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绝对没希望。”容墨紧握着逐渐冰冷的小豹手,却不愿她陷入绝望,哪怕他知道希望很渺茫,但他不愿看到他的小豹子琉眸无光,不再跃跃欲试!不再睿光熠熠。
所以不管用什么办法,容墨都想要保留这份希冀的说,“只要聚集足够多的,女帝妈妈和阎王爹的残留力量和气息,再将他们放入轮回之源,就能逐渐重生他们。”
“真的?”叶千璃果然双眼一亮的!仰头看着她的美太子,她也觉得还有希望,但公公的话……
“嗯。”容墨肯定点头。
让云芷汐下意识就看向容煌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识趣”点,别坏了儿子哄儿媳妇的氛围。
容煌本来还以为,妻子是也要和他眉目传情一下,哪里想到是被“警告”,于是他只能垂眸分尸了某狌狌。
“哇!”小逸儿就被分尸后,某狌狌散发出的!更为“美味”的气息,惹得又叹叫了一声,宛如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
看得容煌只觉得,这小孙崽子也是可怜,估计就没吃过点好的,才会在看到一坨肉时,就口水直流。
也是让他在微抿了抿唇后,就抬手招了小家伙过去,又手把手教起了,某小只怎么料理这些肉,会更好吃。
等云芷汐终于把目光“施舍”回容煌身上时,就看到他难得有耐心的,在教小逸儿分骨拆肉,后者倒是学得很认真的样子。
就连容泽也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爬到他爹背上,并从他爹肩膀处,钻出一个头来的瞧着他爹教小侄儿了,并停不下来的左右倒腾他爹的头发,几次差点被拍飞!
容临则静静的靠在他爹的大长腿上,也专注的看着他爹修长的手,将那一块块的肉,优雅的切分,料理。
这样岁月静好的画面,温馨而安宁,看得云芷汐美眸弯弯,唯愿这样的安逸,能长长久久的延续下去。
这也是同样在看着这一幕的叶千璃,以及容墨所希望的,尤其是容墨!他比任何人都更迫切的希望,这一幕会永恒持续。
他也肯定!这一幕将在未来,得到永恒的延续,否则他的归来就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应世也没有任何意义。
……
而在容氏一家子享受难得的团圆时,被囚入刑天门的飘轻轻,她正在遭受着,最让始神无法承受的极刑死罚。
须弥山极刑,即受刑者,必遭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七苦轮回,其后还要被折神根,剜天赋,剥悟性,轮为极废而亡,不入轮回,不入六道,永堕黑暗。
自须弥山三司九部十八旗设立以来,还不曾有哪位神臣,被处以此刑,可见容煌对飘轻轻这位前任玄司寇有多失望。
不错,就是失望。
可以说是看得最明白的地司寇,他在观刑的此刻,给了执迷不悟的飘轻轻,最为命中靶心的解惑。
“身为玄司府的司寇,你本可以像在共抵天司寇被妖化时一样,哪怕被心魔摧残,也能发挥到及时的洞察和定局作用。
可你在伤了王妃之后,你都做了什么?除了一句道歉,你可有真正的诚心悔过,你可反思过,你为何会被妖冥操控?你没有。
你说王故意误导你,可那何曾不是王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守住初心,你不会在被禁闭时,还敢于发声,还敢于走出禁闭圈。”地司寇也很失望。
他来刑天门本不是为了观刑,他只是想看看飘轻轻是否悔过,如果她有,看在无数亿万年的同袍份上,他愿豁出一切去求王给予宽恕。
可他来了之后,听到的都是飘轻轻的控诉,不满!她不断的重复,王不该给她期望,不该给她念想,她才会一步错步步错。
“呵……”正在“享受”衰老,已经白发苍苍的飘轻轻,她却笑了,笑得丑陋哀婉,“守住初心?古木达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地司寇叉腰看着眼前的老妪,无法想象她曾经飘然若神仙妃子,与他并肩作战,对敌帷幄的风采。
“飘轻轻,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经是须弥山许多光棍心目中,最完美的女神。”地司寇一字一顿的说道。
曾几何时,他也曾恋慕过,那个冷静!睿智,洞察一切的女子,为她从来没错过的算计而折服。
可如今呢?
她哪里还有一点昔日的骄傲,人格和魅力。
地司寇忽然不想再说什么了,他转身就走了,徒留因他一句话,而怔住了的飘轻轻,半晌后……
“呵。”飘轻轻自嘲轻笑,褶皱密布的眸角,却有泪涓涌而出,可是她没有后悔,没有的。
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当玄司府的司寇,她相当一个平凡的!能被爱,并且爱着爱人的小女子。
如王妃深爱着王,王也同样爱慕着她;如少主深爱着少夫人,而少夫人也热爱着他;仅此而已。
她本将得到了,却被她亲手毁了!毁了……
是的,她是没守住初心,因为她已经失去了心。
一念之间,差之千里。
差之千里……
看着自己衰亡双手的飘轻轻,她闭上双眸,继续承受着属于她的责罚,这是她为她的错,应付出的代价,但她不悔。
这样不悔的飘轻轻,让走远的地司寇叹息,如今的三司有且只有他一个司寇了,万域却将迎来最难的时刻。
他永远记得,他还年少时,天司寇曾指导过他修炼;他风华正茂,意气奋发时,曾和玄司寇并肩作战。
可这一切,终成不可再现的记忆!和他合作最久的两位同袍,先后离开了他们的位置,余留他孤零零一个。
地司寇站在刑天门外,静静看着眼前的雾霭,一颗心却从孤寂,逐渐沉向宁静,眼神坚定。
而与此同时!和他一样在看着须弥山雾霭的,还有叶无极,不过他本是在仰望须弥山最顶端的山尖,听着耳边的欢声笑语。
但望着望着的他,却觉鼻腔似有热意涌出,让他下意识一愣的!拿帕子抬手呼噜了一下,结果……
帕子却染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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