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关于这件事的看法吧。”
“恩。我是在迷雾森林偶遇到一位前辈,它击杀了一个天魔。”
“根据它的描述,我认为这是个阿尔塔星人。没有五官,变化莫测,吸食地核能量。”
说到这里,肖瑾珏明显认真了许多。
林薇薇继续说着,待到说到被吸食了地核能量的地方会出现魔化生物时也是十分震惊的。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变异生物是大灾难遗留下的产物,却不知道阿尔塔星人成功吸食地核能量时也会制造出一批更为可怕的魔化变异生物。
“你所说的那个前辈,还在迷雾森林?”
“是的,它要困住那些魔物,就不能离开阵眼。我希望在军方荡平迷雾森林之前能先让我把它带出来。”
林薇薇虽然想灭掉那些魔物,可是却不能让他们把六角蟾蜍一起给灭了。
那样身负功德的妖修,假以时日定可以成为一方地仙,甚至更进一步。
肖瑾珏沉吟了一番,最终还是答应了。
“这件事还有待确定,等研究确认确实有那么大的危害后,我们会研究处理方案,我会尽量保全它的。”
肖瑾珏的话还是无法让林薇薇放心,他这话其实也可以当做什么也没答应。
算了,还是自己多盯着点,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出手救一下它的。
毕竟,在他们看来,六角蟾蜍也是变异生物,最后研究决定将它一起灭杀了也不是不可能。
关于这件事的一些环节两人商议妥当后,就一起下楼,肖妈妈已经准备好了一大桌饭菜。
众人一起用餐非常和谐,肖瑾瑜和肖妈妈负责活跃气氛,林薇薇礼貌的做好一个客人,肖瑾珏也十分有礼的跟着附和几句,就是这样的一个和谐的近乎家宴却被突然回家的肖上将打破了。
热络的气氛瞬间将至冰点,大家默默的吃饭,没有任何交流,林薇薇本打算起身行礼却被坐在身旁的肖瑾瑜给按住了,站在客厅看向这边的肖上将挑了下眉,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冲着林薇薇微一点头就离开了。
随着肖上将的离开,餐桌上的气氛慢慢的又火热起来,他们好像都习以为常了,只有林薇薇一个人有点不自在。
“薇薇,我听瑾瑜说你爱吃辣,你尝尝这个,合不合你胃口。”
肖妈妈又安抚了林薇薇几句,“我们就是这样的,你以后慢慢就习惯了,瑾瑜她爸爸平时也不在家,偶尔遇见了,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林薇薇心道,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吧?你们根本没把他当一家人啊,见面都不说话的!
在肖家吃完饭,肖妈妈还想留林薇薇在肖家过夜被林薇薇果断拒绝了。
肖家母子三人都很是失望,具体失望什么就只有他们自己清楚了。
林薇薇回到艮阳宗,不出意外的又在门口看到了陈正斌。
他就那么静静地立在那里,就像一尊,望夫石?不,望妻石。
每次看到他这样,林薇薇的内心就有一种非常沉重的犯罪感。
这样的事情最近时常发生,她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劝陈正斌离开,去寻找自己真正的幸福。
陈正斌也早已习惯,在林薇薇刚要开口时就转移了话题。
“妻主,主峰后山上的那片栀子花开花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栀子花?栀子花的花期早就过了,现在是12月怎么可能开花呢?难道是打了暖棚?高科技培植了?
林薇薇脑子里迅速过了很多种可能,却万万没有想过,只要陈正斌想,就随时可以有花盛开。
“你是怎么做到的?”林薇薇看着这一片雪白的花海惊讶出声。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专心的侍弄、呵护、关爱它们。”他嘴唇微勾,“人们常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草木也是有情的。”
他微低着头看着林薇薇的双眼,一字一顿,“栀子花的花语,守候永恒的爱。”
林薇薇莫名的一窒,仿佛是有一记闷锤锤在她的心口,让她无法呼吸。
两人四目相对,林薇薇觉得自己好像被吸到了一个漩涡之中,零星的画面闪过。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广袖襦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木然的走着,她在莲花池畔停下坐在往日常坐的巨石上开始了机械的念诵经文。
池中慢慢地浮出一个身着红衣的绝美少年,他俏皮的绕道她的身后突然拍了她肩膀一下想要吓她一跳,可惜她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嘴里依然念着经文,头慢慢的转过来望着他丝毫没有被吓到的自觉。
“莲华,都已经过去百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长进都没有。”
说着他摇摇头,一脸宠溺的笑着“没事,我陪着你,守着你,等你修全三魂七魄,我们就再不分开了。”
最后一个画面,林薇薇看到了那红衣少年的脸,竟然是肖瑾瑜!
林薇薇猛吸一口气觉得自己活过来了,她挣扎着后退一步,喃喃自语“瑾瑜”
陈正斌脸上一喜,薇薇想起以往的事了?她记起自己了?
然而下一秒林薇薇的反应却如一盆冷水从他头顶兜头浇下。
“我是不是魔障了?刚刚从肖家回来,刚刚竟然好像产生幻觉了,竟然又看见肖瑾瑜了。”
她揉着眉心,转身回寝殿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徒留下陈正斌呆在一旁愣愣的出神。
林薇薇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日出东方,第一缕晨曦照射出来,大家就都开始了修炼。
艮阳宗里一切都井井有条,没有人发现他们的掌门伴侣身上那轻微的变化。
陈正斌依然如往常一般准备好她的吃食,给她打理行装,今天她要去学校上学了。
陈正斌今天格外的开心,好像他们不是要分别而是久别重逢一般。
没有了以往的矜持内敛,今天的他笑得格外灿烂妖冶。
林薇薇微微皱眉没有说什么,他这么高兴她也不好扫兴。
只是隐约间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了。
那种感觉很微妙,具体的她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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