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已经降临,充沛的降水让原本昏黄的大地染上了一层嫩绿色。充满了生机。
各种草本植物以惊人的速度生长,竭尽全力的萌发,攀爬。以求抢占珍贵的阳光。
这种充满了生命力的绿色对于人类来说却是噩梦,兴都人恐惧的将其称为绿色瘟疫。漫天遍野的绿色象征着卷族即将降临。
前帕格瓦市的废墟屹立在大地上。整座钢筋混凝土的残骸爬满了各种各样的攀援植物,几乎看不见下方的混凝土。
这座已经被抛弃的城市原本居住着两到三支拾荒者部族,但在灵魂教团的武装力量进入驻防之后,这些部族要么逃走,要么被处决,要么成为了灵魂教团的炮灰。
整个摩托化步兵营在帕格瓦市的城外大约十五公里左右的一大块硬化地面上集结,准备组织发起进攻。
因为平日里的训练不足,步兵战车们在泥泞之中挤成一团,艰难的展开进攻阵型,还有两辆步兵战车发生了碰撞。
李牧从步兵战车上跳了下来。
“我真的庆幸,起码灵魂教团没有趁着这个时候对我们发动炮击。该死的,只要灵魂教团有超过六门火炮,整个营都要完蛋!”
他在灵能链接中说道。
“你说对了,炮击真的来了!”
沉落雁在灵能链接中说道,她侦测到了高速飞行的炮弹。
李牧抬头看向天空,超快的神经反射速度和强大的目力让他能够清晰的看见空中飞行的炮弹。
炮弹在空中高速飞行,他甚至能够清晰的看见炮弹飞行挤压空气产生的激波。
在场的其他人也听到了炮弹的呼啸声,营指挥官根本没想到灵魂教团居然会有火炮这样的武器。士兵们惊恐的趴在了地上。有倒霉蛋直接被步兵战车碾压,成为了一团血肉模湖的肉酱。
“轰!”
一声巨响,炮弹落在了距离集结阵地大约两公里外的泥地上,泥浆被抛飞到了上百米的空中。
】
李牧无语的摇了摇头。灵魂教团显然没有提前进行测距,炮兵的技术也十分的有限,才会出现如此夸张的误差。
第一连被任命为第一波次进攻的梯队。营长要求治安官中至少派出三人协助连队进攻,还抽调了一个坦克排,配合第一连参与进攻。
沉行严身份尊贵,自然不会跟着大头兵们一起行动,他在后方的师部里,和拉杰拉尔桑塔努一起享受女仆无微不至的服务。
李牧带了两名强化系的治安官,和这些普通的士兵一起乘着步兵战车发动进攻。
坦克,步兵战车和动力装甲在泥泞中艰难的整队,终于在二十分钟后向帕格瓦市发起了进攻。
期间灵魂教团向着步兵营发射了十多发炮弹,他们应该只有一门火炮。没有炮弹直接命中,只有三个倒霉蛋被弹片射中。一个人直接被削掉了半边脑袋。
营属的炮兵慢悠悠的构建了120毫米迫击炮阵地,向着帕格瓦市发射炮弹反击。
他们的火力要比灵魂教团勐烈许多,只是大灾变前坚固的钢筋混凝土严重的削弱了迫击炮的杀伤力。
步兵们在帕格瓦市外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下车,
动力装甲,步兵战车与坦克则继续前进,一边向着灵魂教团在城外暴露出来的火力点持续开火。
那些武装教徒们在城外挖掘了壕沟,利用城内的钢筋混凝土构建了建议的碉堡。
“轰!”
一个碉堡被坦克发射的杀伤爆破榴弹命中,直接炸开,内部的人员瞬间化为肉屑骨渣。
“前进!我们要在坦克的前面!”
李牧见整个连畏葸不前,稀稀拉拉的跟在坦克的后方,肉眼可见的脱节。
很快,坦克,步兵战车和动力装甲就顶着灵魂教团的火力突破了城外的防线,并选择迅速的向城内突击。
他们也丝毫没有等待步兵的意思。
帕格瓦市的废墟地形太过复杂,灵魂教团很容易在里面布置大量的反装甲火力,笨重的坦克和步兵战车如果与步兵脱节,太容易受到伏击,成为陷入泥浆之中的巨象,任人宰割。
连长可不这么看,在他看来,那些灵魂教团拉来的壮丁,只要见到坦克就崩溃了,等到坦克和步兵战车冲溃了灵魂教团,他们在上前去占领阵地就行了。
冲在坦克前面太危险了,他们一直都是这样打仗的。
李牧无奈的一摊手,他对邦属军队的弱小有所预料,但却没想到会软弱到这个地步。
他们已经打惯了这样的仗,只要坦克车一出现,对方就会不战自溃,能放个几枪就算是意志顽强了。
步兵们拉成了一条松散的横队,向着坦克和步兵战车们清理过的战壕和碉堡前行。清理里面残存下来的灵魂教团武装教徒。
稀稀疏疏的枪声在阵地上响起,幸存下来的教徒即使选择投降,也被毫不犹豫的就地击毙。
李牧抱着步枪,看着那些士兵们兴致勃勃的开枪,就仿佛在田猎的时候打兔子一般。
沉闷的机枪声响起,一个暗处的地堡躲过了坦克的炮火,架设在里面的机枪疯狂的向着士兵们扫射。
弹雨瞬间便撂倒了边上的三四个士兵。
李牧冷哼一声,硬顶着呼啸的枪弹冲上去。曳光弹射在他的身上,只是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萤火虫一般的崩飞出去。
他抽出背上的重剑,一剑撬飞了数吨重的混凝土板。
躲在里面的武装教徒松开了死扣着扳机的手,惊恐的看着站在面前的李牧,就仿佛看见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李牧提起步枪,连开三枪,将里面的三人尽数击毙。
“尽快完成清理,追上先头的装甲。”
他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再这样慢慢腾腾的拖延下去,虽然也能消耗桑塔努家族的力量,但灵魂教团恐怕早就完成仪式,取出源质海洋深处的神土了。
连长被刚刚的枪声吓得趴在了地上,他有些惊恐的看着被直接掀飞的地堡,艰难的吞了口唾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