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玉没坐多久便走了,剩下禹川君蛇君三人。
不多时,禹川君收到雾隐海的传信,喊他回去一趟。
禹川君与蛇君交谈几句,又跟君倾城交代了一些事情,动身前往雾隐海。
把君倾城独自留在毒蛇岭不安全。
但他也只是跟蛇君留了个话。
等他来接君倾城。
威胁震慑就过了。
蛇君暴虐,禹川君的脾气也不见得好多少。
君倾城留在毒蛇岭,但凡遇到的危险,就是蛇君故意的。
他办事归来时若有不妥,别怪他下手狠辣。
……
是夜,蛇君与君倾城谈条件。
对于禹川君的警告,蛇君没怎么在意,他虽然不喜君倾城,却不至于对付她。
但她一声不说收走他手底下的人族势力就过分了。
蛇君发难
君倾城淡淡道“蛇君无意庇护,他们到我这里寻个庇护罢了,非背刺你一刀,不是背叛。早年收你物资,供你差遣,缴纳供奉,谁也不欠谁。”
蛇君嗤笑一声。
笑的自然是君倾城那句寻求她庇护。
人族部落疯了?放弃他的阵营,寻求一只弱鸡的庇护。
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庇护,蛇君笑是因为他不懂,这的确是她在做的事情。
兽人主导兽世,人族部落的势力日益减小,甚至濒临灭绝,要崛起很难的。
她每日以梦为载,传递信念,传播知识,教他们修炼,给他们出谋划策,大量的资源砸向人族。
兽世有各种奇草灵药,她觉得有用的都给了。
给他们选址,更换居住地,教他们建造房屋,传授各种生活技能,找禹川君帮忙。
蛇君看不到她的布局,觉得她口气大的吓人,甚至觉得十分可笑。
无所谓的!
他算老几?
君倾城静默。
蛇君见她不欲与他多说,便岔开话题问道“你想学我的毒功?也不怕燃火,尸骨无存?”
就她弱鸡一般的体质,呵呵……
他是蛇君,能承受万毒反噬,能将剧毒蓄于毒牙中做杀招使用,她能吗?
“不学。借你的毒功和你我研究一下即可!”
她又没疯,练什么毒功?
只不过之前见蛇君还算会用毒,想了解一下他是怎么化万毒于己用。
当然,不给研究就算了。
养毒原理,她又不是不知道。
只是好奇罢了,蛇君一条大蟒蛇,不以力为主,跑去钻研毒道。
越无知越嘲讽。
君倾城的世界无他,所以蛇君说什么跟她没什么关系。
此刻她也不想与蛇君继续说话了。
她留下,主要还是看薛怀玉顺眼。
蛇君这孽障,漠视薛怀玉的安危,迫使她怀了蛇蛋。
蛇蛋肆意汲收母体养分供自己生长,若不急早控制,早晚把薛怀玉吸空。
事说完了,君倾城见蛇君未走,皱眉道“还不走?”
她的领地还是很强的。
虽在蛇君地界,但客房是她的。
可明显有蛇不那么认为。
整个毒蛇岭莫说土地房屋,就是这一片的空气都是他的。
他想走就走,不想走,谁也不能赶他。
君倾城厌恶他,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他又没瞎。
可是,这是他的地盘。
而且,之前好像有人跟他说过,她是他所有物……
让一个讨厌自己喜欢上自己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
可惜此时蛇君不知道君倾城的脾气,一再挑衅。
君倾城在此地只是任务者的手段不能用其他手段被限制而已,并不是说她就无害了。
好歹也是掌控一方天地的人。
虽说手段不多,却也足够叫蛇君栽个大跟斗。
起初蛇君并未发现异常,君倾城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她在摆弄自己的事。
蛇君出言暗示。
君倾城低眉浅笑。
真一副人畜无害,低调隐忍的样子。
蛇君的危机感一闪而逝,下一刻,他身旁突然冒出三缕火蛇。
蛇君本能出手,顺势一退。
轰隆一声巨响传遍四方,与此同时,他与君倾城中间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
两条火蛇当场被灭,一条半残火蛇顺势爬进蛇君的袖中,蛇君二次出手灭了它。
第二次倒是没搞出多大动静。
左手一挥就灭了那条半残的火蛇。
房间炸了个洞,君倾城恍若未见,依旧对他笑意吟吟。
右手上被烧了豆大一块皮肤,此时火辣辣地疼。
蛇君并未声张,不动声色地开始疗伤,未果,这才抬头看向坑那边的君倾城。
蛇君的属下很快赶到,却被他喝住,留在门外。
艹!
禹川君留下的保命手段?
不!不像。
接连两次大意了。
上一次她用了一朵花让他体内毒素失控,这次她放了三条火蛇,烧伤了他的手臂。
他在想一个问题。
她真是弱鸡?
一时相对无言。
君倾城淡淡道“蛇君何须动怒?惊扰了夫人,砸坏的也是你自家房土。”
跟她斗?
行,她低调避事,可不代她表怕事。
蛇君真要动手,君倾城不是没有自保的手段,只是觉得没那个必要。
这只是一个副本。
她连蛇君这些人是npc是数据都不知道。
能用和平的手段解决问题,她不想动手。
之前还想挟恩令报,用蛇君夫人和子嗣的安危换取通行信物。
现在看来,大可不必!
薛怀玉的事另算。
蛇君是真特么欠收拾!
君倾城看着屋里的巨坑,不悦道“今日天色已晚,还请蛇君给我重新安排一间客房,有事明天再谈。”
让她在残破的客房将就,她怕自己睡不着胡思乱想,想着想着起来一把火烧了毒蛇岭。
蛇君和毒蛇岭上的蛇多少有些邪气。
这种气息烧起来就好比空气中加氧气,深受红莲业火青睐。
此外,她还发现上个世界的阴气也更容易烧起来。
红莲业火自带清扫效果,扫恶除邪。
这火平日里看着最是明媚漂亮,火光中透着薄薄的红色,平添几分妖娆,杀伤力却大得吓人。
蛇君吩咐属下给君倾城安排新的客房,临走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回是真的有些忌惮。
至于伤势,小问题。
豆大的伤,就算不能自愈也不影响什么。
权当是警醒自己了。
两次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