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植物的器具不是其他,正是店名——手瓷。
瓷器养植物,倒是好看的紧。
一绿一黄,说不出的感觉。
店主是个女人,身穿白色亚麻裙,看起来恬静温婉。
看到两人进店,她热情介绍,这些物件虽价格不高,可花的心思却是不少。
十二生肖脊背上长出金钱草,小猫小鱼儿嘴巴里开起了花……
江晚笙应接不暇,被吸引了去。
看到江晚笙这样喜欢,薄景衍心里暗笑,果然是孩子脾性,容易满足。
最终,江晚笙只选了一个。
黑色的小猫咪头顶长着金钱草,不仔细看,还以为这黑猫是小翠。
“送你。”江晚笙将包装好的礼物送给薄景衍。
薄景衍并没有马上接过,眸中带着一丝不解。
“算是薄礼。”江晚笙继续道。
她不喜欢欠人任何,今天劳烦薄景衍,原则上是要给他回报。
薄景衍这般身份,自是不缺珍品,倒是这生机勃勃的小物件,或许能让他眼前一亮。
看薄景衍的态度,江晚笙还以为他不会接下。
就在江晚笙要收回的时候,薄景衍才伸出手,双手接过礼物袋,“荣幸之至。”
黑色奔驰在四九城的道路上,普通的再普通不过。
可车里的人,心底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开始薄景衍关注江晚笙只是出于偏执的占有欲,那现在女孩的一瞥一笑都已猝不及防地印进他的心间。
连薄景衍自己都不知道,他竟然对江晚笙会有这般深沉的感情。
车子平稳停在江家别墅前时已是下午,江晚笙连声道薄后,取了原石,抱着小翠,头也不回朝着别墅走去。
薄景衍直接下车,目送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两人都没想到的是,二楼拐角处的窗前,身穿白色洋裙的女孩目光阴毒地望着眼前这一切……
她不明白,江晚笙到底是用了什么妖术,竟然能让薄景衍这块冰对她生出心思。
为什么,对外都是江家的女儿,命运却差别这么大。
为什么,对自己感兴趣的是那个草包薄连礼!
因为中午已经向江母打了招呼,所以江晚笙回到家后,直接去了自己房间。
她小心翼翼地拿出原石,放在窗前的桌上,开石。
薄宅。
跟江晚笙无异,薄景衍也小心翼翼地捧回一个物件——头上长草的黑猫。
看到自己先生这般模样的时候,助理真是哭笑不得。
这……江家小姐还真是有魅力,先生何止是转了性子这么简单。
以往先生出行,全都要他当司机的。
今日他见少爷走到车前,正准备坐上驾驶座,却一把被少爷夺去钥匙。
还不是平日里做的迈巴赫,而是一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宝马。
不等助理说话,冰冷的声音响起,“今日你休息。”
休息,这对于助理来说简直是大忌。
作为薄景衍的助理,别说是工作十二个小时,就算是二十四个小时,他都愿意。
薄景衍待他不薄,这是最主要的。
助理想问缘由,可当时薄景衍走的紧急,助理识趣,自是没有再问,只得在别墅战战兢兢等他回来。
可他没想到,先生是回来了,却捧回一只猫。
这猫,看起来很是粗糙廉价。
可先生看待它,却是像看待珍品一般。
难不成,是江小姐送的?
“先生,这个要……”
“不用。”薄景衍小心看护着,“我自己来!”
说完,便上了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时,还不忘对着一头雾水的助理说道,“去财务多领一个月奖金。”
话音刚落,便没了身影。
去财务另一个月奖金?意思是,自己被开除了?
助理呆若木鸡留在原地。
翌日清晨。
似是约定好了一般,江晚笙刚出门便又撞上了薄景衍。
只是跟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个人——江浅月。
虽然距离两人较远,但是不难看出两人谈的十分愉快。
“江小姐早。”就在江晚笙打算避开两人,返回宅子的时候,薄景衍开口,“小钱钱长得很好哦!”
江晚笙听到“小钱钱”三个字,顿时脸冒黑线。
“是啊是啊,晚笙,刚才薄先生还带我去看了呢!”江浅月神采飞扬地说着,不知情的还以为那金钱草是她送的呢。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江晚笙也无心再继续纠缠,便淡漠“嗯”了一声儿。
小翠像是明白主人心意似的,“噌”地一下从江晚笙怀中逃跑,一溜烟儿的功夫,竟跑出十几米远。
“失陪。”说完,江晚笙身影一闪,便追猫而去。
薄景衍一肚子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江晚笙便已然消失道路尽头。
她不知道的是,昨天晚上,薄景衍几乎看那棵金钱草看了一夜。
今儿个早上他刚想来到江晚笙面前邀功,却不巧碰到江浅月。
江浅月跟江晚笙两人处于什么状态,他自然知道。原本他想回别墅,却被江浅月叫住了,加之她开口的话题是关于晚笙,所以,他停下了。
“晚笙刚从乡下来到四九城,很多地方还不适应,请薄先生多多海涵。”
这些信息薄景衍早就知道了,自然也没有再听一遍的必要。
他正准备离开,江浅月连声叹气,再次开口。
“听我爸妈说,晚笙在没回江家之前,受尽了委屈。虽说现在乡下的条件改善了不少,可乡下到底是乡下,好像她们一年四季也洗不了几次澡,对于吃的东西,更是不讲究。”
“这些其实都还好,最关键的是,乡下人大多嚣张蛮横,晚笙随了他们的性子,对我爸妈也是不冷不热的,就好像他们欠了……”
意识到这话有些不妥,江浅月抿了抿唇,没有再说下去。
这时,悲伤气氛被江浅月渲染的,就差再掉下几滴泪了。
她三言两语便将江晚笙生长环境恶劣,不懂体贴父母给说了出来。她以为薄景衍听到这些话之后,便会疏远江晚笙。
毕竟,容忍一个没文化没水平的人容易,但若是容忍一个不讲卫生且又蛮横无理的女人,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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