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到。”丞相府门口,一阵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府内表面的热闹,旁人神色各异,只有那个主坐上的人,依旧自若的喝着杯中的酒。
来人一身黑色,表情肃然又淡漠,面对或敌意或探究的眼神,他仿佛全然不知。
濮阳琮说见状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酒杯,缓慢起身走到这位迟来的太子身边行礼,说着“老臣参见太子殿下。”
随着濮阳琮说的参拜,在场的人纷纷下跪,齐声喊道“参见太子殿下。”
而韩笙并没有回答,依旧往宴会的高处走去,都是千年的狐狸了任谁都能看出来,这是太子给丞相的下马威。
待到太子在上位坐下的时候,才缓缓开口“都起来吧。”低沉的声音像是有无形的压迫感,压在每一个心虚的人的背后。
气氛有些安静的异常,好像有人在背着空气暗暗较劲一般。
“宴会继续。”正当每个人都绷紧了一根弦的时候,一个有些许稚气的声音打破了这诡异的平静。
“来人,给太子斟酒。”濮阳清韵虽任性了一些,但是大体还是要识一些的,哥哥和父亲不会轻易妥协,但是很显然太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人,所以这僵局还是由这个不太懂事的妹妹打破比较好。
话音一落,舞伎顺势走上宴会中间,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濮阳琮说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宴会上又回到了一开始的热闹,不过声音明显降了好多。
“质子,现在可还安好。”刚建起的平和,在韩笙的一句话后悄然打破,果然,太子此次前来,就是要坐实质子在丞相府这件事情。
“回殿下,质子由丞相府护卫看守,定不会出现任何意外。”回答的人是濮阳秦墨,不出意外的话质子来的丞相府定会遭人暗杀,到时候随便安一个看守不利的罪名也足以让丞相府众人引来杀身之祸,而这么做最有益的人,显而易见是皇后。
“嗯。”看似好像是随口一问,但是这是太子自来时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不久,太子就从后门离开了,濮阳秦墨想跟上去却被濮阳琮说拦了下来。
宴会里太过嘈杂与外面的宁静形成强烈对比。
无意间,韩笙看见远处的荷花塘,在月色照耀下水面上的朵朵粉嫩显得十分耀眼,很显然,现在并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
“在这里等着。”韩笙对身后随行的侍卫说完就走向了那片荷花……
濮阳清韵早早就离开了宴会,看着天色还早便想着去花园上的秋千上坐一会,小时候这里是经常偷偷跟濮阳秦墨来的地方,一时间陷入回忆,不知过了多久,她看见一个人影向这里走过来,与她也不过几步之隔。
见状她急急忙忙想要离开,因为走的太快,竟直直的撞到了树上,就在此时,身后有一个力量将她扶住,而濮阳清韵像触电一般,迅速打开了那只手,连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月色中,濮阳清韵只见一身黑衣,和朦胧中依稀可见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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