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晏清神色淡淡，“你这么怕做什么？我只是想把你以前对我做过的事，都还给你罢了，都是你自己造的孽，都是你该承受的。”
华欢欢今日受的刺激太多，她以为自己是中心巅峰的梦碎了，不想面对厉鬼修罗索命一般的华晏清，直接两眼一翻，再度昏死过去。
华晏清十分满意，她之前亲手杀了周荷的时候心里都没这枚畅快。
“姑娘，老夫人就在院里等您呢。”
季春在门外通报。
华晏清立刻洗干净手才回了自己院子，乖巧坐在华老夫人身边。
华老夫人在后宅多半辈子了，自是知道华晏清是去做什么了，是华欢欢先不义，华晏清的不仁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昨晚睡得可还习惯？”
华晏清点了下头。
“吃食上可有不适应的？”
“并无。”华晏清答，看华老夫人欲言又止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安，“祖母想说什么，只管说便是。”
“是桩大事，不过眼下也不着急。”华老太太不慌不忙，转而问道“阿清可知道现在晋唐太子是谁，有几个皇子？”
“太子？”
华晏清忍不住开口，脑海一熟悉的身影浮现，她心也变得柔软。
“当今太子，萧霁盛。”
萧霁盛是皇后所出嫡长子，这位太子被受命为抚远大将军出征西南，短短三年剿灭无数部落势力为晋唐开疆扩土，只是他性子冷淡无常，手段凌厉杀伐果决，旁人别说招惹，就连接触都不敢。
华老太太面色微变，“除了太子，阿清还知道谁？”
华晏清回神，几个皇子她是知道的，眼下也不能说太多，便摇了摇头。
“三皇子的事，你知道多少？”
华晏清还是摇头，垂下眼帘掩去眼中的反感，她很讨厌这人。
前世周荷和三皇子萧靖川也有来往，萧靖川狗眼看人低，最瞧不起身体感官有缺陷之人。
看向她时眼中的鄙夷和反感毫不掩饰，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唯恐避之不得。
不像是萧霁盛……
华老太太怎会看不出华晏清的想法，轻叹口气，又将她的思绪给拉回来。
“你和三皇子之前就订了婚约，算起来也是娃娃亲。”
“娃娃亲？”
华晏清皱眉，斟酌着开口，“可有回旋的余地？”
华老太太正了神色，“没有，当初你走失后这件事不了了之，但现在你回了华府，这婚约自然是还在的，过几日你进宫时，多和三皇子接触认识。”
华贵妃虽诞下皇子，可几年前就已经收了三皇子为养子，三皇子和华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婚约，不是说退就能退的。
华晏清心中思绪万千，面上清淡应了句。
“我知道了。”
……
是夜。
华晏清盥洗过后，吹了蜡烛正准备睡觉，季夏推门进来。
她脸色煞白，双腿发颤。
“姑娘，奴婢有一事想问。”
“怎么了？”
季夏急道“之前在王家村时，有一个姓周的女子来找姑娘，姑娘可还记得她？当时她被关进当地衙门，不是被处死了吗？”
华晏清眸光微凝，手中动作停住，“是啊。”
周荷是她亲手处决，亲眼看着她咽气的。
“可奴婢方才在府里看见她了！”季夏惶恐至极，抚着心口四下望了望，“她穿的跟那日一模一样，就在府里，跟在五姑娘的侍女香茗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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