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手一前推开了他,声音酥软,“会喝酒吗?”
那声音软到她自己都忍不住发颤,这真的是自己吗?
男人深眸含笑,磁性声线迷人,“会一点。”
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地上一地酒瓶,阮清眼眸迷离泛着酒气,她脑子混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走路都在晃动。
她感觉有一头狼在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掉了。
这一夜阮清沦陷了。
阳光洒落在深色被褥里,女人面容娇媚红润,露在外头的肌肤清晰可见的红梅,显得是那么的诱人。
苏牧穿着西装打着领结,目光落在不远处娇躯上,深邃的眸泛着温柔,不由自主他步子又走了过去。
脚步不小心吵醒了阮清。
阳光有些刺眼,阮清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脑袋很痛还很沉,身上也是说不出的酸痛感,感觉四肢都不是自己的了。
抬眼就对上那双含笑的深眸,她心咯噔了一下,脸突然烧红的厉害,她抓着被子把自己蒙进了被褥里。
昨晚的断片记忆一点点浮现脑海,她咬着唇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心凉了大半,昨晚……昨晚她把那个傻子强了。
心里这句话一脱出,阮清感觉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被子被一只修长好看的大手掀开,他低沉声线响起,“阮阮,太阳要晒屁股了,起床了。”
阮清脸上羞愤红的不像话,她说话支支吾吾,“你……你先出去,我等下就出去。”
阮清现在完不敢抬头看他,那张人神共愤的帅脸简直就是犯罪的源泉。
苏牧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害羞的这面,不想打断,愉悦笑道:“好,我在外面等你。”
听见门哐当合上的声音,阮清才从被子里出来,下脚的那刻她几乎要怀疑人生了,这酸爽的感觉是真的吗?
周旭看着老大一脸神清气爽的模样,心里啧啧道,这开过荤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老爷子一大早就张罗了一桌子菜,都是亲手亲为,今天的老爷子特地穿了一身唐装,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苏牧去敲门,阮清开了。
今天的阮清破天荒穿了一件白色高领连衣裙,脖子被遮挡严实,至于是遮挡什么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
阮清幽怨看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牧一个帅气的公主抱抱起,他挑眉扬唇一笑,“阮阮,这样抱着就不难受了。”
阮清揪着他的衬衫,急了,“快放我下来。”
她穿裙子本就很奇怪了,现在他还这么抱她下楼,岂不是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事。
“快点放我下来,苏牧。”
看着她越来越红的脸时,苏牧也放了她下来,阮清瞪了他一眼,推开他。
脚刚下地,她差点一软就要跪下去,好在苏牧扶住了他,阮清又羞又气推开他,“你走开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
阮清和苏牧刚下楼,就听见一声娇呵响起,“苏爷爷,牧哥哥呢,我来找牧哥哥玩了。”
阮清意味深长看了一眼苏牧,“叫你呢?”
苏牧无辜眨着眼睛,求生欲十足道:“阮阮,小牧不叫牧哥哥,小牧叫苏牧。”
阮清翻了个大大白眼,气呼呼下楼了。
果然不能和傻子讲道理,不过这傻子体力是好的惊人,她不知道想到什么,咬着下唇脸又红了。
肖晓今日特地过来,就是来探查苏正威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二来她也是想看看苏牧。
她四周扫了一眼,就看到阮清走了下来,今日的她穿了一件连衣裙,秀发松松散在脑后,面色红润,和以往多了几分不同。
看到那走路的步姿,肖晓一目了然,她拳头捏得紧紧,这是经历了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
“牧哥哥,她怎么会在苏家?”
肖晓手指着她,委屈得眼泪在眼眶打转。
苏牧深眸处一片杀气,这个肖晓一而再再而三触碰自己的底线。
林管家上前冷漠开口道:“肖小姐,请你放尊重些,阮小姐是我们苏家即将嫁入门的少夫人。”
苏老爷子本是开心的,看到肖晓他瞬间开心不起来了,冷漠开口,“肖丫头你怎么过来了。”
肖晓小嘴一瘪,可怜楚楚道:“苏爷爷,你不欢迎我来吗?”
上前扶着了老爷子,手一紧也是扣住了他的手腕,只是片刻就松开了,但是她的这点小动作没有骗过阮清。
阮清深意笑了,这个肖晓可不想面上看的那么单纯,心机可深了去。
老爷子冷漠拉开了她的手,肖晓咬着下唇,不甘心又凑了上去,“苏爷爷,你是不是还因为那天的事而生气,我知道那天是我太莽撞了,不应该告诉我爷爷的。”
随行的萧衡看不下去了,小姐怎么说也是肖家的掌上明珠,现在这般委曲求,苏家尽是甩冷脸子。
上前拉开了肖晓挡在她跟前,生气十足道:“苏老爷子,这就是你们苏家的待客之礼吗?”
老爷子拐杖一柱,声音怒沉,“我们苏家向来是以礼待客,但不待见死皮赖脸之人。”
萧衡一下把矛头对准了阮清,“苏老爷子,你不会天真以为一个从职校毕业出来的小丫头会医术吧,而且就凭她哪点比得上我家小姐。”
肖晓对于萧衡说的话,十分认同。
阮清笑得百媚生,步步走去,眼里丝毫不遮掩冷厉,“你口口声声不离我职校毕业,想当初你不也是我阮家一个后院打杂的,后面勉强拿了个教授资书。”
“萧衡,狗给它吃了骨头都会摇摇尾巴,怎么到了你这儿就忘了尊卑。”
从看到他第一眼开始阮清就觉得这个人好像那里就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经他这么一说,她倒是有了些许印象。
原来不过也是狗眼人低的东西。
萧衡被戳中心事,他怒起走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你,而且这关你什么事,我看你就是羡慕嫉妒我们小姐出生比你高贵,像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
这就恼羞成怒了,阮清笑,她还开始呢?
肖晓上前维护开口,“阮清,你这个贱……坏女人,就是你迷惑了牧哥哥,我绝对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牧哥哥是我的。”
阮清再度笑了,“苏牧,你听见没有有人说你是她的人,你是谁的人,还需要我说吗?”
苏牧面无表情走了过去,肖晓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俊容,她心扑通扑通跳着,脸红了大半天。
“牧哥哥……”
她紧张整理了下裙摆,准备以最美的姿态展现给他看,却始料未及一桶冷水从头到脚淋了下来,“你要是再敢欺负阮阮,我会杀了你。”
心凉到了极致,也痛到了极致,肖晓气到崩溃哭了,“牧哥哥,你真的忘了我们之间的事了吗?那年我落水你救了我,我便发誓要嫁给你。”
“还有……还有你帮我打跑恶霸,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你都不记得了吗?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萧衡又气又心疼,脱下外套帮她盖好,咬牙切齿怒骂道:“你们苏家人真是太过分了,我要告诉老爷,让你们统统吃不了兜着走。”
“还有老爷子的病情你们就是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救,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阮清就这样看着萧衡自导自演,怎么说呢?有些滑稽又有些可笑,滑稽的是肖晓,可笑的是萧衡。
用情至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阮清心里有些说不上什么滋味。
苏牧清楚感知阮清的情绪,他有些心慌,紧了紧了她微凉的掌心,正欲开口说话,阮清推开了他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