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一切,林平之也是后知后觉。
他没想到任盈盈竟然会让向问天背这个锅。
甚至三天以来,各地的日月神教教众和丐帮的人已经产生了好几次摩擦。
自从绿竹巷之后,岳不群也没再怎么找林平之。
“小师弟。”梁发来找到林平之。
“怎么了?师兄?”林平之望向梁发。
说起来,梁发对自己的态度,一直都挺好的。
所以林平之对于梁发,也是真的像对待师兄一般。
“师傅说,明日一早,便要回华山了。”梁发说道,“师傅让我问你,是一起回去,还是你要先回恒山?”
林平之想了想,小舞和完颜萍还有仪琳都还在恒山。
自己还是先回恒山吧。
毕竟自己很少回恒山,将她们带回华山,自己林平之的身份每次还能回去呢。
“那劳烦师兄同师傅说下,我同定逸师叔先回恒山,然后再返回华山。”林平之笑着说道。
梁发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
“好,我现在就去同师傅说。”梁发说着就离开了。
林平之想了想,洛阳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来了。
去跟任盈盈道个别吧。
现在日月神教因为自己的问题跟丐帮干了起来。
怕是任盈盈没有太多的精力找到自己。
何况,自己不在华山的时候,多以苏明月的身份行走。
恐怕任盈盈想找自己,也找不到。
带着这个想法,林平之再次来道绿竹巷。
绿竹翁依旧冷着脸看着林平之。
“进去吧,姑姑说了,你来就直接进去。”绿竹翁说道。
林平之点了点头,进到屋内。
“来了?”任盈盈轻声道。
“对啊老婆,我是来跟你告别的。”林平之说道。
林平之的话一出,任盈盈整个人怔住了。
屋中瞬间寂静了下来。
“你要走了么?”任盈盈问道,“去哪?”
“先去恒山,再回华山吧。”林平之如实回答。
任盈盈沉默了一会儿。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远送了。”任盈盈道。
“老婆你年纪大了,好好调养身体,不要理会我,我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能走丢么?”林平之嬉笑道。
听到林平之的话,任盈盈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为何林平之对陌生的老人这么温柔,对自己却动不动就气自己呢?
“对了,那日你说的姑娘,可还有找你?”任盈盈问道。
林平之心中一动。
任盈盈这样问自己她的事情,想来还是很在乎她在自己心中的想法啊。
“害,别提了。”林平之摇头道。
“怎么了?”任盈盈问道。
她的心紧了起来,生怕林平之说些不喜欢她之类的话。
“那日从绿竹巷出去,便被丐帮的人围了,她傻乎乎地跳出来,为了救我,她自己反倒被那姓徐的给伤了。”林平之声音带着惋惜道。
任盈盈有些生气。
自己跳出去救他不是为了救他么。
再说,被那姓徐的偷袭打伤,也是因为太过担心他才这样的。
“然后呢?你们是怎么逃走的?”任盈盈问道。
她想看看林平之会不会把他的真实武功告诉自己这个“老婆”。
“没逃啊。”林平之说道。
“那你怎么身而退的?”任盈盈追问道。
林平之想了想,消息好像是说向问天杀的那群人吧。
“她受伤之后,就突然跑来一个中年人,叫什么向问天,还是什么日月神教左使。”林平之说道,“她还叫那向问天叫向叔叔。”
任盈盈心中一喜,想来他的真实武功,只愿告诉自己。
这让她心中甜滋滋的。
“那向问天我听过,日月神教左使,武功了得。”任盈盈说道。
“对啊,确实厉害。”林平之称赞道“就一会儿的功夫,那些丐帮的人就死了。”
“那你谢他了么?”任盈盈忍着笑意说道。
林平之双眼翻白。
她还真的当真了。
再说,自己还不认识向问天。
谢个鸡毛啊。
“没有!”林平之果断道。
任盈盈不由愣了一下。
这才想起来,向问天的事情,不过是自己杜撰的而已。
“既然你要离开洛阳了,为何不去找那位姑娘道别?倒是来找我这个老婆道别。”任盈盈好奇地问道。
林平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不是我不想找她,实在是每次都是她找我。”林平之道,“她想找我就找,我又找不道她,你说这多不公平啊?”
林平之装得很像。
到现在任盈盈都没发现,林平之早就知道绿竹巷的老婆婆就是她。
“怎么不公平了?”任盈盈问道。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她找林平之,林平之找不到她,就不公平了。
见任盈盈这么问了。
索性林平之也就直说了。
毕竟他马上要离开洛阳了。
任盈盈也不一定会一直在绿竹巷。
到时候自己还不知道去哪找她。
如果上黑木崖,恐怕自己要被东方不败打死!
“老婆你说她也喜欢我,那我也喜欢她,你说这是不是很公平的存在?”林平之问道。
任盈盈想了想,绝对林平之说的很对。
“你说的对。”任盈盈道。
林平之见任盈盈赞同,继续道:“可为什么,她想找我,才来找我,这都三天过去了,我也想她啊,为什么我想她就不能找她?”
任盈盈浑身一怔。
虽然她现在在林平之面前的身份不是任盈盈的身份。
可是听到林平之说想任盈盈,她也心中一动。
甚至有一股掀开帘子,冲入他怀抱的冲动。
但是理智让她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是日月神教的圣姑,因为她的父亲任我行还没有找到。
因为日月神教还在东方不败的掌控中。
若是告知林平之哪里能找到她。
恐怕林平之会被东方不败盯上。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有些红红的。
一旁的曲非烟也面色也替任盈盈感到难过。
理了理思绪,任盈盈轻声道:“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林平之自然是知道。
只是他想让任盈盈知道他的心思而已。
“我知道,爱情本来就不公平。”林平之失落道。
任盈盈眼泪流了出来。
她不敢说话,怕自己的哭腔会引起林平之的注意。
林平之也没多说,他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老婆,我走了,以后要是再来洛阳,我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