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外卖小哥愣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是你?!上次在日盛集团租我衣服的人就是你。”
陈盼跟着也愣住了,做了个收声的手势,然后问“上次租衣服给我的也是你?”
“是啊。”说话的外卖小哥年纪很轻,相貌也清秀,站在人群中算是很有辨识度的类型,他见又有外快可赚,很痛苦的就将制服脱下,连带着小电驴钥匙一起递了过去。
陈盼道过谢,半分钟也不敢耽搁,立刻就抱着制服进浴室换衣服去了,她如今腰酸腿软,单是弯腰的动作就让人一阵酸疼,险些直接栽倒,气得她耳后一红,低声咒骂道“什么江帜舟,改名叫江禽兽好了,肯定是个没见过万面的万年处男。”
说到这里,昨晚的画面又在脑海内重演了一遍,让她动作一顿,没来由的想到,他禽兽归禽兽,不过身材倒是还算不错,块垒分明,手感戳起来也不错,就当是她玩了他吧。
与此同时,江帜舟正在一墙之隔的床上蹙眉,他轻轻哼了一声,吓得陈盼立刻回过神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后,又从浴室里探头探脑的出来望了一圈,确认他还睡着,忙不迭就要往外跑。
她的动作实在是过于匆忙,只来得及拿好随身物品和小哥送来的外卖就跑了出去,袋鼠耳朵的帽子往头上一扣,快速溜了。
按照原先的日程安排,昨晚的酒吧狂欢是团建的最后一天,今天便是工作日了。
陈盼是想要赶紧回家找张大床休息一会儿的,但转念想到公司里那群看自己不顺眼的员工,深知迟到就是往他们手里送把柄,还是觉得得赶快回去上班才行,她骑着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日盛集团。
看在前几天的公款团建的面子上,员工们到的还算齐,但楼下围着的债主还是一个没少,瞧着倒是比之前还多了一点。
陈盼生怕被他们给认出来,远远的瞥了一眼,便拉高衣领,压低帽子,试图拎着外卖用最快的速度混进去,然而她这一摸才发现,帽子上的袋鼠耳朵竟然只剩下一个了,另一个不知所踪。
“这可怎么办啊……”她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决定过会儿再给外卖小哥多付点钱好了,不是她不想负责任把东西找回来,而是时间实在不允许。
陈盼是卡着点进的公司,她为免跟正在慢悠悠上楼的其他员工碰上,没敢走电梯,而是径直冲进消防通道,一手脱制服,一手扶着楼梯扶手往上冲,这才气喘吁吁的赶在打卡前出现在了机器前。
伴随着“叮”的一声,她终于舒了口气,却没想到这只是今天考验的开始,真正的难题还在后头。
因为公司里有电梯的缘故,消防通道一般是没人走的,所以陈盼便趁爬楼的时候,顺手将制服和帽子都给塞进了消防箱里,此时她手臂上只有一件西装,瞧着就跟刚跑了个马拉松似的。
在她扶着门气喘吁吁的休息时,有不少员工从旁路过,但没有一个人肯搭理她,大家都跟说好了似的视她如无物,只间或有两句议论传过来。
“早知道楼下还有这么多人追债,我今天就不来了,团建的时候是放松,但放松完了,不还得回到现实么?冯总不愧是能跑出去躲一个月的人,竟然能混进来上班,这心理素质真是太好了。”
说话的是昨晚曾经跟江帜舟搭讪的女孩,她并不忙着工作,而是借着打印资料的时机跟前台聊起了天。
前台不以为然的答道“他哪里是混进来的啊,你看他累得这样子,摆明了是跑进来的,说不定还是差点被人追上,果然是躲债躲出了经验。”
“算了,不聊他了,你看到江总经理没有,他昨晚在酒吧不见人影后就没再出现过,就连大家最后集体祝酒的时候都没出现,不会是有艳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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