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了之后,时酒拽掉她手上的留置针,抓着她的长发把她拽下来,发了狠,结结实实地让她摔了一跤。
左手抓着她的头发,看右手捂着她的嘴,冷酷地俯视她。
“我好心救你,你却冤枉我,让我蹲了7年牢,这笔账是该好好算算了。”
地板的凉意顺着脊背往上爬,窒息感袭来,沈佳佳害怕得发抖,这真的是时酒?
时酒是个骄傲的大小姐没错,但是在沈家人面前,她都是温温柔柔的,只为了讨好沈穆理。
别说是这样粗暴地拽她了,以前一句重话都不会说的。
“你让我坐牢,我也让你坐牢,我坐几年,我就会让你坐双倍。
不过现在,我想打你一下出气,顺便把你的手弄骨折,不过分吧?”
商量似的语气,然而沈佳佳并没有能力反驳。
“呜呜呜呜………”
她疯狂地挣扎,一点作用也没有,被时酒轻易地压在地上,她的头皮被揪得发痛。
时酒松开揪着她头发的手,站了起来,一只脚踩在她的右手上,碾压。
“啊!!!”
沈佳佳发出惊天怒嚎,惊动了正在打电话的沈穆理,急忙挂了电话就跑过来。
门被锁上了,他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一只脚踩在他妹妹的手上,她妹妹躺在地上痛呼。
那一抹身影,是他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时酒!
“时酒!你发什么疯!开门!”
沈穆理焦急地开门,却打不开,只能用身体撞。
时酒侧头,透过玻璃,看到沈穆理满脸焦急,看到她之后,还用手拍门,大喊大叫的。
嘴角勾起弧度,提起脚。
沈穆理松了一口气,却看到时酒对他笑。
那笑意森寒,冷酷无情,似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然后他看到,时酒侧过头去,提起脚,使劲踩在了沈佳佳的右手上。
沈佳佳再没了呼喊,晕过去了。
门也被撞开了,沈穆理跑进来,一把推开了时酒。
时酒身体虚弱,长期营养不良,跟不上脑袋反应的速度,被沈穆理一推,撞到了柜子上面,手肘被撞得很疼。
“佳佳!”
沈穆理把沈佳佳抱到病床上躺着,按了铃。
沈佳佳的手上鲜血淋漓,一直在流血,沈穆理则拼了命地让血流得更慢一点。
时酒站起来,看戏似的打量着这两兄妹。
沈穆理长得很具有攻击性,剑眉星目,寒气凛凛,生气的时候,就像是在战场上沙发果断的将军,周身都裹着浓重的杀戮的气息。
眼神总是高高在上的,看谁都看不起似的,穿着一身白大褂,硬是穿出来高贵的王子的感觉。
原主就是喜欢他这目中无人,高不可攀的样子,所以才坚持了很多年都没放弃。
相比之下,沈佳佳就长得很柔弱,相似都面容,长在沈佳佳的身上,就显得很婊气。
而沈佳佳本来就是个没脑子的,很容易轻信别人,像自己没长脑子似的,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医护人员们赶来,动作迅速地为沈佳佳止血和输血。
沈穆理走到时酒的面前,怒气浓重,看到她靠在柜子上,看好戏似的表情,怒意在不断挤压。
一巴掌甩过去,“你这个疯子!”
时酒没躲,挑眉淡笑,嘲讽道
“沈医生还会在自家医院里面打女人啊?”
沈穆理得巴掌就停留在了距离时酒脸颊半厘米的距离,收回了手,握成拳头。
他这辈子就只打过一个女人,那就是时酒,在她推沈佳佳下楼的那一天。
“去抽血!”
沈穆理拽着时酒的手腕,霸道地宣告,不容她反驳,拉着她往采血室走。
从她从监狱出来的时候,他就把她定义为沈佳佳的血库,还警告她,她就只有这一个作用了。
时酒没反抗,任由他拉着去了采血室。
采血室里面,年轻的护士正在收拾东西,心有余悸,不知道怎么跟沈医生交代那件事。
嘭地砸门的声音,让她立即转过身,就看到沈医生拽着才走出去没多久的女人回来了。
沈医生脸上明显有怒意,被惹毛了。而那个女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众所周知沈医生是个好相处的,但唯独对一个女人不屑一顾,那就是他的一个青梅,据说他还亲自把那个青梅送进了监狱。
该不会,这女人就是那个青梅吧?
沈穆理粗暴地把时酒按在椅子上,对护士说“别愣着,抽血!”
时酒懒散地往后靠,自己捞起袖子,把白皙的手臂放在桌上,笑眯眯地给护士使眼色,
“不是叫你抽血吗?来啊。”
护士一阵恶寒,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这女人也太惊悚了,嘴上说着让她抽血,眼神却在警告她,她要是敢抽的话,她就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护士怯懦地看向沈穆理,没想到沈穆理的脸色也不好看,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傻站在原地,瑟瑟发抖,两尊大佛,她谁也不敢惹。
沈穆理眼睛不由自主地放在了时酒的手腕上。
右手手腕上,伤痕交错,在她细腻柔滑的肌肤上留下惨不忍睹的痕迹
她的右手,有点畸形,他虽然不是骨科的医生,也看得出来,她的右手是废了。
再看看她的穿着,穿着老旧的衬衫,很沧桑,被洗得发皱,不知道穿了多久了。
以前的时家大小姐,很爱护自己的皮肤,哪怕受一点伤,都要嚷嚷着绝不能留疤。
穿过一次的衣服,就再也不肯穿,每天打扮得美美的,说是要做整个京城最好看的独一无二的女人。
任何人,都不敢将现在的这个女人,和以前的时家大小姐联系在一起,除了长相,没有任何共通之处。
他的目的,就是折磨她,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才好,谁让她那么恶毒?
可看到现在的她,他的心里闷着疼,难受得紧。
时酒戏谑地看着沈穆理,“啧,我的前夫,别看那么久,不然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所企图的,我怕恶心得睡不着觉。”
沈穆理猛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对上时酒戏谑的眼神,告诉自己,她这样都是她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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