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
龙潭放开时酒,和时酒恶凉薄的笑容擦过,强迫自己忘记那个笑容。
“大总裁光临寒舍,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冷然一开口就是嘲讽。
时酒见他们两个的战争开始了,自己就上了楼,她一个柔弱的人,不适合看这种暴力的场景。
等到了天台上面,时酒坐在台子上面看风景,保持着一个危险的动作,然后……开始玩手机。
风吹得有些冷了,时酒拢了拢衣服,看到上来的人都时候,把手机扔在了地上。
站在边缘上,摇摇欲坠。
龙潭带着一身伤,朝着时酒走过来,像极了通话故事里面,为了保护公主,满身伤痕,胜利的时候,伸出宽厚的手掌,对公主说“我来接你了”
他的内心激情澎湃,他们之间终于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他饱受折磨的内心终于可以被拯救。
龙潭对着时酒伸出手,低哑的声音难掩喜悦,“酒酒,我赢了,和我回去吧。”
声音被吹散在风里面,时酒绽开笑颜,轻声说道“龙潭,你有多爱我?”
龙潭抿着唇,不知如何作答,因为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爱上了时酒。
没有等到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要是让你看着我死,你会怎么样?”
龙潭皱眉,“我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声音很坚定,可是心却在慌乱,时酒要干什么?
时酒伸手将风中凌乱的头发顺了一下,看着正在试探着走近的龙潭,问鸽子【我现在好看吗?】
鸽子…【还行。】
【那就好。】
时酒笑了,笑得如花朵般娇嫩,想要叫人好好呵护。
龙潭看得心惊,心里一紧,因为时酒在笑的时候,又往后挪了挪,站在本就不宽的台子上面。
“你别动了,我们站着说说话吧。”
时酒的笑容,让他无法抗拒,他是真的栽了,栽在时酒的身上了,对着时酒说话的语气放得很软,有着诱哄的味道。
“好,我不动你也别动。”
“我刚刚跟你说过,你解决了冷然,我就跟你回去?你怎么那么天真?开个玩笑,你也认真?”
嘲讽的笑容,无疑是对龙潭最大的侮辱,他把自己放到了一个卑微的位置,为了她的承诺,第一次和冷然打得两败俱伤,可是她只是笑着,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开个玩笑你也认真。”
就好像你满怀期待地捧着一颗心,捧到了那个人的面前,那个人却只是嫌弃地看一眼,把你的心摔碎在地上,狠狠地践踏着。
“你现在很生气?那我告诉你一件事,你会更生气的。”
龙潭压抑着怒气,“闭嘴!”
时酒可不怕,自己说自己的,“我不是你的那个时酒了,你的那个时酒,被你亲手杀死了。
我对你,只是厌恶而已,对你的爱,也不屑,就算是你现在把你的心挖出来送给我,我也不会多看一眼。
你这样的人,就不配有人爱,更不配得到我的爱。”
“可我爱你!”
“滚远一点,别在我死后还缠着我!”
时酒每说一句话,龙潭就越痛心一分。身上的力气几乎被抽光,快要站立不稳。
在他骤缩的瞳孔当中,倒映着时酒掉落下去的背影,他看到,时酒躺在地上,闭着双眼,头发散开,她的周围,弥漫开一摊血,妖冶的红色在张牙舞爪,她的嘴角似乎还带着满足幸福的微笑。
她宁愿死,也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当真是对他厌恶到了极点。
那天的天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在后院,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抱着一具冷冰冰的尸体,独自坐了很久。
几天后,另一个颓废的男人坐在天台处,坐在时酒跳下去地方,拿着一个手机,哭得泣不成声,手机的备忘录上写着不会原谅他们,永远不会。
短短的几个字,包含了无数怨恨。
他后悔当初答应加入方铭铭的计划了,她其实是一个聪明的人,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如果不是带着目的地接近她,她会不会喜欢上他?
天好娱乐被改名恋酒娱乐,他们的总裁神龙见首不见尾,公司每况愈下,也没人来管。
在一栋被烧毁的别墅里面,一个男人,抱着一罐骨灰,坐在房间里面。
整个房间贴满了一个的照片,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他呆呆地坐着,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墙上的照片看,脑海里面萦绕着她的话。
“你不配有人爱,也不配得到我的爱!”
肿胀的眼,落下眼泪,他喃喃自语,“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跟我回家。”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仿佛看到,墙上的照片里面都是笑容,都是嘲讽的冷笑,冰冷如斯。
“啊!!”他撕心裂肺地怒吼,打碎了骨灰盒,然后又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拾起来,骨灰混着他的血液,让他双目赤红。
在那栋别墅的外面,跪着方铭铭,她捂着脸,哭得泣不成声,巨大的懊悔,对时酒的愧疚,让她寝食难安。
等到员工们再次见到他们的总裁的时候,是在医院里面,憔悴又颓丧。
医生说他活不长了,让他好好养着,他双目无神地躺着,手里抱着破破烂烂的罐子,怎么也不肯撒手。
冷然来找他打了一架,最后遍体鳞伤的两个人哭得伤心欲绝。
……………
龙潭番外。
那一年,他的爸爸跟他说,他可以去领养一个宠物,到了孤儿院,他才知道他们口中的宠物是什么意思。
当他看到小女孩好看的笑容的时候,他就决定了,自己就要领养这个女孩。
女孩说自己叫做时酒,女孩总喜欢对着他笑。
他生性凉薄,对别人都是冷冰冰的,很多人看着他就怕他,时酒也不例外,但是害怕的同时,还是会对他露出笑容。
他,很喜欢时酒的笑容。
高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同样爱笑的人,叫安闵文。安闵文笑得也很好看。
所有人都怕他,只有安闵文不怕,还追他,所以他同意了,他们在一起了,该做的,都做完了。
和安闵文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看得出来,时酒总是闷闷不乐,他知道,时酒喜欢他,在怕他的同时喜欢着他。
对时酒的喜欢,他其实是抗拒的,不过就是他的宠物而已,怎么能对他产生这种情感?但他也没有放在心里。
一次吵架,他和安闵文分手,时酒安慰他,眼里的爱意,多得往外溢出来,他忽然就有一种想法,收了时酒。
他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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