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醒醒!”
一阵幽咽的哭泣声传来,赵昕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杨凌薇正在床榻前哭泣着,只不过此时她不再是身着甲衣,而是一身女装,两个眼睛红肿着,头发也有些凌乱。
赵昕微弱的开口说道“凌薇,别哭!”
杨凌薇见赵昕喊自己,先是惊讶的小嘴都没合上,而后泣声道“王爷!你终于醒了!你可担心死奴家了!”
赵昕原本先要起身替杨凌薇擦掉眼角的眼泪,但一动牵扯到了伤口,不由的眉头紧皱,脸色煞白。
杨凌薇赶忙制止了赵昕的行为,担心的说道“王爷,你可千万别动!大夫说了,你失血过多,且伤口还没愈合,切勿乱动。”
赵昕重新躺好后,说道“凌薇,本王这是昏迷了多久啊?本王记得我不是昏迷在灵隐寺后山了吗?”
赵昕心下疑惑的是,他昏迷前看到的人明明是李媚儿啊?怎么现在又身处府衙了呢?
杨凌薇“王爷,那日”
待杨凌薇讲完,赵昕方才理出头绪来,原来那日自己前往灵隐寺后,大约有一个时辰,有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伤的小和尚跑到府衙门前大喊,山上有贼人。
杨怀恩一闻,自然想到有可能是贼人对王爷不利,一边派人通知范仲淹,一边火速领军赶往灵隐寺,灵隐寺一众贼人见官军到来,便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便紧闭庙门,玩虐残杀起寺庙内的百姓香客。
一时间寺庙内都是百姓的哭喊声,怒骂声,求饶声。
杨怀恩见状,眉头一皱,当机立断,下令破门而入,大军所到之处,凡是有抵抗者,一律格杀勿论。随后范仲淹等一众官员率兵而来后,又将灵隐寺团团围住。
赵昕忽然想起什么,忙紧张的问道“慧明禅师和王韶呢?他们怎么样了?”
杨凌薇忙回道“王侍卫没事,士兵在后山找到了他,虽受重伤,但不足以致命,已被大夫救治了,昨儿个就已经醒来。慧明禅师”
赵昕急道“大师怎么了?”
杨凌薇叹了一口气说道“慧明禅师的尸体被发现在禅房,经检查发现是咬舌自尽了!想来是不愿意受贼人威胁而”
赵昕苦恼的说道“都是本王不听劝,才害死了慧明禅师和这些无辜的百姓,这让本王如何向杭州百姓交代。”
穿越北宋年,未曾做什么事,反而害死这个时代的得道高僧,本王真是太过于天真了。赵昕心下自哀自怨道。
杨凌薇安慰道“王爷不必自扰,最可恨的是那贼人,竟然对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奴下手。”
赵昕又问道“对了,凌薇,本王是怎么回到府衙的。”
杨凌薇看了一眼赵昕,说道“是一个头戴面纱的女子送来的,说血已经止住了,奴家观她身姿想必是李姑娘无疑了!”
赵昕笑了笑,似乎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放了她一次,她反过来救了我一命。
几日后杭州府衙内,范仲淹正焦急的走了走去,圣上唯一的儿子雍王在杭州遇刺,并身受重伤,他这个一方之官肯定是难辞其咎,但若怪罪于他一人,他到不在乎,只是此事牵连甚大,若不处理好,稍有闪失,肯怕杭州一众官员都将受到牵连。
一个衙役上前报道“启禀老爷,钦差大人到了!”
范仲淹一见包拯进来,赶忙跪下迎接道“下官不知钦差大人驾临,有失远迎,还望海涵!”
包拯忙道“范相公,你我数年未见,不必拘于礼数,还是说说眼下的情况吧!本官在吴县赈济灾民,忽闻王爷遇刺受伤,便率军连夜赶来,不知王爷现今如何?”
范仲淹拱手道“回大人,王爷前几日已醒来,大夫说身体已无大碍,只需细心调养月余,便可痊愈。”
闻此包拯原本紧皱的眉头一松,又道“如此甚好!范相公可查出此次刺杀之事是受何人指使?”
范仲淹满脸惭愧的说道“回大人,自王爷遇刺后,下官派人严守城门,严格盘查过往行人,并根据山上幸存百姓及僧侣所述,画像以张贴与杭州全境内。”
包拯摸了一把浓密的胡须说道“这些刺客中,可有抓到俘虏!”
范仲淹回道“说来也是奇怪,这些刺客见事不可为之时,纷纷服毒自尽,竟无一活口。”
包拯正色道“这莫非与王爷吴县驿站遇刺同为一路人所为?”
范仲淹拍了一下脑袋,说道“大人,王爷已经醒来,我们俩在这瞎猜有何用,不如去问问当时人?”
包拯也道“也好!正好本官也有些事情想问王爷!”
杭州城外一处密林内,十几个惊慌失措的黑衣人正躲在这里,中年人看了一眼身边的众人,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心想一行五百人秘密出京,眼下却只剩下这么十几号人了,这些天一直藏身与此处,等的就是为了确定赵昕是死是活。
“大人,小的今早进城打听消息,听官府说雍王现已经无恙,想来我们这次刺杀失败了!”一个打扮成普通百姓模样的人进来说道。
“此事败露,行刺之事已经不可再为了,且吾等先藏匿于此,待风头过去,再想办法离开。”中年人开口道。
“嗖!嗖!嗖!嗖!”
数十只羽剑袭来,无情的收走了黑衣人的性命,只剩下中年人在独自支撑着。
“就凭你们还想离开?问过本小姐了吗?”
一道声音落下,李媚儿带着几十个姐妹冲了进来,将中年人团团围住。
“又是你这个小贱人!”
中年咬牙切齿的说道。
李媚儿笑道“你的这位兄弟一早入门,便已被本小姐的人盯住了!本小姐今天就要报你杀我姐妹之仇。”
中年男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我真是不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何你当初不与我们联手一起杀了赵昕那狗贼呢?”
“噗!”
猝不及防的一剑,中年人看了一眼自己胸口的剑,而后带着疑问下地狱去了。
李媚儿拔出剑来,理了一丝秀发,淡淡的说道“本姑娘认定的人,岂是尔等鼠辈能辱骂的!”
赵昕若在此,定会吐槽道,不知谁当初一口一个赵昕狗贼喊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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