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你大哥不是已经解决了吗,浅月你这是干什么呢!”
“你这脾气可得改改啊,什么动不动就要离家出走,这就是你的家,你想往哪里走!”
“晚笙回来之后呢,我们对她的关注确实是多了一些,但是并不代表我们不关注你,你大哥刚才也是为了你好,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出来闹心了嘛!”
江母一边说着,一边将江浅月拉到厅内的沙发上。
看江浅月情绪稳定了一些,她才将视线转到江斯年身上,“你说你啊,做大哥的,怎么就不能对妹妹有点耐心呢!”
“赶紧走,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闹心!”
说完,江母向江斯年使了个眼色。
江斯年见状,冷哼一声,立刻离开现场。
“年儿这孩子……”江母听见那声冷声,故意低声喝道。
这话嘛,是为了让江浅月消消气,自然是不能说太高声音。
万一,被江斯年听到了,再往心里去,可就得不偿失了。
“母亲,我没错,都是晚笙……”江浅月开口,像是被冤枉了的孩子似的,急于要个公平。
萧筱月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眼下看着江浅月这般委屈,有些心疼浅月,可同样,她也不想平白让江晚笙给扛了这份责任。
江晚笙虽然平日里跟家里人不太亲近,可却明事理顾大局,浅月所这事儿怪晚笙,可是依着晚笙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直接上楼而不做任何解释呢?
最关键是年儿的态度,怎么会对浅月表现的这般冷淡。
江浅月一边哭诉着,一边偷偷瞄着萧筱月,企图从萧筱月这里得到一个“公平”,而后打击江晚笙。可她没想到,即使她已经生气到了这个份上,萧筱月还是在犹豫,不忍苛责江晚笙。
“浅月,你给母亲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萧筱月见江浅月情绪稳定,便开始问道。
早上他们四人一同出门去拍卖会,她是知道的,难道是因为两姐妹所以导致年儿没有竞拍成功,所以他才会那般厌烦?可是,这明显不像江斯年的作风。
最关键是,两姐妹能做什么影响江斯年的事儿,他一向稳妥冷静。
“拍卖结束后,我本想拉着晚笙四处逛逛,这种活动我们参加不多,所以格外好奇。可我没想到,我的手还没碰到晚笙,就已经被晚笙甩到一边了。”
说到这时,江浅月开始哽咽了起来,“我没想到,她的力气这么大,我被甩出去那只手碰到了那块寿山石,直接给摔掉了。”
萧筱月在江氏工作多年,自然知道那寿山石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是最名贵的寿山田黄冻石,可那豹皮冻也价值不菲,我……我……,当时我怕丢了江家的颜面,就立刻道歉,可江晚笙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冷眼望着我,就仿佛一切都是我的错。”说着,江浅月的眼泪更是簌簌往下掉落。
萧筱月听完这些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江浅月就是心里觉得不公平,也想让晚笙也道歉。
可偏偏晚笙寻思自己也没做错啥,就毫无表示。
这事儿,两姐妹都有错,两姐妹又都没错。
萧筱月正想着怎么说话比较稳妥,江浅月这时却倏地开口,“母亲,大哥没选上。”
“年儿没选上?”听见这话,萧筱月也是惊讶,”谁成功了?“
别的她不敢保证,但是江斯年的工作能力,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年儿在饭桌上说的信誓旦旦,想必已经有了万分把握,怎么可能没选上!
难道,是竞争对手?
还没等萧筱月问出下一句,江浅月便已经回答,“薄景衍。”
“他?”萧筱月更是疑惑。
虽说这薄景衍背后的薄氏涉足各个领域,可珠宝却不是他们家的重点,现在竟然会跟年儿抢寿山石?这……
想到这里,萧筱月眸底闪过一丝忧虑。
若是薄氏全力进军珠宝行业,必定会掀起行业内一场腥风血雨。
年儿虽然经营得力,可若面对的是薄氏,肯定也会不堪重负。
想到这里,萧筱月再无心顾及江浅月,她随意敷衍几句,便已走上楼。
萧筱月上楼的时候,江斯年正在房间看薄景衍发过来的合同。
看见江斯年如此专注,萧筱月的心就像被揪了一样,疼的厉害。
江斯年年龄并不大,其他人兴许正在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可江斯年却早早担负起江氏这个庞然大物的责任,带着一个家族的希望负重前行。
在外人看来,江家掌权人或许光鲜亮丽,但只有萧筱月知道其中滋味。
她记得,江斯年刚刚接手江氏时,那一夜又一夜地看资料……
江斯年为提高工作效率,经常在办公室一呆就是一天,不吃不喝,最后惹上了胃病……
包括现在,江氏早已进入正轨,江斯年仍旧是严肃认真,工作狂魔。
“年儿,你休息一会儿。”萧筱月上前,开口说道。
江斯年这才发现萧筱月过来了,他迅速敛了敛双眸,确保恢复往常的精神劲儿之后,才敢望向萧筱月。
“妈,你怎么来了。”跟刚才的默然不同,江斯年满脸的暖意。
萧筱月望着大儿子,心里那股难受劲儿又开始翻涌起来。
“年儿,这公司能维持就好,爸妈也不希望你能把江氏发扬光大!”说话间,萧筱月已然扶上江斯年的肩膀,“爸妈觉得,年儿快乐就好!”
“您刚才听江浅月说了什么?”江斯年听见萧筱月这话,第一想法便是江浅月。
感受到江斯年身上的戾气,萧筱月忙陪着笑,“她能说什么,无非就是你太辛苦之类的,是妈,不想让你这么累。那寿山石,到底是凤毛麟角,咱们得不到也不可惜。”
“再说了,这……”
听到寿山石,江斯年算是明白了。
刚才江浅月跟底下做了这么长时间,合着就是向妈打小报告呢!
“您听谁说的,咱们没有得到寿山石?”
江斯年冷着眸子,言语透着浓浓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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