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不说话了,阮清也没在意,她继续道:“你放心,只要我在苏家一天我就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结了婚你是我男人,离了婚我们还是朋友,懂吗?”
一秒两秒过去了,没有听到回应……
阮清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无视过,她生气走过去纤指捏起他的下巴,冷声道:“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度?”
或许被捏得有些疼,他终于开口了,“阮阮,我会乖乖听话,你可不可以不欺负我。”
闻言阮清松开了他,“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就……”
起身之际脚下突然一个珠子什么东西的,狠狠绊了阮清一下,身子直晃晃朝苏牧身上砸去。
苏牧伸开双手,笑迎娇躯。
千钧之际,阮清一个后撑翻转稳稳落地,淡漠看了他眼,“看什么,我身手很好的,把你的爪子给我缩回去。”
随后捡起那颗珠子扔掉。
苏牧心虚把手收了回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阮阮,我肚子饿了。”
“走,吃饭去。”
餐桌上没有看到老爷子的身影,阮清问了句,“老爷子去哪儿了?”
林管家恭敬回答道:“老爷被高太太约去跳广场舞了,让我告诉你们一声不用等他,你们先吃。”
阮清筷子一顿,拧着眉表情有些怪异,广场舞?不知不觉脑海画面突然来了,她打了寒颤,a……这老头儿还真是活力四射啊。
林管家只笑了笑没说话。
苏牧夹了一块红烧鱼放进阮清碗里,讨好道:“阮阮,你说你喜欢吃辣的,小牧都记下了,我让管家弄了好多的辣辣的菜。”
阮清这才发现,餐桌上所以的菜都是辣菜,奇葩的是桌上竟然还有一盘辣椒,经介绍才知道是剁椒鱼头,瓦特,鱼头呢?
在看那旁边那傻子辣的脸都红了,鼻尖儿冒着汗珠,低头一个劲儿猛喝水。
这傻子?阮清一把抢过他手中的筷子,脸一沉生气开口,“吃不了辣为什么还要吃辣,你知道你现在这叫什么吗?作死。”
“咳咳咳……阮阮,小牧是不是很没用。”
眼眶泛着泪,一看就辣的够呛。
阮清又气又好笑,她是该夸他好呢还是骂他好呢?
佣人赶紧递来了牛奶,阮清捏着他的嘴让他喝下,“牛奶解辣,快喝。”
一杯下肚,苏牧感觉胃里火烧的感觉才舒缓了不少,缓过来心还有些余悸,这一波他可是下血本,差点连命都赔了进去。
瞧见他面色好多了,阮清才松开了他。
冷着脸,沉着声音道:“以后不喜欢吃的东西不要强迫自己吃,我不需要你迎合我,我要的是一个真实的你,懂吗?”
“哦,懂了。”
见他迷糊的小表情,阮清就知道他肯定没懂,气到抓狂,算了,下次看着点就行了。
吃过饭后,苏牧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才能把那玩意派上用场呢?
想来想去,他选了一个最笨的办法。
他扬手就把茶几上的玻璃杯打碎。
兴奋得手舞足蹈,笑意吟吟道:“欧耶,小牧找到了,小牧终于找到最好听的声音了。”
听到声响阮清一扭头就看到玻璃杯碎在地上,而罪魁祸首还在手舞足蹈庆祝。
这才一会儿没看到,又在使幺蛾子了?
她脸瞬间沉了下来,拎着他的后领怒声质问,“你这是做什么?”
后者一脸憨笑挠着后脑勺,炫耀自己的行为,“我在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寻找最好听的声音,小牧觉得玻璃的声音最好听。”
阮清抓住衣领的手下意识一紧,表情一言难尽,“作业?你……还在读书。”
他乖巧点头,说话里还几分骄傲,“嗯,小牧现在是大班小朋友了,马上就要升学前班了。”
那小眼神傲娇得不要不要,要是换做其他人敢这么恶心她,阮清早叫他见阎王去了,但是眼前人超高的颜值愣是让阮清把他看顺眼了。
“什么,还在读幼儿园?”
阮清石化在原地,半天回不过神。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小声的嘟囔着边说着边去捡地上的玻璃,“老师说了要把声音装起来,小牧现在要把它们装进口袋……”
看着那傻子利索手抓起了玻璃就要放进口袋,阮清血压一下上来了,靠,这傻子是疯了吗?
阮清脑袋都要炸了,一拉一扯手就划了一道口子。
看到那傻子惊魂失措拿来创口贴,一边道歉一边手都在颤抖,到嘴的找死咽了下去。
阮清只认为他是因为害怕才抖,实际上他是激动的手抖,他目光灼灼盯着那根带血的棉签,心都跳出来了,成了成了。
“我来处理,你先……”
阮清话还没有说完,那道身影拿着棉签火速跑进了卫生间,然后哐当一声锁上。
苏牧做贼一样小心翼翼从口袋摸出验孕试纸,那种感觉既刺激又害怕,他将棉签上的血印了上去,然后等着结果。
很快三五分钟已经过去,验孕纸上没有任何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难道叶修然拿给他的是过期的?他俊美的面容冷了下来,一条信息发了过去。
“为什么没有显示?过期了。”
还附带一张图片发了过去。
叶修然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就看到他发来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和图。
他回了一句过去,“什么意思?”
叮咚那边秒回,“验孕试纸没有显示,怎么回事?耍我?”
验孕纸还有保质期?这事他可没研究过,叶修然带着疑惑点开那张图,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这怎么看着像是血……
他马上反问了一句:“你这弄得是血?”
对面发了三个问号,“???难道不是。”
叶修然愣了一秒两秒,他那温润如玉的脸庞忍不住破功了,大笑了起来,吓得旁边实习的小护士扎针的手一抖。
他咳嗽了声立刻恢复一本正经,出门找了个空旷的位置,拨了一个电话,“大哥,验孕是检尿不是血,能不能有点常识,你以为是滴血认亲呐!”
“哈哈哈,笑死我了,我都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幽默。”
被取笑,哪有不还击的道理,苏牧羞愤咬牙切齿怼了过去,“当时,你怎么不说?”
“我倒是想说来着,某人就火急火燎跑了。”
苏牧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尴尬的事,尴尬也就算了还被情敌取笑了,简直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内心脱出口的情敌两字,让他面容骤然沉下,似警告又似宣誓主权说出一句话,“叶修然,她是我的女人,我希望你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身份……”
话题转变之快,叶修然怎么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他话里带着漫不经心的冷讽,“苏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她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让你都忍不住沦陷下去。”
一秒两秒,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
“因为……她是我苏牧想共度余生的女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苏牧也有些惊讶,
叶修然冷笑打断他,“你有没有想过她知道你是装傻骗她的那天,像她那么高傲的一个女人,你觉得她会容忍你的欺骗吗?”
“苏牧,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我最讨厌你的自以为是,你自己身处什么境地你心里没数吗?你能给她想要的安感吗?你能给她想要的生活吗?你什么都给不了。”
苏牧眼里的温柔一点点被冰冷取代,他笑得冷酷无情,“我能不能给她想要这是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对我指手画脚,你要是还对她心存歹念,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