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苏娜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恬不知耻笑着怼了回去,“那你可得记住我的笑了,毕竟我也是要成为苏家的少夫人。”
苏家少夫人?呵呵。
牧野深笑,可没那么简单。
阮清打了电话给老爷子,那边也是显示无法接通,心里有些沉,她挂断了电话。
到了傍晚的时候,苏牧才幽幽转醒。
看到床头的女人,他目光瞬间清明且浮现杀意,用力一掌推开了她。
“你是谁?”
这一掌何苏娜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是她不忍伤害他,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掌。
她闷哼一声,眼里受伤神色道:“我是谁?这才这么短短两个月没见,苏先生就忘记我了。”
看着这张和阮阮几分相似的脸,他眼里的杀意更浓了,苍白的指节成爪直锁她喉咙。
何苏娜吓得瞳孔一缩,赶紧躲开了。
开解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城西郊区那晚,我们……”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冷厉寒声打断,“住嘴。”
他身体颤抖得厉害,眼神冷得能杀死人。
何苏娜被他眼神吓了浑身不敢动了,她咬着唇可怜楚楚道:“苏先生,那天晚上真的是我,你还记得这条手链吗?”
看到那条手链,他停滞了一下,这不是……阮阮的吗?
何苏娜心里笑得得意,看来真的奏效了。
苏牧旋即冷笑,还想拿阮阮的手链欺骗他。
找死。
他起身下床,虚弱走过去。
过分白皙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那双眼眸像是淬了冰一样冷,棱角分明的轮廓足以让所有女人心动了。
何苏娜压下心动,故作矜持,“苏先生,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忍心看到你被欺骗,被人顶替什么的,我一点都不在乎。”
苏牧阴测测笑着,“是吗?那你死吧。”
“苏先生……”
何书娜惊恐万分看着他,拍打着那只手,“苏先生,那天晚上真的是我,我没有骗你。”
“我还记得是在那辆黑色迈巴赫车上,你要了我,走时你还告诉了我,你的名字。”
“女人,记住了,我叫沐青。”
“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苏牧大手又用力收紧了几分,胸腔被愤怒填满,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那步环节出了问题。
兜里的手机振动了一下,何书娜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滑下,她艰难吐字,“既然你不……相信我,那就杀了我吧。”
傅野推门而入,阻止了他的动作,把何书娜扶了起来,沉声道:“你就算是不喜欢她,也不至于要人家命吧。”
“咳咳咳……”
何书娜如释重负大口喘着气,手指都在发抖,眼里满是惊骇,差一点她就死了。
这个男人真的好狠心啊。
他还欲上前,傅野再次拦住了他。
这一刻他是真的怒了,目光猩红疯狂,“傅野,你找死?”
敢找这么一个女人来算计他。
傅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不止,“苏牧,说出的话就要负责任,什么意思?”
“你认为是我安排的?呵呵,我问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作对我有什么好处,还有我的动机是什么?”
“因为你讨厌阮阮。”
“呵,苏牧这就是对兄弟的信任,行,是我安排的,行了吧。”傅野狂笑不止,眼里怒火冲天。
“来呀,杀了我,既然怀疑我倒不如亲手杀了我来的痛快。”傅野从腰后间拿出一把枪,抓住他的手抵着自己的额头,扣动了扳手。
苏牧用力抵了几分,咬牙一字一句道:“傅野,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傅野呵呵一笑,“你苏大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在你眼里我们在怎么真心对你,也比不上那个女人。”
“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何必等以后呢?”
苏牧把枪扔掉,怒道:“滚,都给我滚。”
傅野眼里毫无温度,邪笑里带着冷意,“你处处为了那个女人,可她呢?带给你的是什么,永无止境的伤害。”
“你不止心盲还眼瞎,连人都能认错。”
傅野深意看了一眼,地上趴着得何书娜,沉声骂道:“还不快滚,小爷都被你害死了,自取其辱的东西。”
何书娜不甘心咬唇,跟着出去了。
出去后,傅野快而准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叹了一口气冷笑,“这就是你的好事。”
“傅先生,再给我……”
何书娜跪了下来,抓着他的裤腿恳求。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不是一无是处的废物,滚开,再让我看到你,我不介意杀了你。”
一脚踹开了何书娜,傅野气愤离去。
何书娜趴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来,她视线模糊,唇角流出鲜血,笑容诡谲。
等着吧,敢瞧不起她何书娜。
她会让他们统统后悔。
……
陈绪强那边已经知道了情况,他凝重万分嘱咐阮清,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要杀了他。
第五天阮清计划部署好,今夜那个狗男人会在维亚海举办酒会,这是个好机会。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他有任何机会逃掉。
门突然响了。
她目光瞬间警惕了起来,轻手轻脚靠近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穿着卫衣带着帽子的男人,看不清脸。
突然那视线对了上去,凌厉逼人,“是我,青冥。”
阮清低头冷笑一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陈绪强那个老狐狸派来监视她的。
把门打开了。
青冥朝她微微一颔首,“阮小姐好。”
因为是陈默的朋友,所以青冥一只称呼她阮小姐。
阮清淡淡一点头,“嗯,堂主让你来的?”
青冥点头,“此次任务艰难,堂主让我来协助你。”
协助?当她是傻子吗?
阮清冷漠点头,算是应下。
“今晚维亚海有活动,你准备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青冥又是点头,就跟个榆木疙瘩似的。
阮清没有理会他了,自己做着自己的事。
时不时会听到他手机响一下,她一抬头看过去,青冥也是淡漠抬头看着她,生怕她看到什么。
阮清冷笑没有看他了。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距离酒会就差两个半小时了,从这里到维亚海起码要一个小时。
阮清和青冥准备差不多就出发了。
夜色刚落下,黑色的面包车扬长而去,带起阵阵尘土。
阮清开着车,青冥面色有些难看,苍白无力一直在强撑着,空气中萦绕淡淡的血腥味。
对于血腥味向来很敏感的阮清,眼眸一沉车子靠郊区草垛停了下来,拿出医药箱。
青冥大怒,“你疯了,在这里停车。”
阮清冰冷看了他一眼,声音不容置疑道:“我只知道,你要是在不包扎,你今晚会死在这里。”
“那也不是现在……”
阮清撕开他后背的衣服,入目是惨不忍睹的鞭条鞭打得痕迹,已经化脓了。
青冥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眉头拧成了川字。
她声音有些冷意的生气,“陈绪强干的?”
青冥咬牙忍疼,一言不发。
但是阮清已经知道了,陈绪强还真是狠啊,对待自己人也能下这么毒的手。
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就是很沉很闷。
把他上好药包扎好,阮清嘱咐了几句,“这几日伤口不要碰水。”
头一次有人关心,这让青冥心头一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他眼眸半垂不语,算是默认了。
相较于少堂主的冷嘲热讽,青冥终究是难平心里的失落。
阮清重新坐回车上,发动车子。
阮清终于在宴会之前赶上了,今夜的酒会所有人都是带着面具参加的,正好阮清也是利用了这一点,顺利进入了酒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