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的这小眼神,小语气,分明是有故事啊!
可他从前对红袖不是很差吗!甚至还精神**的双重折磨来着。
现在这一副情深深雨蒙蒙的样子又是做给谁看?难道这里还能看一出**大戏?
见她好奇得整个人都要凑过去听了,宗清夜一把把人给捞回来抱在怀里:“别过去。”
“哦……好。”
这人干嘛!办正事呢!
不知道她现在对他的抵抗力几乎为零吗?居然还凑这么近!
尽量捂着鼻子不去闻那容易令人犯罪的香气,她将半个身子的力气都放在了桌上,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看着前方。
红袖显然对他这种话术已经没什么反应了,冷笑着拍着他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殿下无需说这些,这些年来你我的账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账?你我的账还能算得清吗?”宁王突然扔开手里的酒坛子,撑着床沿坐起来了一些:“从你入宁王府开始,你就已经打算好了要背叛我对吧,可是你为何会选择宗清夜呢?”
“无论我选不选择,我与你都是仇人。”
“你和宗清夜就不是仇人了吗?哦……对,你当初还喜欢他的王妃来着,一心求娶却遭到拒绝,甚至不惜以假成婚来回避你,你该恨他才对啊?”
见吃瓜吃到了自己,章沫凡十分机械地转过脖子想要解释两句,但发现宗清夜的心思居然全然没在他们的谈话上。
他居然盯着自己的脖子在发呆!
对,没错,在发呆!
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章沫凡轻声地喊了一句:“宗清夜,你傻了吗?”
“沫沫……”他一把握着她的手指放在嘴边:“我正听着呢。”
他在听才有鬼咧,那眼神都空洞得可以塞进去一头牛了……
“哦。”
不过没听到也好,毕竟这不是什么好话。
红袖突然没了耐性站起身,用力地踩碎宁王刚刚喝的酒坛子:“我最后问你一次,当年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若是想有个痛快,最好实话实说。”
“我都知道,可我偏不想让你知道。”宁王突然勾唇一笑:“父皇赐的是自尽,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我生闷气。”
这傲娇的口气,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呢?
“好啊,你可以期待看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
他转身走了回来,站在了又发起呆的宗清夜面前:“王爷,我想讨点药直接毒死他。”
对嘛,这才是那个阴狠狡诈的红袖公子的作风嘛。
章沫凡欣慰地点点头,却没想到宗清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不行,陛下是赐他自尽,我们若是做点什么的话必然会受牵连。”
“不是听说你有让图曼制药吗?不是有一种不会留下痕迹的药吗?”
“没有,有也不行。”
“……”
既然有药干嘛不用,章沫凡撑着脑袋看着他:“是不是真的有药?”
“是。”
“那会不会留下痕迹呀?”
“不会。”
她立即来了兴趣:“那你带了没有?”
“带了。”宗清夜甚至想也没想地就把那个白瓷瓶子给拿了出来放在她手上:“小心一点。”
“那我拿去给宁王用喽?”
“好。”
?
!
红袖满脸问号的看着他,十分无语的问道:“你刚刚不是还说……”
“沫沫想要,我便给她。”
“那我刚刚问你?”
他一脸你哪能跟章沫凡比的表情看了一眼不说话。
红袖已经气得快炸了,刚刚在宁王那里受委屈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看他在线双标!
“那让我去下药,顺便看看还能不能逼问出点什么。”
他转身准备跟上章沫凡的步子,却被宗清夜拦下:“人都要死了,你就不能积点德?”
此时章沫凡突然回过头甜甜一笑:“王爷,我想折腾一下他,让他体会一下木木的心情可以吗?你不会觉得我残忍吧?”
“没事,他活该的,只是当心点别伤着了自个儿。”他理所应当的回答道。
“好。”
“什么?”
红袖已经被震惊得有些耳鸣,这是什么在线双标的人!居然可以双标得这么明显,这么的不要脸!
抬手指了指宗清夜的脸,这是打又不能打,骂也骂不得,他只能咬着牙捏紧拳头:“很好,非常好。”
“嗯,不客气。”
!
章沫凡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状况,只对着已经悄悄潜进来的影子点了点头,让他将宁王给控制好,否则发疯伤到自己的话太不划算了。
宁王见到她也没有很惊讶,反而是交叉着手抬头看着:“我说过,你这个女人能担大任,只是可惜选错了路。”
“老娘来不是听你在这里逼逼赖赖的。”章沫凡举起手里的瓶子,十分冷漠的问道:“这种药不会有痕迹,所以你今天必死无疑。”
“那又如何?”
“如何?可我并不想你太快的死去。”提了提裙角蹲了下去,她今日特地穿了一身大红色的衣服来给他道贺:“我想慢慢的折磨你,让你身处在无尽的黑暗和绝望中找不到希望,一边想着要活下去,一边又不得不找方法让自己死去。”
宁王眼神一冷,刚想伸手去打,却被影子一把绞住双手给按住,因为背后是床榻,所以不占地理优势的他丝毫不能动弹。
章沫凡的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脚踝上,指尖慢慢地掐上他的骨头:“我也想让你体会体会木木的绝望和痛苦。”
手下陡然用力,她直接将他的脚踝给扭着上下错了位,又趁他还没喊出来的时候,直接卸掉了他的下巴。
虽然他只能呜咽,可依旧保持着皇子的风采,即便疼得眼泪汪汪也还是只哼哼了一声。
可是章沫凡哪里能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从怀里掏出一包早就准备好的针来,从容而又优雅地取出一根看着:“都说十指连心,不知道宁王殿下有没有心,会不会感到疼痛?”
这下,宁王才终于变了脸色,目光凶狠地看着她,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你敢”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