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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莞前后看了一圈,心里也大概想好了如何装修。
又去南槐街的铺子看了一圈。铺子两层楼,后面带个小院。周围是绣坊、茶楼、墨斋、钱庄等铺子,不远处还有一家妓院,非常热闹。
这间铺子价格不斐,花了四千多两银子,韩莞也非常满意。
这里离黄琛的家不远,他们去黄家吃晚饭。
黄氏已经得到黄琛让人送的信,准备了许多菜。她心里高兴,之前韩莞再有钱,名声也不好。自从韩莞正名后,她都自觉脊梁挺得更直了。
回到家已经戌时初,韩莞累的贼死。
洗漱完,把丫头打发下去,韩莞又急不可待地进空间去找谢明来。
空间刚一停下,就听到笛子吹奏“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吹奏的人好像不熟悉这支曲子,有两处停顿,还有几声女人的叹息。
第二遍好多了,第三遍完全吹顺。
就连韩莞这个吹过多遍这首曲子的人也不得不佩服得无体投地。
余音绕梁,悦耳动听,美妙婉转,欢快流畅……
韩莞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
随着一阵鼓掌声,传来小少年谢明来的声音,“娘,你吹的真好听。”
一个好听的女声,“这首曲儿极是好听,还奇妙。不像大梁的曲风,也不像番曲儿,感觉有一点点江南曲风的味道,又说不清哪里像……她说是听樵夫吹的?”
谢明来笑道,“我当时只注意曲子好听了,是樵夫还是农夫,有些记不得了。”声音又低沉下来,“娘,你只想着曲子,就没想儿子吗?”
谢三夫人笑了几声,“傻孩子,娘当然是想你多些了。这次回京,娘主要是看你。哎哟,一别八年,小小稚童长成了俊俏少年郎。娘开心着呢。”
声音清柔,悦耳,字正腔圆,还有些嗲。
谢明来似被感动了,喃喃叫了几声,“娘,娘,娘……”
韩莞觉得,谢明来的这个表现不像十二岁的少年,太幼稚了。四岁时父母离开,八年后再度重逢,一般人都会感到生疏和没有感情。这孩子属于情感细腻和善良的人,才会对母亲没有怨念,又毫不掩饰思念之情。
谢三夫人又咯咯笑了几声,“看看你,还是男孩子,好了,好了,娘也想你。你呀,已经长大了,要像你大哥那样,沉稳,好学,才能考上进士,有出息。哦,还有你二哥,小小年纪就当上了从二品将军。”
谢明来说道,“我要像二哥学习,二哥是世子,还不怕死地跑去边关打仗,立下大功。大哥么,虽然学问不错,但他是庶子,听说要被分出去另过了……”
谢三夫人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不要背后议论别人,特别是兄弟。不管嫡出庶出,有出息就是好男儿。”
谢明来低声“哦”了一声。
谢三夫人问道,“你说,这支曲子是明承那个合离媳妇给你的?听说她的名声不好。”
谢明来又来了兴致,笑道,“韩姐姐人很好呢,根本不是传言那样,大伯和二哥已经给她正名,她根本没做那些丑事。是大伯的政敌买通于婆子设计陷害二哥,韩姐姐是遭了鱼池之灾。”声音又低沉下来,“娘,黄嬷嬷居然为了钱财被于婆子收买,在星月山庄下毒,还好被抓住了。我都觉得没脸,那两天没敢出去见人。大伯和二哥对我极好,我的人却要害他们。”
谢三夫人叹了一口气。长长的叹息声我见犹怜,连空间里的韩莞都有些腿软。
她说道,“人心难测。娘把黄嫂子留下给你,就是觉得她妥当,哪里知道她见钱眼开,居然敢害主子。好在把她打死了,若是哪一天为了钱财加害你,娘可怎么活。”
谢明来又被感动了,“娘放心,府里的坏人都被抓出来了,不会再有事了。娘,要不,我跟你去洪州?”
谢三夫人道,“你现在在上国子监,课业又那么好,你舍得离开,你祖父和父亲也不会愿意。对了,都说韩氏突然变聪慧了,连玻璃都弄了出来,她真的很聪慧?”
谢明来道,“韩姐姐的确很聪慧。我一见到她她就是这么聪慧,不知道她是一直这么聪慧,还是原来痴傻后来变得聪慧了。娘,这个青娃玩偶就是她送我的,是不是很别致好看?送给娘把玩。”
他的顺口溜又把谢三夫人逗笑了。
谢三夫人拿起青蛙看得直皱眉。这么丑的物,别致倒是,哪里好看了。
她把青蛙又塞进谢明来手里,“这东西一看就是男孩子玩的,你自己留着。哦,韩娘子除了这首‘玉兰花’,还会吹什么好听的曲儿?”
谢明承道,“我问她了,好听的别致的曲子只有这一首。其它的几首,再平常不过。”
之后,他们又说了一些家常,谢三夫人才离开。谢三夫人的意思是,她要在府里多住一些时日,一个是代丈夫孝敬老太太,一个是多陪陪儿子。
韩莞也回了家。
韩莞颇有些失望,除了谢三夫人吹笛子吹得太好有些想不通,其它的没听出什么特别不妥的地方。她虽然让谢明来向谢明继学习,但她也说了,不管嫡出庶出,只要有出息就是好男儿。这个观点韩莞也赞同。
似乎对韩莞比较感兴趣,问她问得最多。但那首曲子是韩莞给的,人家问仔细也说得过去。
令韩莞遗憾的是,那个青蛙谢明来没有送出去。
虽然这样,韩莞还是对谢三夫人充满了好奇。而且,她也越来越喜欢那个小少年了。
次日上午,韩莞带着礼物去了韩家。
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屋里只有老太太、韩泊深、江氏几人。
老太太看到韩莞,搂着她哭了一场。
“可怜见儿的,别人家的事,却把你害了进去。”
韩莞笑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我虽然受了些苦,但收获的更多。”
江氏也在一旁笑道,“是啊,莞娘正是在乡下住了几年,才把有些事想透,把你老人家找回来。”
韩泊深也嘿嘿笑着说了几句不知所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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