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积极?”宋时初顺手探了一下孙贵的脉搏。
平缓有力,瞧着似乎是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终究是受过伤的人,按理说应该巩固一下的。
看向孙贵说道:“再坚持两个月,两个月后渐渐可以恢复往常的饮食作息,不过若是可以,每日还是要多多走动,对身子好。”宋时初的一番话说完。
孙贵立马笑了起来。
两个月的时间,一转头就会过去,倒也不会太纠结。
他怕的是自己不能生,如果能生了,那什么时候生,或者生不生问题都不大。
当初成亲的时候就跟王氏说好了,如果王氏不想要继续生孩子,他真的无所谓的,反正上面又没有老母亲,不会有什么人逼着他传宗接代。
而且如果不是生活突然的富足,就他之前那样子,整天在集市上弄点奇奇怪怪的东西,也就将将可以让自己饿不死,根本就没有想过成亲生孩子的问题。
所以……
孙贵并不觉得自己家有皇位要传下去。
很坦然。
倒是王氏比他还想要孩子。
女人啊,没吃够养孩子的苦,或者说王莲太懂事了。
“大娘子,这雪下的越来越大,眼看能够通商了,但是这雪花一下,官道估计都给冻住,商人想要走南闯北挣钱,怕是有些难了,您有什么法子吗?让官道上的积雪早些融化了。”
孙贵看向宋时初,这是他来这里的第二个原因。
他这个人本事说大不大,但是结交的朋友,认识的人还不少。
在不干涉利益的时候,他乐意给人一点儿帮助。
“官道上的积雪?”撒盐吧,撒了盐巴就融化的快了。
话留在舌尖,宋时初机智的没有吐出来,如果真的说了,孙贵会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她,盐巴是什么东西,是关乎这个朝堂稳定,关乎国家大事儿的。
谁舍得用在融化冰雪上。
这简直就是开玩笑。
想办法也得想出一个比较符合国情的,要知道这年头外面的盐,贵的就跟金子一样、谁舍得洒在雪上,尤其那道路长的无边无际,如果真的靠着撒盐去融化,那得用天价的盐巴。
得了,还是得换个法子。
宋时初皱起眉头,突然发现,她自己竟然也没有什么办法。
年头刚过去,现在的官道跟后世的高速公路不一样,后世人口众多,什么时候都会还有过路的人,就算真的有大雪,也会被来来往往的车辆将细细碎碎的雪花给碾压成薄薄冰层。
现在呢,没有冰层,只有厚厚的积雪,甭管是就拉车的动物,还是自己骑行的自行车,都没有办法长时间在这么厚的雪上行走,除非生活在极寒地方的千里耐寒马。
……
“等等吧!”宋时初这会儿体验到什么叫人力有时尽了。
即使她都么有办法,让一个商队从积雪上行走过去,但是如果不担心拖延时间的话,可以一边行走一边打扫积雪。不过,想来只有疯子才会真的去这么干,积雪打扫起来尤为不容易。
商队的人还要运送货物,哪儿有那么多精力去打扫堆积积雪。
天灾**,往往是躲不过的。
如果是单枪匹马的不去负重的话,还可以骑马来回奔走。
但是商人商队,怎么可能不去运送货物,车轱辘那么深,走在雪上极为费力,好好的千里马估计都不能拉着那么重的货物在雪上疾行。
“大娘子都没辙,那是真的没辙了,这破天气啊,日子好不容易好过了一点儿,就开始可劲儿的折腾人。”孙贵对着天空叫骂一声,跟宋时初道别一番,往县城返回。
宋时初抬头看一眼天空。
可不是吗?
破天气!
也不知道这么大的雪,其他地方的人能不能扛得住。
桐城这样的地方,怕是只有一个地方。
轻轻叹口气,宋时初还没有调换脑子,家里又来了一个客人。
看着一脸风霜的罗县令,宋时初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人不好打发了,这个时候过来,肯定跟雪灾有关系。
将卫太傅给叫出来,让卫太傅陪着罗县令聊天,她得空空脑子去。
不然不大够用。
卫太傅跟罗县令谈了一会儿,让伺候在一旁的银瓶把宋时初给找回来,这种忧国忧民的时候,个人情绪一般都不太会有价值。
宋时初无奈返回来。
对上的是罗县令跟卫太傅两个人四肢求助的目光。
“说说罢!”卫太傅都没有解决的问题,她有可能解决吗?
宋时初心里也没底,但是不问的话,就一定不会有任何的方法。
“桐城周边的几个村子,有的遭受狼祸袭击,有的穷困村子房子被压塌,现在情况很不好,县里先前有提前储存了一些粮食布匹,但是,如何将东西运送过去?”
雪太厚了,县城的道路还好说,每家每户门前的雪自己就打扫了。
空着的院子也有周围的邻居帮忙,但是城外白茫茫的一片,年头翻土都给耽搁了。更别说道路的行走。
县城通往靠山村,同样艰难,但是,不怕辛苦轻装出来,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来回一趟,回去之后也得好好休养。
年纪大了,在雪上行走,相当于要了他半条命。
“今年年初就雪灾,今年怕是不好度过!”罗县令突然说了一句无厘头的话,一般来说,灾难都是会连接的。
外面不平静,那些扯着造反旗帜的人不少,现在遇见灾难,开春以后
宋时初看一眼外面的积雪,想着可能会有的灾难,一般来说能给人造成致命危机的,大抵都是瘟疫地震水灾旱灾冰祸。
如果今年注定多灾多难,就得提前准备好。
然而这只是她明明中的一点点感觉,并没有任何科学依据。
只可惜她也没有办法将积雪给解决了,院里的两只狗子在雪堆上踩雪玩,好好的狗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越长越像二哈,如果不是眼前有人,她都想试试狗拉雪橇了。
等等……雪橇!
宋时初眼里闪过光亮,再看罗县令的时候多了几分自信:“可以用爬犁,爬犁是这个样子的。”说着,将爬犁的图纸给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