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和你谈一谈。”
等到后半夜的时候,越叹终于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可以看到,他的精神状态也不好,应该是耗费了过多的灵力所导致的。
“没有什么好谈的,如果她想要告诉你的话,你自然不必从我口中得到什么消息。”
越叹没有理会言朝暮,想要离开,却直接被后者给定在了原地。
“只要一刻钟就好。”
最终没有办法,越叹回头看了一眼古渺的房间,然后点了点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古渺的事情是不是和我有什么关系?”
言朝暮他不傻,从古渺这段时间对他的态度就能猜出来了个大概,但是他仔细地思考了一番,还是没能找到问题的关键到底是在哪里。
“这个我无可奉告,”这是古渺的事情,不应该从他的口中被讲出来,他知道事情的厉害程度,自然不会做这个长舌妇。
“言朝暮,你对自己别太自信了。”
憋了半天,越叹还是提出了这个建议,他也清楚当初古渺和言朝暮之间那个颇有些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除了他们这些当事人都忘得差不多了,这个世上还有多少人知道从前有个叫做“古渺”的妖女呢?
而且就他对古渺的了解,这个人心肠不狠毒,但是足够的坚定,况且她和言朝暮之间的恩怨情仇已经不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其中的复杂程度远远地超出了能够想象的范围,这么多辈的恩怨,古渺也急于做出一个了结。
听到越叹这句话,联想到当初古渺和越叹之间的那一回事,言朝暮想的就有些简单了,从新把越叹给定做了情敌,“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不劳烦你操心了,最后到底谁能和她在一起这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那是自然。”
越叹没有反驳他,他自己也知道,从七百年前他就已经死心了,现在两个人也不过是用好朋友之间的关系相处呢,他对古渺来说还有些许的用途,所以没有被抛弃,至于想要再进一步,这是自己不敢奢求的。
“别逼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她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经受任何的折腾了。”
言朝暮回想着越叹离开时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看得出来古渺现在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那么为什么不能走出去接受更好的治疗呢,他知道古渺自己就是神医,不过医者不自医这个道理他相信古渺也不会不知道。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怎么样,昨晚上睡得好吗?”
早上古渺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言朝暮就已经在房门口等着她了,看样子应该是有一段时间了。
古渺从余光看到了花溪看着他们这边,本来想要打招呼的心里又拐了个弯,“嗯,不错。”
是真的不错,昨晚上越叹给她重新解了毒,这下大概半个月的时间都能够好好地休息了。
吃早饭的时候,言朝暮不死心地继续问她,“我昨晚上听越叹说你的身体不好?”
“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看着她警惕的眼神,言朝暮突然就觉得有些受伤了,没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有一天也能这么隔阂着,中间那个自己都不知道的鸿沟又该如何跨过去呢?
“没说别的了,他没告诉我。”
言朝暮他想说的不是这个,他也没想着把越叹给告密出来,“我们去西洲那边找你师傅看一下吧,一直这么拖着也不是一回事儿。”
言朝暮他不忍心看着古渺这个样子一直持续下去,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不需要了,”古渺自然是知道她现在是因为什么,若是轻易就能治好的她还会像现在这么被困扰着吗?“你什么时候离开?”
她这是想要赶自己走了,言朝暮听得出来,“过几天吧。”
“妖族的事情不少,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别在我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
古渺继续往他的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不想总是看着他在自己的眼前晃荡而已,这样容易勾起她对以前的回忆,让她没有办法下定决心。
“我知道了。”
言朝暮闷头扒了一口米饭,闷闷地回答。
上午的时候,古渺把花溪给叫到了房间里,把房门关上后苦口婆心地劝她,“你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
“我?”
花溪有些不知所措,她似乎知道古渺指的是哪个方面,但是又不是特别的确定。
“你在言朝暮面前如果总是一副谦卑的样子,那么这辈子都甭想要得到他的青睐。”
古渺不是在唬她,她应该是最清楚言朝暮的心里的人了,她知道他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只要她愿意帮助花溪,那么她得到言朝暮的喜欢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是若是她不想做出改变,那么古渺倒也不介意换一个新的人选。
“可是,”花溪还想要辩驳,她在言朝暮眼里就是个小宫娥而已啊,她能怎么办,这么几千年来都是这样的状态,想要突然之间改变多么不容易?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理由,”古渺直接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只要知道,如果这个人不是你,那么就会使别人。”
古渺叹了口气,接着又说道,“我希望你能看清自己的内心,到底对言朝暮的真心的喜欢,还是仅仅是对上位者的尊敬而已,这个真的很重要。”
最后花溪在她的话中沉默地低下了头,暗自走了回去,仔细地思考着她刚才说的话到底怎么办。
古渺叹了口气,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隐疾?怎么这么热衷于给自己戴绿帽子呢,而且还十分大方地手把手教着别人给自己上眼药,她自己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还有这个自虐的倾向。
“怎么样,她有没有和你说些什么?”
言朝暮之前没有看出来古渺和花溪之间的感情这么好,现在看着她们两个像姐妹花一样,确实有点吃惊,不过想想若是能让花溪从她那里打探到一些消息的话,也算是有点用途。
“没,没有。”
本来就在想着他,突然间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花溪的脸突然就红了,她磕磕巴巴地回应了言朝暮的问题吗,然后就快速地跑开了,等到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自己背靠着门,捂着心脏的位置,听着它在扑通扑通地跳着,突然间就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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