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逆子!你这个逆子!文家怎么会出了你们这几个脑生反骨的逆子,你们不把文家折腾没了不甘心是不是?我欠你们什么,文家欠你们什么,让你们这么狠心!”
“逆子?反骨?”一只脚已经迈出大门的文仲员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脸怒容的文克忠。
“父亲您口中的逆子说的是大姐、大哥跟我吗?”文仲员又走了回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满脸气的通红的文克忠,“呵,真是太好笑了。”
“父亲您说我们是逆子,我们都逆什么了?是大姐想要维持家庭和睦错了?还是大哥不想白白的背锅错了?亦或是当年我没有听您的话娶一个对文家有好处的妻子错了?”
“父亲难道不认为,是您抢了不该抢的人,弄出一个私生子是错误的!把我跟大哥当那个私生子的踏脚石是错误的!把整个文家的脸面送到所有人的脚底下猜是错误的!”
说完,文仲员再也不理会沙发上的文克忠,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这次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文家老宅。
“咳咳,咳咳。逆子!逆子!”对于文仲员的指控,文克忠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掌控了文家五十多年,在文家一向都是他的一言堂,何曾被人斥责过?就连大声说话的人都不曾有过。
哦,除了当年文仲员结婚的时候,违背了他的意思。而当时,他也让文仲员看清,违背自己的意思,除了文家人应有的一点儿利处外,其余的,什么都得不到。
“老爷,当心您自己的身体啊。”老秦手里拿着醒神的药膏,就怕一个不留神文克忠再次晕厥过去。
“去查,文家那百分之四十一的股份都落到谁手里去了,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把他们手里的股份都弄回来。”
“还有老二一家,收回他们手里的所有的股份。相当文氏集团的总裁,呵,我看你们没了股份还有什么资格坐总裁的位置。”
“老爷,这件事,办不得啊。”老秦咬了咬牙劝说道。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文家再也不能经受住任何的动荡了,要是真用了手段把文仲员一家手里的股份给弄过来,到时候文家可真的要危险了,不管是名声还是什么,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你也想造反吗?!”文克忠现在谁的话也听不进去,自己最喜爱的小儿子下落不明,大女儿斥责自己,大儿子状告自己,二儿子算计自己,他现在恨不能一人给他们一刀。
老秦跟了文克忠这么多年,怎么会不了解他的脾气,可是现在他不能让愤怒中的文克忠做下失去理智的事情。
“老爷,您得想想三爷的处境。之前您不是怀疑三爷被二爷给关押起来了吗?您若是把二爷他们一家给逼急了”
老秦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能稳住文克忠。“再者说,文氏集团的股份是文家每一个子孙都有的。您现在动了二爷一家人手里的股份,就算是二爷给了您,族里的那些族老会怎么看待将来回来的三爷,要是他们为难三爷最后心疼的还是您不是?”
果然,听完老秦的话,文克忠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大儿子跟二儿子现在是不能指望了,现在他只有小儿子,要是小儿子再出差错,那他布置了这么长时间,还有什么用?
“老爷,二爷既然想要文氏集团总裁的位置,您就给了他,他手里的股份肯定不会再轻易的给人,只要咱们收回来百分之二的股份,在文氏就有了最大的话语权,想要罢免他二爷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
文克忠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老秦的话说的没错,他要赶紧的把流落在外的股份都掌控起来,文氏集团的总裁而已,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况且文氏集团的总裁跟文家家主的任命方式不一样,总裁一职可以仅凭最大股东任命,而家主,则是要得到文家多数人的支持,自己掌控了文家五十多年,他想择选谁当下一任的家主,在族老跟族人跟前还是有一定的权限的。
“加派人手,再去查找仲夙的下落,文员那边看紧了,总觉得他知道仲夙的消息。”
“是。老爷,这几天您都没好好的休息,先去歇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或许等您缓过劲儿来了,就有了三爷的消息了呢。”
老秦服侍着文克忠去房间里休息,又加派了几队人马去查探文仲夙的下落,现在他们也不藏着掖着了,反正也有不少人已经知道了文仲夙的存在。
把消息撒出去,说不准有想讨好文家的见到过文仲夙,会跑来跟他们讨个好。虽然现在文家还处在动荡中,可四大家族的底蕴跟一般的豪门不同,不是说倒就倒下的。
老秦这边刚有了动作,顾玲珑他们那边就收到了消息。
“要不要把文仲夙的落脚处跟文克忠透露一下?斗完了大儿子斗小儿子,文家的这场大戏,看的人可真是过瘾啊。”苏清是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
“总归人家给了咱们百分之一的股份,这才能压文克忠一头,过河拆桥这样的事情咱们可做不得。玲珑,我刚才那个成语用的怎么样,很地道吧?”郑佩这几天一直都在恶补四字成语,说话的时候时不时的就会蹦出一两个来,不过大部分的时候都会惹得苏清哈哈大笑。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个文仲员还联合傅家的人对付咱们七少夫人呢,只要了他百分之一的股份,便宜他了。”苏清撅了噘嘴,对文仲员只得到这一点儿小小的惩罚很是不满意。
“不着急,慢慢来,做过的事情,总会有报应的。”顾玲珑握住了傅子璋的手,她现在还需要文仲员跟文克忠对抗着,就凭他在两年前的事件中出过一份力,她也不会让他落好。
“嗡嗡嗡!”
顾玲珑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是她常用的那个手机号,应该是熟悉的人找她。
“七少,我回来了,你现在在哪呢?晚上聚一聚啊!”崔易冉亢奋的声音通过手机的话筒传进顾玲珑的耳中,同时,也传进了靠在她身边的傅子璋的耳中。
听到这个声音,傅子璋的眼底一暗,两个多月前他让人把崔易冉弄出了帝都,日子还没到,他怎么提前回来了?看来下面的人这些日子得加紧训练起来了,省得他们越来越懈怠。
“呦,崔小胖,怎么,出关了?”顾玲珑知道崔易冉跟着自己的导师出去采风去了,之前说是去一个多月,没想到这都过了两个月了才回来,这段时间忙忙叨叨的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呜呜,七少,您是不知道啊,我那导师简直不是人,哪人少往哪跑,说是什么最原生态的景色才最美,南边的天气湿热,还有很多虫子,我都被咬胖了一圈。”
“要不是学校里的教授说要所有的学生都要准备学期末的短片,他还要继续采他的风,还要在野山林里跑来跑去的,不让我回来呢。”
崔易冉越说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来的日子过的辛酸,原本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的,可跟顾玲珑这么一说,鼻子一酸,差点儿流下男儿泪来。
“得了,今天晚上老地方,带着你去吃顿好的,给你补一补,就当给你接风了。”顾玲珑好笑的摇了摇头,这崔易冉,岁数虽然比自己大,可性子却像个十几岁的孩子。
“就等七少您这话了,可说好了啊,不见不散,我要吃最好菜肴,喝最好的酒水,还有,唱最流行的歌。”那边的崔易冉得了顾玲珑的承诺,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跟顾玲珑道了别,赶紧回家补眠去了。睡饱了精神晚上才能跟顾玲珑好好玩。
“我也要去。”傅子璋把顾玲珑跟崔易冉所有的对话都听到了耳中,自己媳妇要去跟别的男人老地方见,他能坐得住才怪呢。
“行,还有谁要去?一起。”顾玲珑到没往别处想,反正晚上到了点儿都是要吃饭的,人多一起去吃也热闹。
苏清最喜欢凑热闹,第一个举手表示参加,而且还拉上了苏浊,反正这样的事情她们姐妹俩得一起行动。
丁宁做了几天研究稍微有了点儿头绪,连续这么多天终于看到了好的兆头,这会儿正在房间里休息,养好了精神准备继续研究,估计让他去他也不一定能去。
郑佩跟杜程都喜欢中国菜,这样的聚会他们夫妻也不会拒绝,也举手表示要一起去。
黄小光这个吃货当然是哪有好吃的哪就有他的身影。
郑湘看了看顾玲珑,又瞅了瞅傅子璋,最后把眼神落在了顾玲珑的身上,她也想去,想多跟顾玲珑相处。
“那就都去。”顾玲珑看了眼郑湘,冲着她点了点头,“我先回趟顾家,你们走之前给宁哥订一份外卖放在研究室的门口。”
郑湘兴奋的点了点头,等顾玲珑走后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中,去挑选衣服去了。
“老爷,有三爷的消息了。”转过天来,老秦一脸兴奋的敲响了文克忠房间的门
“在哪?仲夙现在在什么地方?”刚醒过来的文克忠衣服都没穿好就跑了出来,头顶的几根白头发还翘在头顶。
“几日前有人在一家商场里见过貌似三爷的人,他身边好像还跟着几个黑衣人,不知道是在保护他还是在看管他。”
“我让人专门调取了那家商场的监控,从画面上来看,确实是三爷无疑。不过跟在他身边的人却全都是生面孔,不是我们的人,也不是二爷那边的人。”
“自从那日起,就再也没有三爷的行踪,而且我调看了商场的所有出入口的监控,没有一处监控拍下过三爷的身影,好像他是从商场里凭空消失了一般,也或许三爷还在商场里没有离开。”
老秦拧了拧眉头,虽说有了文仲夙的消息他们应该高兴,可问题是他现在在哪却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到,那家商场他让人去查了,但是商场里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商场的附近也没有可住宿的酒店。
“仲员呢?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文克忠高涨的情绪瞬间降了下来。
“二爷那边跟往常一样,没有任何的异常。”
“废物,衣裙废物,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都找不到,还文家的人呢,文家就是用钱堆出这么一堆废物来吗?”
“嘭”的一声,文克忠甩上了房门,只留一只拖鞋在门外面。
还没等老秦离开,他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听完电话后,老秦再次敲响了文克忠的房门。
“老爷,大爷那边有提出来新的证据,一会儿就会有人来请您再次去配合调查。”老秦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是寒的,文仲夙这事儿还没弄明白,文仲泰那边又出了问题。
等了好一会儿,文克忠才眼神忧郁的走了出来,赤着一只脚,不过身上穿戴的到是整齐,头上的头发也都服服帖帖的,没有半根支棱着。
这次,文克忠没有跟之前那样只是在警局里面呆了两天就出来了,而是直接上庭被判了刑,进了狱。
消息一出,不仅是帝都的人,就连其他三个家族都震惊了,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直到帝都媒体都把这个消息当做头条来报道的时候,人们才敢相信,这不是谣传。
原来,之前文仲泰状告他失败后又连夜找到了新的人证物证,这次可跟之前那些证据不足的事件不同,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只拿出一项来就能定他的罪。
当年文克忠为了快速的拿下张晓芳,动用了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其中就有“英雄救美”这一出。
等事情成了之后,他把调戏张晓芳的那人亲手毙命。只因为对方在做戏的时候不小心拉扯的动作太大,扯破了张晓芳的衣领,那双扯过衣领的手被他一根根的敲碎指骨,然后慢慢的放血而亡。
当时恰巧有人把他行凶的过程拍摄了下来,只不过害怕惹上事一直没有曝光,直到文仲员找上他,给了他足够离开华夏的钱,他才答应出来作证,而且作证的时候也是带着口罩,没有让文克忠看到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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