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有些难以置信睁大了眼眸,他怎么会知道?
苏牧默了句又道:“刚才我帮你脱鞋,量出来的。”
说着他伸出了自己宽厚的大掌,比划了一下,“才到这儿,你的脚可真小,不过很美。”
他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波澜。
但是阮清却是乱了心神,脚是很隐秘的部位,突然之间被人拿出来说事,还真是有些不大习惯。
周围的经理笑着帮苏牧搭腔了一句,“苏太太可真是有福气,我开店这么久来就没有见过那家先生带着太太过来买鞋还亲自给换鞋的。”
要知道那些自恃豪门的男人多少都有些清高。
阮清丝毫没领情,她只当没有听到一样。
腰一弯就要去拿鞋子。
一只手比她更快准确无误穿了进去,果不其然真的很合脚,而且质地十分舒服,一点儿也不硌脚。
双脚踩在地上,很舒服。
那只大手还停留在她脚腕,没有离开。
只是看着一处,盯得入神。
阮清前一步,就松开了他的牵制。
苏牧慢慢起身,高大的身躯比阮清高了一个头,明明她不矮,但是和这一起,就莫名感觉自己威严锐减了一半。
拿出卡包准备付款。
苏牧动作比她更快,抢先一步付款了。
随后看着她淡淡来了一句,“老公陪老婆逛街天经地义,让你掏钱算什么道理。”
阮清真是佩服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分明就是他丢了她的鞋来着,这狗&sp;日的男人竟然还能说出这番说辞来。
阮清也懒得解释,不想理一个人的最好拒绝方式就是断绝和他的一切语言。
身体又是一空,又被他抱在怀里。
这下,阮清是忍无可忍了,拳头捏紧了,“苏牧,你他妈听不懂人脸色是不是,没看到我现在很生气吗?快放开我。”
“你最好不要乱动,不然我可亲你了,到时候场面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怪不得我。”
他搂着腰间的大手,掐了一把她腰间的软肉,声音欲的像是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暗示。
阮清被气笑了,她一个挣扎就要回击过去。
突然她听到撕拉一声,她的裙子好像破了。
有些漏风,她眼前一道白光闪过。
苏牧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有些难言,薄唇紧紧抿起,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你这裙子的质量可真差。”
“我手现在有些酸了,你刚才也想说自己走,那就……”
阮清手搂着了他的脖子,眼神警告他,“不准,抱紧我。”
“你刚才不是不愿意吗?现在又是几个意思,你刚刚不让我抱,现在又让我抱,这是不是你们女人说的欲擒故纵……”
最后四个字,他尾音拉的很长。
唇角还带着笑意。
手里他倒是卷着自己的西装外套,把她包裹严实了。
什么都可以忍,但是这句阮清坚决不能忍。
“你在胡说八道,我弄死你,苏牧。”
“你上次就让人打的我半身不遂了,现在还要打我再进一次医院吗?如果你要想的话,那我就勉为其难让你消消气。”
之前那个傻子就很难应付,现在恢复记忆了,没想到更加难对付了。
“不准说了,现在马上送我回去。”
“听夫人的,这就回去。”
不废话,直接走人。
上了车,阮清都不敢动,想要拿他西装外套遮一下,这厮像是知道她会有这个想法一样,直接把外套丢垃圾桶,然后轻描淡写和她来一句,“我陪你。”
起初阮清还没听懂是什么意思,后面他一点,阮清就明白了,原来是因为她鞋子丢了,所以他把外套丢了。
顾名思义是陪他。
呵呵,她还真是好感动啊。
副驾驶上一只口红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起一看是一只香奶奶的,还是新限量版的,她很少涂口红,能坐他车的。
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她下意识捏紧了那只口红,呼吸都紧了几分。
沈蔷薇。
苏牧注意到了这边,看到她手里拿着的口红,他也是一点儿也不避讳,直接承认,“这是沈蔷薇的,上次她落在我车上,想还给她,一直没机会。”
阮清阴阳怪气笑了两声,“还给她做什么,你直接送过去不是更有诚意吗?”
“前段时间我还在网络上看到你们俩出席活动,准备什么时候官宣。”
苏牧避开了她犀利的话题,“我有老婆,和她官宣做什么?”
“呵呵,你还知道你有老婆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阮清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了他的圈套。
苏牧故作叹息了一声,“老婆就一个,丢了就没有了,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阮清听着他这话,继续往下挖苦讽刺,“呵呵,那我提前祝你们白头偕老,百年好合啊。”
话落,她把那只口红塞到了他衣兜里。
另外一道弧度从窗外飞了出去。
那只口红已然不见了身影。
就听到他凉薄淡淡一句,“其他女人的东西往后不要往我身上放,如果是你的,可以破例。”
阮清讽刺一笑,“怎么?看样子吵架了。”
“我有没有在吵架,你不是更清楚吗?”
“滚。”
“滚哪里去。”
“爱滚哪儿,滚哪儿。”
“你怀里,给滚吗?”
阮清直接闭嘴不说话了。
和这种傻缺说话,简直就是在侮辱她的智商,她感觉自己心理承受能力怎么还变弱了呢?
半小时的车程,总算是到了苏家。
因为两人是一起回来的,所以林管家看到了,他笑眯眯赶紧把这个好消息汇报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高兴的不得了。
车库里,阮清是出去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看着他没有要管自己的,她咬牙大喊叫住了他,“等一下。”
苏牧停下脚步,故作矜持,“有事?”
“我走不了。”
“怎么就走不了了,不是给你买了鞋子吗?”
玛德,狗男人,明知故问。
阮清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出糗过。
“我裙子破了,走不了。”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带我回来的,所以你要负责抱我进去。”
既然他都这么不要脸了,那她也索性放下身段,反正脸已经丢没了,不是吗?
苏牧朝她走了过去,神色故作冷漠,“着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我说的,我已经录音了,录音为证,是你要求的。”
“哎呀,这么磨叽做什么,快点啊。”
她伸出手,男人轻松把她抱着怀里。
这具娇躯是真的轻,他甚至怀疑她有没有九十斤,这么轻。
不行,一定要好好补补。
太轻了,一点肉都没有,抱着一点都不舒服。
阮清全程是捂着脸的,毕竟苏家里的每个人都巴不得他们和好。
说出来的话,放出来的水。
和好,怎么可能?
走到大厅,老爷子看到他们这样,笑的合不拢嘴,“老林啊,过来一下,我瞧着这挂历上今日日子不错,是不是有喜事啊。”
林管家笑哈哈搭腔,“老爷,大喜啊。”
“哈哈哈,还真是大喜啊。”
苏牧打断了爷爷尴尬的演技,“爷爷,我们回来了,今晚准备一下,叫上沈昭他们一起吃顿饭。”
老爷子看了过去,还故意像是闪了一个眼睛后仰了一下,夸张开口,“呀,阮丫头,你也回来了。”
阮清尴尬笑了两声开口,“呵呵,回来拿点东西。”
她用力捏了一把他脖子上的肉,咬牙僵笑看着他,“走了,我们上去吧。”
苏牧吃痛,手掌下意识一紧。
握着那纤细的腰身,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了其他东西,他眼神有些隐晦深沉,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抬腿朝楼上走去。
阮清没在意那么多细节,看到他上楼了,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到房间了,她总算是自由了。
下一秒,男人沉重的身躯压了上去,深眸夹杂着炙热的光,把她两只手牢牢禁锢在头顶,腿压着她身躯,让她动弹不得。
腾出一只手解开领带,因为用力过重,导致两颗纽扣直接蹦开了,露出里头若隐若现的腹肌人鱼线,令人遐想无比。
阮清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苏牧,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她一动,他的声音就更加粗重,“别乱动,就这样让我抱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