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添甜特意选在了一个普通的酒吧里面,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普通人,所以根本也没人会来打扰她大哭。
以至于她看起来毫无形象,肆无忌惮的。
“添甜,你这是怎么了啊?”方惜然皱眉看着她,她认识周添甜也好长的时间了,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周添甜这幅模样。
周添甜赶紧给方惜然也倒了一杯酒,吸了吸鼻子,又在那里擦了擦眼泪说道“惜惜,来,陪我喝两杯,一起抚慰我受伤的心灵。”
方惜然看着她那副模样,只好接过了酒,想了想,便在那里问道“和洛瑟有关系?”
“别和我提那个混蛋!”一听到洛瑟的名字,周添甜便激动地在那里吐槽道。
看来真的是和洛瑟有关系了,方惜然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你上次不是说他偶尔还会和你说几句话了吗?”
“惜惜,你说说,我周添甜,人长得好看,家世又好,喜欢我的男人女人一打一打的,我放弃的我身边的花花草草,天天跑到他家门口蹲墙角,就为了和他说上几句话,你说我容易吗?我为他付出得还不够多吗?”
“怕他饿到了,我天天给他点外卖,买零食,怕他不能与时俱进,我天天打开微博给他念热搜,为了怕他一个人住发生意外,我天天固定在那里问他在里面是不是活着,我那么紧张他,那么关心他,连我自己都感动了,我可从来没有对谁这么好过啊!”
周添甜说道这里,一脸悲愤的模样。
方惜然听到周添甜这么说额头黑线,这听起来好像是挺关心的,可是感觉又怎么有点怪怪的呢。
如果江司唯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她肯定会非常感动,可如果是贺之诉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的话,她应该会觉得贺之诉是个变态吧。
所以这能把周添甜自己都感动的事情,到底能不能把洛瑟感动了,这还是个问号吧。
当然,这样的话,方惜然也不好意思在这个档口说出来,只能默默地陪着周添甜。
“那他是对你做什么了吗?”方惜然好奇地问道。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有女朋友,可是就今天早上,一个女人来找他,他直接开门了,那女人问我是谁,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我只是一个脑残粉!”
“……”
方惜然想了想那个场景,忍不住同情地看了周添甜一眼,付出了这么多,居然被说只是一个脑残粉,她会崩溃也是正常的。
“我特么陪了他那么久,跟他说了那么多话,他偶尔和我对话几句,我还以为他对我有好感了呢,没有想到他原来有女朋友,而且只把我当做一个脑残粉,气死我了,他这是在消遣我吧,看着我天天守在他家门口像狗一样,所以觉得特别好玩是吧!”周添甜真的是越说越气,恨不得对着瓶子把酒都喝光了。
方惜然可不想看着她那样喝酒,毕竟伤身体,赶紧抢走了周添甜的酒。
“惜惜,别抢我的酒啊,我叫你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来抢我的酒的!”周添甜郁闷地在那里说道。
“添甜,乖,为了你的身体,别喝酒了好吧,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你难受就伤你自己的身体,怎么行呢!”方惜然在那里安慰道。
“惜惜,你就让我喝酒吧,我不喝酒的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心里面可是一大堆怒火和委屈。”周添甜着急地说道。
“添甜,他当时那么说你的时候,你什么反应?”方惜然赶紧在那里问道。
周添甜顿时泄气了一般,“我当时如同当头棒喝,难过极了,但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所以就转身跑了。”
“那你喝酒能消什么愁啊,你这心里面的憋屈始终没有发泄出去,等你酒醒了,你岂不是心里面还是会觉得憋屈!”方惜然在一旁劝道。
周添甜其实也知道,可是她除开喝酒,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啊。
看着周添甜那无可奈何的表情,方惜然干脆起身拉起了周添甜“添甜,跟我走。”
“去哪里啊?”周添甜根本来不及拒绝,方惜然看着个子小小的,可是力气还挺大的。
“你跟着我来就是了。”
方惜然也不管周添甜愿意不愿意,拉着周添甜就跑。
等周添甜到了洛瑟家小区,这才诧异地看着方惜然问道“惜惜,你拉我来这里做什么啊。”
“你心里面有什么委屈的,你就冲着洛瑟骂出来的。”方惜然在一旁说道。
“这……”周添甜一脸的犹豫。
“添甜,你这可不像我认识的样子,你可是一直都很飒爽的啊,再说了,既然洛瑟惹你生气了,而且他还有女朋友,那你有什么委屈自己憋着做什么,骂出来就好了,反正以后大家进水不犯河水,说不定都见不到了,你还怕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吗?反正你已经被他说是脑残粉了,还能有什么印象更不好的!”方惜然撇了撇嘴说道。
对于脑残粉这个形容词,方惜然非常的不爽,这可是自己的好闺蜜,怎么能被人说是脑残粉呢。
“对啊,你说的也是!”周添甜本来一想到脑残粉这个形容词就越想越气,现在方惜然一提起,她就更郁闷了,顿时觉得一把火在心口熊熊地燃烧着,这种时候,心里面燃起了一种复仇的。
她点了点头说道“惜惜,你说得对,老娘这就去骂他几句,不骂他的话,睡都睡不着!”
方惜然点了点头,表示支持。
他们两个气势汹汹地一口气上了顶楼。
周添甜仔细地趴在门口听了听,发现房子里面是有声音的,证明洛瑟是在里面的。
她咬了咬牙,气运丹田,便在那里大声吼了起来“洛瑟,你这个渣男!”
方惜然看着周添甜这霸气的气势,在一旁比了个赞,这才是她认识的周添甜嘛,哭哭啼啼的,实在不适合她。
房间里面画笔的声音突然一下子停了,洛瑟面色沉沉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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