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和说好的一样,没有一个人进来。
阮清走过去端起那一壶鸡汤再次倒了上去,沈蔷薇想躲,但是阮清在这里,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第二次重创伤害,沈蔷薇的脸瞬间转红,变成了一个烤熟的红薯,再慢慢起了泡。
她痛得泪花四溅,铺天盖地打滚,脱身上的衣服来缓解痛苦,但是丝毫没用。
脸上又是一掌接一掌,打得她措手不及。
对上那双如同死神一样的眼神,沈蔷薇整个人跟疯了似的,整个人精神击溃了。
地上那个女人看到阮清这番操作,吓得直接跪地磕头了起来,“对不起,阮小姐,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了,伪造了假的病历,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
阮清一边打,一边问那女人,“你不是说没有吗?怎么现在又承认了,怎么……你怕我杀了你吗?”
“杀你是迟早的事,只不过不是现在。”
沈蔷薇说话都开始颤抖了,“疯子,你这个疯子。”
阮清被刺激到了,眼睛猩红无比,面容也是狰狞可怕,“我是疯了,我也是被你逼疯的,沈蔷薇,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杀我的孩子。”
看到她暴走了,沈蔷薇突然就笑了,“我就看不惯你,没错我摊牌了,你的孩子就是我杀的,这一切都是我精心布置的局。”
“哈哈哈……让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会这么傻,你知道吗,更让我觉得可笑的是,苏牧那个傻子还真的听信了我的话,杀了自己的孩子。”
“被自己最爱的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么样,痛苦吧,绝望吧,阮清你嚣张一世,没想到还是败在了我沈蔷薇脚下。”
沈蔷薇每说一句,阮清使得力到就又大几分,那架势是真的想把沈蔷薇弄死。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
脖子被死死掐住,沈蔷薇眼睛突出,她嘴角依旧咧着笑,“你就是掐死我,你的孩子也回不来了,来呀,杀了我啊,哈哈……”
阮清双手紧紧收紧,失去孩子的痛苦再加上被沈蔷薇现在又这么层层揭开伤疤,摊开在眼前,阮清怒火更加高达了一个值。
只听见咯吱一声响,空气冷静了。
地上跪着的那女人吓得直接想跑,但是门被反锁了,她怎么也跑不掉,面对阮清渗人冰冷的目光,她身子一软就倒了下来。
正好和死去的沈蔷薇仇恨的眼神相对目,她大脑呗狠狠刺激了一下,彻底奔溃了,“啊,不要杀我,求求你。”
阮清步步朝她走了过去,手里还有鲜血,看着就更加让人毛骨悚然了。
手一指,那女人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死死掐住了一样,话都说不出来了,光看那双眼睛整个人就感觉要死了一样。
“你作为一个医生,为了贪图名利,就伤害一个小孩,你该死。”
阮清手一掐锁住了那女人的脖子,本来就是流产她的身体现在很虚弱,杀了沈蔷薇就已经废了她大半的力气了。
那女人拼了命似的挣扎起来,力气也是很大,差点就被她挣脱了,阮清抓起旁边的台灯柱子砸了下来,那女人头上瞬间鲜血横流。
随着手里的力道全部使出来,那女人死透了。
此时的房间里,血腥味极浓,根本就进不得人,雪白的墙壁已经被染红了,两具尸体倒下旁边,死不瞑目。
看上去,就仿佛电影里头的惊悚电影一样。
阮清一个人拖着沉重的身躯,她跑过去开窗户透气,每走一步,地上就一个红脚印,蓝白的病号服下裤已经染红了。
肚子剧烈痛了起来,心就像是被上千只蚂蚁在撕咬一样,一下又一下刺痛,她伸手挡了挡刺眼的阳光,看见的是一手血。
她手里有不少人命,但是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红过,她看得出神,双手朝窗户扑腾过去。
绿化草地上一片红……
数年后,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拄着拐杖,买了墓碑上女人最喜欢的花,眼神里是藏不住的爱意,男人双眼雾蒙蒙,艰难挪着脚步,靠在墓碑上说起了从前那些事。
天空突然飘起了大雨,不只是墓碑上那女人原谅他了还是驱赶他,故意下的雨。
这场雨下的很稀奇,下了足足又半个月,后面很长一段时间,正逢清明节,给亲人挂亲的人意外发现了墓碑旁边那具佝偻的尸体。
全剧终。
将军府……
正值花样年华的少女把书本合上,哭得泣不成声,“阿娘,为什么结局这么惨。”
雍容华贵的美妇人,接过婢女手里的手绢擦掉女孩儿脸上的泪珠子,看着落山的红霞,叹息道“阿阮现在还小,以后就懂了。”
女孩儿靠在母亲的身上,把眼泪擦干,眼睛笑成月牙,碎碎道“阿娘,我也想去你们那个世界?”
美妇人闻言轻笑一声,刮了一下少女的鼻尖,“你啊,还是不要想了,在我们那个世界,王子犯法是与庶民同罪。”
“你若真是去了,阿娘也救不了你。”
“不嘛,阿娘,阿阮也想像阿娘书里的阮清一样厉害,好不好嘛。”
美妇人愣了一下,推开女孩儿,“不可以,书里始终是书里的故事,不可与现实混为一谈,你要是这样,等你阿爹行军归来,该是要生气了。”
“那好吧,阿娘,为什么书里的女孩子叫阮清,那不是和阿阮的名字撞了吗?”
这倒是没有想到,那美妇人抿了抿朱唇,好一会儿才道“顺口,怪阿娘。”
“阿娘,阿阮一点儿也不怪阿娘,因为阿阮最爱阿娘了。”
美妇人脸一红,随后笑开颜,“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羞。”
指尖轻轻点儿一下,一点儿也不痛。
女孩子笑得更加灿烂了,“阿娘,阿阮爱老虎油。”
美妇人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搂紧了女儿身躯,纠正道“不是爱老虎油,是iloveyou。”
门口婆子喊了一声,“夫人,门口有位小公子说是认识小姐,让我知会一声。”
美妇人看着女儿问,“小公子?我怎么不知道你认识了哪家小公子?”
女孩儿梳着两个发髻,可爱眨巴着眼睛,“阿娘,阿阮不知道?”
“罢了,女大不留娘,你出去看看吧。”
“玄秋,你且跟着去瞧瞧。”
“是,夫人。”
那婆子恭恭敬敬应下。
将军府的门口有一颗桃花树,阿阮推开大门,就看到一个墨发束冠,模样俊俏的小公子拾了一支桃花,稚嫩伸出手。
“阿阮,送你的。”
阿阮不似寻常深闺的大小姐,笑不露齿,行为举止端庄大方,她愣了两秒,就捂着嘴笑了,走过去。
“你是何人?”
“你怎知我唤阿阮,又怎知我喜桃花。”
“莫非你是爹爹派来的人?”
“还是那家小公子欢喜有意于我,想上门提亲的。”
那小公子眼神纯净,唇角含蓄的笑,“都不是,我也不知道,只是师傅让我下山,找将军府里一个叫阿阮的姑娘。”
“你师傅是何人?”
那小公子抿唇有些不齿道“我也不知,只知我师傅是一写书的女先生,听师叔说好像是唤夜璃,其余的我就不知晓了。”
那婆子听得仔细,觉得不对劲儿,就赶紧进去汇报了。
阿阮笑问着他,“原是这样,那敢问公子大名?”
阿阮难得乖巧行了礼。
那小公子有些紧张,抿了抿唇角道“阿牧,你唤我阿牧便好。”
“阿牧,你名字可真好听。”
美妇人步子有些乱走了出来,正好听到门口的对话,那小公子说自己唤阿牧时,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莫非是……巧合。
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同时看了过去,笑容明媚喊了一声,“阿娘……”
始料未及,那美妇人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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