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宪回府后,将圣旨交给马油等人,就不再管了,至于如何追拿唐禹哲、蒋世成和其家属,李昌宪不想管,也不愿意去管,他要的只是赵又廷这个人。
果然,过了没多久,李柱前来凛报,赵又廷赵大人来了。
李昌宪听到后,赶紧整理一下衣服,快步走到李府前厅。
“赵兄,你我都是多年的好友,你来我府上,请不要见外。”
“李柱,上茶!”
赵又廷不知道李昌宪请他来干什么?自己只是一个守城的大头兵,他不敢和面前这个手握重权的四品大员同座饮茶。
在李昌宪的再三叮嘱下,才稍微欠身坐了下来,但是身体还是坐的十分僵硬。
“赵兄,我请你来府上,是有一事相托,不知赵兄能否相助?”
“大人,你请讲,只要在下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心尽力办到。”
“哈哈,赵兄爽快!”
李昌宪慢慢地喝了一口茶,心里却不在不停的盘算,赵又廷这个人以后是否为他所用?
用对了,万事皆休,如果用不对,那以后绝对是自己最大的麻烦。
“赵兄,你看战事即将来临,你以后有何打算?”
听完李昌宪的话,赵又廷也在认真地思考着,开始他不明白李昌宪的意思,大战来临之际,当然是闭门不出,保命要紧呀。
但是又一想,李昌宪如此问他,绝对不会只是关心他的事情,难道李昌宪看中了他在东城门守城之责。
如果是那样的话,李昌宪真的是高看他了,他一个守城的大头兵,何时开城门和关城门都是上司说了算。
李昌宪到底要干啥?投敌?向城下的三皇子投诚,让他打开东城大门,让叛军进来。
但是如此做,实在是太冒险了,先不说那些和自己共同守城门的士兵答应不答应,就是自己一个人也无法硬撼整个东城门守城的士兵。
除非李昌宪派人和他一起动手,即使这样做,那也是生死难料。
一旦事发,自己战死后,他的妻子儿女怎么办?
“大人,如果大人有任何吩咐,赵某愿赴刀山下火海,死而无憾,只是我的妻子儿女,需要大人以后好好看待了。”
李向阳无语,他刚才的话只是试试赵又廷的忠心,根本就没有想让他以死效忠自己。
“赵兄,你说笑了,我用不着你过刀山下火海的,而且你的妻子儿女以后还需要你照顾。”
“那大人的意思是……”
李昌宪顿了一下说道“我的意思是万一京城失守的话,我想请赵兄协助我等撤离京城。”
赵又廷也是无语,如果京城都失守了,大家都四散逃走了,他一个守城的士兵还能怎们办,帮李府一家人撤离,他能做到吗?
最后还是要以死相搏,和叛军作战,杀出一天血路,但是李府也不缺少像他这样的勇士呀。
“请大人明示,在下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保李大人府上安全。”
李昌宪看到赵又廷又误解他了,试想一个守城士兵,只能以死效忠,恐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给你讨了一个官职,让你在东城门能够发号施令,你看这样可以吗?”
“官职?”
赵又廷心中狂喜,哪怕在东城门有一个小小的官职,他也能帮助李昌宪。
哪怕李昌宪要他打开城门投敌,他也有权去做了。
“我许诺你这个官职,只是为我李府撤退路线着想,绝对不会逼着你投敌,而且我也不允许你投敌。”
“我和三皇子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绝对不会放过我李府安全离开的,如果都城被叛军攻陷的话,我只需要你维持城门秩序,让我李府一家人安全撤退即可,至于怎么保护我李府中人,不用你去插手,我自有安排。”
“遵大人令!”
赵又廷一听只让他维持秩序,打开城门放人,那还不简单,只要他在东城门有官职在,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何况又是在都城失守之际,大家都在亡命奔走,没有人会追究他私自放人之责。
“好了,明天会有旨意下发到你府上,到时你就知道了。”
说完之后,李昌宪端茶送客。
赵又廷走后,李昌宪想了一会,觉得赵又廷没有问题,只要自己能占住一个城门,那李府的安全问题就有所保障了。
即使赵又廷这里行不通,自己也有其他的办法撤离,只不过没有从城门直接撤离方便多了。
当然,赵又廷上任后,李昌宪打算在东城门指挥司那里安插自己的手下,最好能将城门控制在自己人的手里。
赵又廷一路上走路飘飘忽忽的,他不知道李昌宪给他求了一个什么官职,但是根据李昌宪的意思,这个官职绝对不是一个无权的,否则也无法控制城门。
回到家后,赵又廷也是无心睡眠,一个人睁大双眼看着房梁,心里想着既然李昌宪有计划撤离李府,那他绝对有后招能撤退掉,那自己的妻子儿女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逃走哪?
“相公,你休息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城门值守。”
赵又廷不为所动,早起值守?看来以后不可能再去值守了。
既然李昌宪说明天一早让他等圣旨,那事情一定是有眉目了,不然李昌宪这么手握重权的四品大员也不会随便张口的。
“明天,我不去值守了!”
“你不去值守,那魏都尉怪罪下来怎么办?失去了这个职务,以后咱家生活会更加艰难了。”
“不用担心,我说不去值守,是我要升职了,以后不会再守城门了。”
“是吗?那太好了!”
赵又廷听了苦笑,这个时候升职也不是好事情,叛军即将入侵都城,以后都城能不能守得住,没有人知道。
就连李昌宪也在准备撤退的后路了,那其他的官员哪?恐怕也和李昌宪一样,早已准备撤退的事情了,只有像他这些小兵小卒,贫穷老百姓,只能在家等死。
“兰兰,如果能撤退京城,你们愿意走吗?”
“当然愿意走了,谁愿意在这里等死哪?哪怕我们逃到东部去,即使过上贫穷的日子,只要保住我们一家人的性命,那我们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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