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如果可以,南宫那月真的是想要尽可能用少暴露自身实力的办法来解决的。
毕竟,军备竞赛这种东西,道理是根本讲不通的,不要幻想所有人的国家势力都能够团结一心,他们的安心都是建立在自己的实力上。
南宫那月暴露了堪比真祖的战斗力之后,她已经看到未来了。
各个国家,各个势力都会恐慌,他们一定要在某种方面达到自己心里的平衡点。
自以为拥有她的霓虹政府会怎样?变得更加狂妄?
畏惧起力量的其他势力会怎样?自然是加强自身的实力,制造不出她这样的强者,就造更多少的,造一些毁灭性的武器。
比如说……造核弹,他们一定要造出堪比南宫那月那样毁灭力量的武器才会甘心。
一系列的连锁反应就会快速增长,一个不小心就会将久违的和平打碎。
她是真的不想要看到这个场面,但是这里就已经是基石之门了,这里关系岛上五十万居民的生命安全,她将会发出最后的通关文书。
“歼教师,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谈谈…”
南宫那月有些无奈的摊开手,满足对方要求,丢些面子而已,比以上的两种情况都要好。
“哼~~”
歼教师露出了傲慢的笑意,对于南宫那月最后的通关文书,他以不屑的态度应对,也许在他看来,南宫那月已经无计可施了,根本没办到再阻止他了吧!
不过,虽然对于南宫那月魔女的身份厌恶,但是出自于对于强者尊重,他倒是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在洛坦陵奇亚圣堂遭人夺篡的不朽体……我等信徒盼望已久的,也是即将到来的,我将取回「锚」之中,那由异端亵渎圣者之躯的存在。”
“!!!”
虽然歼教师话有些玄乎,但是南宫那月懂了,他所要寻找的东西。
那是在弦神岛建立之初,从西方教会窃取的固定岛屿之「锚」的核心,圣人的右腕。
那是一个奇特存在,仅仅是右腕便能够固定住着承载五十余万人的岛屿,按照罗恩的评价,那右腕的主人绝对是一位「非凡」存在。
所以仅仅只是右腕,就有着如此的「重量」。
这时候南宫那月心中也不免吐槽曾经的弦神岛创造人缺德,把人家的圣人遗体偷来当「锚」。
这件事从「理」的角度看,怎么看都是弦神岛的错。
南宫那月眉毛微微抽搐,她手指按了按额头,苦笑着问道“能够给予一段时间,现在已经可以通过其他技术代替贵教「圣人的右腕」了,我们完全可以走正当途径来解决此事。”
其实在说话的时候,南宫那月就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得到的答案了。
“那当初你们怎么没有用正当途径来借取呢?为什么明明都可以做到代替了,为何不主动归还呢?”
“果然如此……”
南宫那月微微扶着额头,头痛。
她虽然是武力担当,但是却也只能算是一个打工的,她心中也是不由得骂那些管理层。
这事不管怎样都不合理,怎么来说都是弦神岛理亏,前者南宫那月自私到极点,完全偏向于弦神岛管理层方面,还能够找到一点借口理由。
后者怎么看就是这群王八蛋贪婪无度,不舍得花钱。
这事,真的就是破事,管理层造的孽。
要不是岛上的这些居民实在是无辜的,南宫那月都不想管这事。
“令肮脏魔族用双脚践踏圣者的不朽体,这份耻辱,理应由血来偿还。”
歼教师的神态癫狂,双目仿佛放出血光,看得出来绝对是一等一的狂信徒。
南宫那月真的也说不出什么来了。
理亏到了极点,没法说话,她的脸皮还没法子那么厚。
但是,没办法,听对方的意思,就是要现在取回「圣者的右腕」,令这座魔族特区沉入海底。
南宫那月不能不管,岛上五十余万的人口,她无法视而不见。
“唉!”
即使是理亏到了极点,心中万般不愿,但是却也不得不出手的时候。
“管理层那帮王八蛋!”
心中怒骂,该干的还是要干。
“抱歉!”
南宫那月轻声道歉。
“哼,以为区区口头上的道歉就能够……原来如此……”
歼教师脸上的嘲笑缓缓消失,脸色又如西伯利亚的风雪般冰冷。
在他的眼中,南宫那月的眼眸被魔力染成了紫色,实质化的魔力仿佛双眼都燃起烈火一般,一股股气状的魔力自她浑身上下散发而出,温度在上升,股股气流如海浪般汹涌澎湃。
要动手了。
从人文的「理」来说,南宫那月属于「恶」,占据他人之物,还要对其施展暴力。
但从天「理」来说,只有胜的一方,才能够自称为「正义」。
不谈之前的事情,单论二人,仅仅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歼教师想要迎回「不朽体」,想要让获得利益的人付出代价。
而南宫那月要保护岛屿上的人,保护五十多万生命,尽到自己的职责。
“我是真的不想走到这一步的……”
稚嫩的脸蛋上充斥着威严与气魄,她宛若一位「君王」、「神明」在俯视下方。
当彻底施展全力的时候,她自己都会畏惧那时候的自己。
支配着足以翻山倒海,乃至于毁灭文明的巨大力量,万事万物在她眼中都仿佛化为了一串数字,一串冰冷却无意义的数字。
那时候的她,就像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因为她太高了,她站的地方太高了,俯视下方仅仅只有密密麻麻的黑点,那些黑点也许对于曾经的她来说是珍重的“人”,但是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与蚂蚁也并无区别。
她只是在强行要求自己,已经尊重这些“蚂蚁”,如以前一样。
但实际上,她心中是看不起的,是漠视的。
就像是人类强迫自己爱护动物,但是实际上却根本就看不起这些动物,认为它们就是为了自己。
认为自己就是它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