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岛上这三位女巫,她们接受语言的教育,精通几国语言,可以和任何人顺利地交流。
对眼前这位疯子,长老们以血换来的代价和教训,告诉她们和疯子是讲不通人的道理的,为了自身和族人的安全,只能顺着他的意,少说少错。
看着杜丁船长疯魔般的行径,她们识趣地一言不发,再残忍的场面亦见惯,怜悯之心在想到被屠戮的族人,精神上也变得麻木。
女巫们半垂了一下眼帘,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疯子缓慢地执行着他神圣的仪式。
实验床上的女人疼痛布满全身,在并非麻醉剂的药物作用下无法醒过来,只有眉头越皱越紧。
杜丁船长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舔了一下军刀上的血,满意地将军刀插回靴腰。
“开始吧!”杜丁船长泛着妖异的眼神瞥了一眼默无表情的三个女巫。
女巫们围在女人周围,口中念念有词,伸出三只手按在女人的额头上空,然后像扫描一样在她的身体上空来回移动。
女人身上的伤口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眉头缓缓舒展开来。
这个女人的身体不能死,所以女巫们做的第一件事是帮她止血安神。
女巫们口中的咒语骤变,游移的手泛出一层淡淡的绿光,开始搜魂。
她们知道这是杜丁船长对她们能力认可的第一个试验,如果处理得令他有一丝怀疑,后果可以预料得到,所以,她们用了全副精神和灵力,在这个女人身上,一寸一寸搜魂。
无论是这个人造人自身衍生的灵魂,或者是外来寄居的灵魂,未觉醒的灵魂,受到搜魂灵力的刺激,可以躲藏在身体任何一个角落。
她们未来的任务是将疯子船长妻子的灵魂拘进这具身体,而一具身体不能有两个灵魂同时存在,否则要么互相排斥,要么互相吞噬,要么共存的同时导致磁场混乱、精神分裂。
事关重大,她们不敢有一丝疏忽。
许久,其中一女巫忽然五指成爪一抓一拉,一团虚弱的小小的绿幽幽的光团虚影从女人的身体挣扎着被牵引出来,女人的身体不断抽搐颤抖。
女巫一手钳住那团绿光,眸光微微一闪,口中急速念了一句咒语,五指一握。
啵一声细微的,只有女巫们听得见的碎裂的声音响起,那团绿光像烟花一样碎散消失。
另外两个女巫诧异地看了一眼那个女巫,眼中是一闪而逝的不苟同和不忍之色。
那个女巫默默垂下眼,从她们踏上这个岛那一刻开始,怜悯、慈悲和良心就已经不再属于她们,为了族人,灵魂都可以出卖的人,谈良心太可笑了。
那个被她捏碎的灵魂,是衍生的灵魂,并不是纯正的人类灵魂,就像一个未成形的胎儿,一离开母体暴露在空气中,根本虚弱得难以存活,迟早消散,她只是给它一个痛快。
——女巫自嘲地默默苦笑一声。
另外两个女巫只看了那女巫一眼,两人低头飞快地互相结了个复杂的指印握成一个联合手印,一人一掌拍向女人的额头,一人掐了一个指印戳向女人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