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老爷子的病可以好,而且好了之后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与之前比起来必定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景谦出去处理外面的事情,不多时又过来看一眼。
毕竟老爷子的安全最重要。
他第二次过来的时候君倾城和焱灵已经出来了,他进去看老爷子,他们没有拦着。
他爷爷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至于具体的情况还要等重新检查过确认没事了他才放心。
“谢谢!”景谦感激的说。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君倾城道。
她关心道“你在景家那边早有准备,那外面和家族勾结的势力反扑怎么处理呢?”
景家这边他肯定是有个忙对付的,只是一旦他出手对付,为了利益,外面那些和他叔叔伯伯一伙的势力肯定不乐意。
出手相助肯定是少不了的,不管怎样,他一个人要对付里里外外这么多人总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
外面那些势力怎么办呢?
“这个我也有所准备,虽然帝家主事的人说不帮忙,但是先前联系过其它人。”景谦感激的说。
她能问这些也是对他的关心,这说明她对他的态度是友好的。
虽然不知道这份莫名的友好来自哪里,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很好呢。
景谦不妨直说了。
“帝家那边的情况和传闻中的有些差异,这一次我联系到的人是帝家长孙,那位原本应该锦衣玉食继承家里太子位的影帝。”
“传闻他随他二叔,不顾家里反对,一心扑在演戏上。不过他和家里关系不太好这个事情和事实表现出来的有些差异。”
君倾城好奇的问“怎么说?”
景谦轻笑着说“人人都以为他只是一心想成名的富二代,放着家里事业不顾。殊不知他现在大权在握,这次他决定帮我,帝家二老也没说什么。”
君倾城感叹“原来是这么一个情况。”
心里对这个人产生了一丝兴趣。
等她有空的时候有必要去了解一下,听说他的地位很高。
用现在流传的话来说帝羲(觉得这个字更适合他一些,以后便都用羲字了,这里统一说一下。)既是演艺圈可歌可敬的前辈,又是人气流量顶级的王者。
不仅有颜,更有超凡脱俗的演技。
圈里导演和搭戏的演员都很喜欢他。
盛传这位帝影帝脾气秉性很好,圈粉丝无数,可谓是大街小巷无人不识,男女老少无人不夸。即便也有黑粉,也被淹没在红粉的大浪中,生不起事端。
可见其手段一流,现在景谦又说他涉及的不仅仅是娱乐圈,在另一个领域似乎也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景谦突然关心的问“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实在是他也发现了,她脸色和之前相比不太好。
而且她在车上的给他吃药的时候也给自己吃了。
经过这两件事,景谦当然清楚她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但正是因为如此,她的情况才让人担心。
难道说真的有医者不自医这种情况的存在?
君倾城知道自己的情况,旁人看了多想也是有可能的。
虽然她当初在修仙位面也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但再深厚的仙法被限制以后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更何况封凝的身体情况还有些糟糕。
“没事儿。”她只能这样说。
景谦体谅她的难处,便不再多问。
要么她真的没事儿,这点她自己就是医者她最清楚。要么她的确有事但是不方便说。
不管是这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他都不适合多问。
君倾城是第二种情况。
为什么说封凝身体情况糟糕呢?
首先她童年阶段过得并不是很好,表现就是营养不良,劳累过度。后来又一直郁郁寡欢,不喜与人交往。
想要的求而不得,想摆脱的责任逃避不开,其实家和学校同学怎么想她都可以不在乎。
毕竟经历过了并且正将长期经历这些她已经习惯了。
但她唯一追求的想要得到认可的演艺事业也艰难坎坷。
她走在这条路上是担心害怕的,担心家里人会不顾她的意愿把她拖下来,担心自己因为性格埋没在众多优秀的艺人里无人发现,担心因为碍了别人的路受到恶意排挤和攻击。
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朝着自己想去的方向孤独的行走。
家里的人在她几次拿不出给他们的安抚金曾经有几次想让她放弃这边的事业和学业去他们安排的岗位赚钱。
一来他们觉得这样总比她读书一直花钱好,而且她说了在为了努力工作却一直没什么进展,至少他们没有看到她演了什么戏,也没给家里带回来一分钱。
他们让她做其它工作赚钱也是为她好。
可他们不知道封凝在她的身处的环境活得有多艰难。
学生时代只是顶着父母那边的压力,偶尔还有不成器的弟弟骚扰。
可是真正离开了学校,没了那样一个海纳百川的校园环境容纳她以后,她处处碰壁。
她每天起早贪黑,和很多人争一个龙套的位置。因为本身的条件不是很好,当时又太忙,导致作息时间十分混乱,所以没多久她便病了。
本以为生病了过一段时间就好,她又能继续为了梦想奋斗。
可是总有各种各样的身体问题困扰她,大病小病更是接二连三的突袭,身体娇弱得让她防不胜防。
其实她的情况家里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可是他们觉得凝血病并不是一个急需治疗的大病,加上家里没钱,所以就一直拖。
他们不放在心上,她自己不能不放在心上,有时候她甚至想过等自己筹到一笔钱就去医院给自己看病。
可是想着想着她就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了大姑娘,她还是一直没有存够那笔能让她去医院的钱。
因为自己的病症她反而变得沉默和自卑,又因为长期缺乏家庭温暖,渐渐的她变得冷漠。
无数个夜里,她独自承受着病痛带来的困扰。孤寂,压抑,冰冷而漫长的夜晚让她渐渐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