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轩有些反应不过来,好像已经准备好了一堆的说辞,组织好的语言都已经在咽喉了,结果却硬憋着他,一个屁都放不出?
君逸轩不明白君不问要搞什么名堂。
难道是陈彦不敢指认君逸轩,所以抓了投奔君逸轩的夏明轩来当垫背的?
不对,君逸轩并没有给陈彦下过这个命令,要陈彦指认夏明轩的人是君不问和夏九姜!
陈彦是一名死士,宁愿死都不会指控主子,就算昨天在锦衣卫的牢房里被夏九姜用蛊虫给全身麻痹了,他也没有动过供出幕后主子的念头。
夏九姜就和陈彦做了一笔交易,没有谁一心只为求死,既然如此不如来一场交易,夏九姜也不用陈彦说出主谋究竟是谁,但是夏九姜要陈彦在和议殿上指认夏明轩。
一没有要陈彦供出主谋,二就是指认夏明轩还可以换自己一条活路,再有就是没有陈彦的指控夏九姜也有办法把矛头对准夏明轩,陈彦说与不说都是一样的结果,还不如说了保下自己的一条命。
被夏九姜这么一说,陈彦真的被说动了,只要不是出卖主子,拉一个旁人来垫背也没什么,只不过陈彦不知道夏九姜救出夏明轩的目的是什么。
夏九姜的嘴角勾出一丝冷笑。
她向来不按常理出牌。
夏明轩听到了陈彦的指认之后大惊失色的跪在地上“皇上,这件事情和微臣没有一点关系,我压根不知道白村的事情,也没有安排任何人去行刺赵妇人!”
夏明轩心慌意乱,他就是一个发现闹事地跑过来凑个热闹,怎么惹到自己身上了。
夏明轩怒瞪夏九姜说道“夏九姜你为什么把事情污蔑到我的身上,我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我们都姓夏,你到底是何居心!”
夏九姜一脸无辜的说道“夏少将是什么意思?指认你的人是陈彦,调查的结果也是锦衣卫负责,怎么夏少将却把矛头对准我?”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夏明轩算计夏九姜的事情多了去了,还不能允许夏九姜算计夏明轩,呵呵。
夏明轩怒道“这个人是谁我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是我指使他,锦王抓一个人出来说是我,证据呢!”
君不问开口说道“从白村抓到的赵妇人和陈彦的指控有些出处,来谋害赵妇人的人陈彦指认夏明轩,但是赵妇人却招供,安排她谋害本王和本王王妃的人是五皇府一名女子……名叫月奴。”
夏明轩低着头蹙眉不解,君不问和夏九姜究竟搞什么名堂,他们既然要指认月奴,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揪出她,为什么还要把夏明轩给拖下水?
君逸轩脸色一僵“锦王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怀疑五皇府上的月奴,你是不是想要说幕后主谋是我?”
君不问嗤笑一声“五皇子太过激动了,本王只是说赵妇人招供的人是五皇府身边的月奴,可没有怀疑月奴背后的人是五皇子啊。”
五皇子脸色难堪。
君不问淡淡说道“本王一直很不理解,为什么安排赵妇人在白村对付我们的人和要杀赵妇人灭口的人不是同一个幕后主谋,思来想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也害怕牵扯到无辜之人,所以请皇上定夺。”
宗康帝心中呵呵几声,君不问也会害怕牵扯到无辜之人?
宗康帝开口说道“去五皇府把月奴带上来。”
君逸轩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从陈彦引出夏明轩到君不问开口牵扯到月奴,感觉君不问和夏九姜已经开始在暗中布局,感觉一些无形的丝线缠绕上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等着君逸轩作茧自缚。
月奴一副漠然的眼神进入到和议殿中,清丽的模样正在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她等了这么久,没想到居然会以这样的形式在和议殿上相遇。
感觉这一次的见面有些恍若隔世,虽然没有间隔多久,却感觉过了好几年。
月奴的视线停留在了君不问的身上,只是君不问目不斜视,压根就没有把月奴放在眼里。
夏九姜看到月奴的瞬间眼神一冷,果然是她!
虽然眼角眉梢的模样有了一些改变,但是还是能够辨认出她的痕迹,想不到她还挺厉害的,努力的攀爬居然勾搭上了君逸轩这个大腿。
月奴跪在地上“奴婢月奴见过皇上。”
宗康帝发话“你指使赵妇人和白村村长勾结设计陷害锦王和锦王妃可有此事。”
月奴惶恐说道“求皇上明察啊,奴婢不过是五皇府的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指使赵妇人呢,这一定是有人诬陷奴婢,有人想要害五皇府于不义。”
君不问轻瞥了月奴一眼,说道“是吗?”
月奴看到君不问的眼神不由的握紧了拳头,愤怒嫉妒的情绪在胸腔中蔓延,他没有认出她吗?还是他压根不屑知道她究竟是谁?
君不问说道“可经过锦衣卫的调查发现,夏少将和你私下有接触,这儿有多方人证的证词可以作证,所以本王怀疑夏少将狼子野心,利用月奴来指使赵妇人谋害本王,赵妇人被抓之后,夏少将害怕自己被招供,就指派陈彦谋害。”
夏明轩大惊“皇上,误会!月奴是五皇子府邸里的人,怎么可能是我可以轻易安排的,锦王的指控压根站不住脚!”
君不问说道“的确,如果月奴只是五皇府上的一个丫鬟,月奴自然不一定会听夏少将的话,不过……本王还调查到一个重要线索,这个月奴在五皇府居然正在吃安胎的中药?本王这儿有月奴抓药的药方,还有她吃剩的药渣,请皇上过目。”
月奴脸色一僵,他们怎么知道她已有身孕的事情!
夏九姜帮唱说道“月奴如果和夏少将有私情,那么夏少将要利用月奴来做什么……自然是轻而易举。”
月奴握紧拳头,夏九姜居然污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夏明轩的,夏九姜究竟要干什么,分明是指鹿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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