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夏再杰又道“而胡德润的人际关系圈里除了孙先生的经济条件好一些外并没有别的经济富裕人士能给他汇这笔钱,当然,说这话的意思不是在怀疑孙先生,是希望你能帮我们想想他身边有没有什么人能够拿得出这笔钱的。”
孙家栋眸色一动,怎会听出不出夏再杰夹枪带棒的试探,脸上还维持的一副假笑道“呦,这我可就不太清楚了,胡德润跟我的时间也不是太长,也才刚来小半年的,这钱会不会是他前一个雇主给的?”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夏再杰笑道,“那既然如此我们倒是没什么问题了,打扰孙先生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说道这,孙家栋有些懵了,在他家楼下等了一个多小时就是为了问这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这未免也太过奇怪了些。
不仅仅是孙家栋懵了,跟他一起来的车明辉和刘兴国都懵了,这是闹哪一出?
明明是来问孙家和文氏瓷器馆只见的关系的,怎么一个问题都没问就说要走了,难不成他给忘了?
正当两人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一下时,同样懵圈中的孙家栋对他们来这里的原因开始产生怀疑,眼见他们要走还不放心的挽留几句。
夏再杰是故意的,他就是要引起他的疑心,这样才能露出破绽,推拉客套几句后目光故意转向茶几上摆放的白瓷瓶。
“孙先生家好像很多的瓷瓶,样式都很漂亮,是哪里买的可以给个淘宝链接吗?我想买几个回去装酒。”夏再杰很是无耻的说道。
车明辉当即一副黑人问号脸,人家放茶几上插花的你买回家装酒,这么别致的吗?
孙家栋被他杀的措手不及“瓷瓶装酒,未免太大了些吧。”
夏再杰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说道“我这人好酒,要是用小瓷瓶那不得倒好多次,累都得累死了,我就喜欢大的。”
孙家栋“这可是插花用的啊?”
“欸,是什么瓶子不得看它的用途不是,用它插花它就是花瓶,用它装酒那不就是酒瓶了。”夏再杰说道。
孙家栋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伪装的面具险些被他这不要脸的言论给崩龟裂了。
“这淘宝链接是没有了,这瓷瓶是我投资的一家瓷器馆的师傅做的,警官要是喜欢的话我仓库里还有几个,我让人给你拿来?”孙家栋客套的问道。
夏再杰“是吗,那多不好意思,我跟孙先生买吧,一般市价多少我折给你。”
孙家栋哪里嘴角一抽“一百一个。”
“行,你有几个,我都要了。”夏再杰豪气的说道。
孙家栋的表情有些微妙,但面上又不好说什么,就让管家去仓库给他拿瓶子,等瓶子到手后一行人这才离开。
“你是跟他们说了什么吗?”孙家栋看着管家问道。
管家“我什么都没说。”
孙家栋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但也没有多说转身上楼去了。
而刚从孙家出来,抱着一箱子瓶子的几人则都是一脸的疑惑,车明辉问道“夏队,你搞这堆瓶子回来真的要用它喝酒?”
夏再杰反问“我看起来这么有大病?”
车明辉嘴角一抽“……”你是挺有大病的。
但这话他也就只是敢想想,说是不敢说出口的“那你跟他拿瓶子作什么?”
夏再杰轻笑“先上车,上车后告诉你们。”
一行人上车后夏再杰让刘兴国开车,自己则是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其中一箱的瓷瓶就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夏再杰打开箱子,拿出其中一个示意道“这可不是普通的瓶子,是文氏瓷器馆的。”
众人大惊,立刻打开自己腿上的箱子,夏再杰“别开了,你们那几箱都不是,只有我这个是。”
车明辉低头看着自己腿上的瓷器,又看了眼夏再杰手里的“这也没什么不同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夏再杰得瑟道“天赋。”
其实倒也不是天赋,而是老夏同志家里是典型的书香门第,一家子都是文化人,其中外公更是历史学的教授,对文玩瓷器非常有研究。
父母一直就很忙,所以寒暑假的时候年幼的夏再杰经常被送到外公家里,看的多了也就渐渐的懂了些如何分辨文玩瓷器的本事,虽然不算非常的精通,但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夏再杰原本是想要茶几上的那个,但孙家栋却说仓库里还有一模一样同批次的,毕竟要人家的花盆着实有些乍眼,为了不让他起疑心也就没有太坚持。
也不知道该说孙家栋实诚还是去仓库拿瓶子的管家实诚,还真就老老实实的给了他这个瓶子。
正当他要研究瓶子时,一抬手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这个名字是不是有点像小篆的马章飞三个字?”夏再杰问道。
听到马章飞三个字后众人一惊,车明辉赶忙问道“什么马章飞?”
夏再杰把手里的瓶子给他,自己则是开始百度起了小篆的字体,他虽认识一部分的小篆,但了解的堪堪皮毛,认识的字并不多。
马章飞这三个字并不算太过常见,所以他能认出马字,其余两个则不太敢确定。
车明辉接过瓶子后也开始百度,两人对视一眼后似乎得到了相同的答案,瓶子上的名字写的就是马章飞,文氏瓷器馆前馆主文玲琅的前夫。
刘兴国“我记得刚刚孙家栋说这是他投资的瓷器馆师傅做的瓶子吧。”
“是啊。”夏再杰道,“马章飞和文玲琅离婚后就没了踪迹,孙氏矿业和文氏瓷器馆本来就有合作关系,孙家对于文氏瓷器馆师傅的手艺应该是非常清楚的,马章飞的制作手艺不错,孙家栋要是得知他离开文家后想要拉拢他也不是不可能。”
车明辉“也就是说马章飞失踪的这些年很有可能是和孙家栋在一起。”
“是有这个可能。”夏在杰道,“不过这瓶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年份制造的,马章飞现在是死是活依旧不好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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