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希岸阁出来,乌雅以为萧泰会带自己回家,没想到,他却把自己带到了鸿运楼,顿时火冒八丈的乌雅,对着大口灌茶的萧泰大骂。
“萧泰,你个混蛋,难道要我住青楼吗?”
“哎呦,雅儿,我得先回去跟父亲商议啊!”
“我不仅帮你杀了陈梦!你还霸了我的身子?还有什么可商议的?”
“我明日就回去禀报父亲,行了吧?姑奶奶让我清静会,成吗?”萧泰求饶道。
“不行!为何还要先禀报?要是你父亲不同意,我还要长期住青楼了?!”
面对不依不饶的乌雅,失去耐心的萧泰茶壶一放,来了脾气。
“乌雅我告诉你,往后在外面休要给我大喊大叫,不愿呆就出去!”
“我就知道你是过河拆桥的主儿!萧泰,你无耻!”
“我无耻?乌雅,你杀陈梦是为你自己,你巴不得今晚进你房的是青玄阙吧?”
事后把自己抓挠成这样,还没找她算账呢!
“就算你说的都对!是不是你萧泰占了我的身?既然你不愿娶我,雅儿即刻就走,我情愿随意寻一地去死,也绝不会赖着你萧泰!”
乌雅说完,转身就走,眼看被萧泰揭穿,她也只得换个方式赌一把。就在开门那一刹,萧泰果然上前拉扯。
“这么晚了,你去哪?我答应你还不行吗?明日一早就带你回家!”
已是万分后悔的萧泰,痛恨自己为何招惹了这样厉害的女子。不过她倒是帮了自己的大忙。
“哼!”
“少主,你在这啊?”五子匆忙从萧家返来向萧泰报告。
“什么事?我爹知道陈梦已死吗?”
“萧主已然知晓,一直夸你呢!不过少主,二少爷的病好像不好,全身溃烂,正发高热,来了大夫说怕是”
“啊?高热溃烂?不好!你快去禀父亲,萧起这是得了疫病,让我爹赶紧决断,别害了萧家。”
“小的这就去。”
真是双喜临门呢!不过,还未没碰到那奇女子,倒也有一丝遗憾。
“到家了!”
几人翻身下马,青玄阙牵着女人的手进了院门。
“上次你带我翻墙进来,今日我大摇大摆从正门而入,感觉不错!”她感叹道。
“不知道横着入是何滋味?”青玄阙阴着脸揶揄着她,看来还是未释怀。
“不跟你一般见识!”
毕竟方才伤他不轻,鼻子一把泪一把,哭天喊地,还要跟自己去,不知道真的假的?陈梦没良心地掩嘴偷笑。
青玄阙恨不得双手掐死她,却又是万分不舍得。只是轻掐她的腮。
“若等会没有合理的解释,我定要惩罚。还有你阿立,居然敢背叛与我!”
被主人这么威胁,阿立吓得慌忙跪倒,连连认错。
“少主,息怒!都是阿立的错,愿领责罚!”
“哎呦…青玄阙,我给你解释就是了!阿立、还有你们都下去洗洗睡吧!”她赶紧解围,毕竟是自己将他们拉下水。
“是是!少主、夫人。”
阿立回完,带着人一溜烟地逃了,却又引起了青玄阙的不满。
“我还未发话,跑得比兔子还快!究竟谁才是你的主人?阿立给我等着!”
“小心眼儿!”女人白了他一眼。
“陈梦!”
“陈梦已死,叫处月林夕!”处月林夕纠正道。
青玄阙自然明白她做这一切的目的,只是恨她隐瞒自己。看到她没了气息,那感觉无法形容、不敢回想。
“处月林夕,你让我配合把萧泰拖住,为何其他皆隐瞒?”
“能不能先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我可是在地上躺了一个多时辰。你闻闻?都臭了!”
她提着袖凑近了男人鼻子,而男人面无表情,只是回了句“活该”,便吩咐嬷嬷侍候她梳洗去了。还好,上次被她拒绝的衣裙还在。
“哎…舒服!”
清洗完的处月林夕,直接往床上一躺&nbp;,希岸阁之围算是解了,但对乌雅的处理是对还是错?以萧泰的风流,善妒的她估计此生都不得消停。
正想着,门吱呀开了,是换洗完的青玄阙。他要干嘛?怎么跑自己房间来了?“青玄阙,太晚了!去你房间睡觉好不好?明日处月林夕定去负荆请罪!”她说着好话,万一他…自己可是喊破喉咙也无人搭理。
“这本就我的房间啊!”青玄阙淡淡回道。
“你…好好好!你家这么大不可能就这一间房吧?我自己去寻房间睡。”
身穿亵衣的她开门欲走,被男人一把逮回关紧了房门,生怕别人望了去。
“不许穿这身出门!”
“那你出去!”她躲远远地回着。
那人不光没走的意思,反而坐在床边看着她。这让她更慌了,不知如何是好,不停地瞧向房门,准备伺机而逃。
“别看了,锁了!”
“青玄阙,咱们还未成亲。你不能…不能欺负于我,否则,我我…我告诉娘亲,告诉爹爹。”
“我保证不欺负你!过来,回答方才的问题!”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来了。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还那么大酒味!“
掩着鼻的她,一脸嫌弃的来到青玄阙的面前。
“萧泰比我喝得多!”
“你们不止喝了酒,还喝了乌雅为你们准备的料!”
“嗯,我知乌雅心机颇重,以防万一,我把她送的饮品和萧泰交换了。”
“没用的!两杯都有!”
说到这儿,她还是有些痛心,在乌雅动手前自己说的那番话,其实是给了醒悟的机会,而乌雅却没有丝毫犹豫。
“我也喝了?她究竟下的什么药?”
“乌雅一份毒药给了我,一份情药给了你们!”
青玄阙这才明白,先前自己是被她的遇害所惊吓,压过了炽热难耐的心浪,而当她主动献吻时又勾起那渴望,所以才未把持住。
“乌雅居然敢毒害你?”青玄阙目光如霜,若要见到,毫不留情!
“早些时,金风露派人跟踪,见乌雅去了鸿运楼,就知其与萧泰必然有所密谋。在她房内一番搜索找到了毒物。我就把毒药换成假死之药,那是我求阿立问师公所要。
而情药却没掉包,给你们喝了。乌雅看我死后,取了喜服回了房间,当萧泰得了她的指令往我房间去时,金风露让身形与我相似的姑娘,又将萧泰引去了乌雅的房间。
等你前去她房间寻我时,想必房内二人木已成舟。后来的事,你都知晓了!”
阴霾着脸的青玄阙,粗暴的将她拉与面前,不顾她吃痛地叫喊。目光闪烁得青玄阙,无比愤恨,为何她总是不知躲避,至他于不顾!
“你为何要冒险?忘了你答应我什么吗?若你死了,我怎么办?你忍心看着娘亲同时失去两位孩儿吗?”
自知理亏的她呆楞着让他泄恨,那么多人为自己而死,若止步不前那才是愧对忠魂。
“我被困希岸阁,动弹不得!若月眠宫失去耐心鱼死网破,大家都失了希望。我是答应过你,可即使放下一切,我们能躲到哪儿去?即使我缴械投降,他们能放过我吗?若不冒险解困,我永远都见不到别苑里的父王,我有太多话想跟他说。而爹爹和娘亲恐怕永无再见的一天!只有陈梦死了,你们的处月林夕才可活。”
“万一呢?你应该还想了另一种结局吧?”
她低下头,隐藏那行泪水。
“萧起被我的鱼尾草粉所伤,瘙痒难耐,你拖住萧泰,他才可看到济世药院的止痒沐浴乳,只不过他送给萧起那罐,参进了他给乌雅的毒药。萧起用了,毒液顺抓伤而入,想必命不久矣!
若萧泰进了我的房间,阿立就不会让他再走出去。萧之珉连失二子,那条老命恐也去了七分。”
“把我也送给了乌雅吗?”
他没空管其他人,更不想赞美她的计谋有多缜密,只想知道这女人把自己置于何处?身中了情毒,再看到身穿喜服的乌雅,自己定会认为是她而不管不顾!
“乌雅虽毒辣,但应不会伤害你!”
那声音极小,除了这一点,所有环节她都未有顾虑,想到他抱着乌雅缠绵,心就如刀割般疼痛。
“很好!陈梦,处月林夕!你这个毒妇!”
他将她臂膀上的手收紧再收紧,而女人再疼也无一句言语,只是微笑着凝望他,肆意留下眼泪。
“好庆幸,你还是我的青玄阙!”
就这一句,心软的他将这狠毒的女人拥入怀抱,揉着她的臂膀,责怪自己的冲动。“梦儿,对不起!弄疼了你。”
“你应该掐死梦儿才对!”
“要是舍得,早就掐死了!”
“你说我做的对不对?乌雅被萧泰夺了身子,这一生怕是遗憾。”
“害人终害己,你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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