我要你的命!”
夏知心哭笑不得。
小子,要我的命,你也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跟我走!”夏知心一把抓住他的脖颈,顿时,强大的内力便控制住了他。
金哲源想要挣扎,可身子却是半点动弹的力气也没有。
“你放开我!你到底是什么人?姑娘家家怎么这么没礼貌?”金哲远怒骂。
夏知心将他塞进了车里,坐进驾驶位扬长而去。
她用黑布将金哲源的眼睛蒙住,带进了半山别墅的地牢,只不过是关在了另外一侧,同夏诗诗隔了一堵厚厚的隔音墙。
“你哥欠我五百万,现在他还不起了,你说该怎么办吧?”夏知心拿起一把刀,坐在被五花大绑的金哲源面前。
“你、你不是说,你是金明澈的朋友?”金哲源问。
“呵!”夏知心拽拽地翘着二郎腿,“我不这么说,能让你放松警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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