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举人哥就这么嘚瑟,可真把举人当回事,她可是连县令儿子都暗算过的。
一个举人?那又如何!
宋时初转身离开,沈珍珠捂着鼻子,愤恨的盯着宋时初的背影、
院子里招待过来报喜的官员的沈怀箬无意中看见及外面发生的事情,眼神闪过疑惑。
不过,现在这里这么多人,倒也不是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
看着宋时初离开这里,沈怀箬悄悄吩咐袁氏去看看沈珍珠的情况。
村长等人到了沈家,对着沈怀箬一阵恭维。
举人这样的功名,整个桐城都数的清楚,现在靠山村出来一个,村长若是不激动,那才不对劲。
沈怀箬认真应对。
另一边,宋时初回到自家院子。
一低头就对上宋赟担心的眼神。
“在想什么?”宋时初挑眉。
宋赟眼里带着不一察觉的慌乱问道:“娘,我听说那个秀才中举了。”
“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如果你眼红人家中举,你也好好读书,过上几年三元及第,让你娘乐呵一下。”宋时初脑子有些疼的慌。
外人觉得她放不下沈怀箬就算了。
怎么小家伙也这么怀疑她。
难不成她这段时间春风化雨般的疼爱都喂了狗。
宋时初打量起宋赟来。
宋赟被看的毛毛的:“娘,你曾经好多次说放弃秀才,好多次的,这次坚持的时间稍稍长了一点儿,而且顾先生也没有在家,没人看着你,我……”
“你还挺了解你娘的,对的,我就是放荡不羁,独爱美色。”宋时初说话,突然响起咕咚的声音,宋时初眯了一下眼睛
从围墙跳了出去。
看见摔在地上的南沉。
宋时初??
算是明白了,儿子会有这么一问,完全是被眼前这个顾景垣下属唆使的。
那……又为了什么呢?
难不成顾景垣审美异常,喜欢上她这个乡下无颜女?
想到初见时顾景垣眼里那种抵抗……
宋时初嘴角抽搐一下。
盯着南沉看了好一会儿:“顾景垣就是让你们这么教我儿子的?”
“不是不是,宋娘子别误会,这不是,村里传说你跟我家大人有……”南沉脑子反应也快,不敢把宋赟是顾景垣儿子的事实说出来,随口就找到一个理由。
“村里有这样的流言,我们大人也没有否认,这不,大人现在没在,我们得看着……”南沉说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宋时初眼睛眯成一条缝。
突然多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求生欲极强的说道:“我在山里找到一大片杜仲林子,我们生产杜仲胶不用发愁材料了。”
宋时初嗤笑一声,警告:“以后再敢破坏我们母子感情,你就去给我儿子当娘吧!”宋时初说着往山上走去。
她要看看杜仲林子究竟有多大。要知道虽然每个罐头瓶盖上需要的杜仲胶不多,然而……挡不住齐昇会做生意。
加上罐头是真空包装,放上一年完全没有问题,这不购买的也多,然而杜仲胶产量不够。
南沉赶紧跑到前面给宋时初带路。
……
给小小世子当娘?
是要把他割了吗?
想想都很恐怖的样子。
走到山上看见不小的一片林子,如果按着现在生产杜仲胶的速度,可以用上半年。
宋时初放心了。
春日里就开始大规模种植杜仲,用来生产杜仲胶。
坚决不去干那种竭泽而渔的事情。
从山上回来,宋时初发现沈怀箬站在自家院子门前。,
宋时初脚步一顿。
沈怀箬手里提着两包点心,见宋时初回来,脸上露出笑来,把手里的点心递给宋时初:“我中举了,谢谢你。”
“??”宋时初脑子里闪过一些记忆。
当年原身还没有**,还没有生下宋赟的时候,经常照拂沈怀箬。
那个时候沈怀箬为了念书,将自家家产用的干干净净,吃饭都吃不饱,原身饭量小,经常把自己的食物剩下一半偷偷给沈怀箬吃。
那个时候青春年少,少年少女都是十三四岁。
感情淳朴而真切。
然而,原身失贞,沈怀箬考上秀才……
所有的所有都变了,宋时初没有拿沈怀箬的东西,沈怀箬要感激感谢的是原主,不是她。
再者,就这么一点点心,用来糊弄谁呢。
如果真的有心,就把原身子这些年为他花费的心血加倍换回来才是。
“沈举人,这里不欢迎你,你一个读书人应该明白不要距离有夫之妇太近,不然……”
宋时初话落,南沉手里握着的剑瞬间出鞘,冷冽的剑光映在沈怀箬身上。
沈怀箬脚步一顿,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视线落在宋时初身上:“他是谁?”
“关你屁事。”宋时初说着走进院子,脚步跨进去,看见沈怀箬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浮出挣扎的痛苦……
宋时初差点吐了。,
这眼神是啥意思?
难不成她成了负心的女人?
神经病!
“丢出去,丢远一点。”宋时初话落,南沉高兴了。
拎着沈怀箬走到村里一处粪坑里,把沈怀箬给扔了进去。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什么样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挑还得靠女人养活的小白脸,竟然死乞白赖往女人家里去,不要脸!”呸!
南沉往粪坑里吐了一下口水,转身离开。
……
沈怀箬病了,一病就是一周。,
按理说中了举人,应该会有很多邀请很多宴会,然而生病躺在床上的沈怀箬完全没有精力走出去。
宋时初在自家院子坐着看书。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小灰先一步跑了出去。
宋时初抬头,看见齐昇抱着一个匣子进来。
宋时初脸上的笑灿烂起来。
盯着齐昇:“这个月的收入下来了?”
“下来了,你的三百两,三分利。”齐昇说着,将账本也给了宋时初。
宋时初随手翻阅一下,把账本放在一边。
厚厚的账本得看好久的样子。
不过能有三百两已经可以满足当前的花费了,至于账本,晚上送到宋舒姝那边去,现在宋舒姝已经是个十分出色的账房了。
这年头的账本就应该不让这年头的账房算。
至于什么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复制记账等等,她上辈子又不是会计,能看懂的只是表面的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