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寝宫内,奢华的雕花大床上。
赵昕从睡梦中缓缓醒来,看了一眼右侧佳人那丰润柔嫩的娇躯。
默然想起昨晚高滔滔将自己送至清怡阁庞明月处。自己进去的时候,但见庞明月身无寸缕的躺在锦榻上,身上仅仅盖着一层薄如轻纱的蚕丝被。
赵昕向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美色在前,岂能坐怀不乱,又加上前夜受了气,心里憋得慌,自是丝毫没有怜惜之心的狠狠将庞明月蹂躏了一番。
庞妃未经人事,自然不堪征伐,连连讨饶,赵昕才放过她!
赵昕望着佳人那一览无余的春光,一双手不听使唤的在那丰满处捏了一下。
“殿下!你醒了!奴家嘶!”
她想要起身服侍,却忍不住低呼一声,柳眉儿紧皱,脸上满是痛楚。
“不用了!你好好歇息!”
“还疼吗?”
赵昕轻轻的挑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那还未消散的巴掌印,柔声道。
“奴家不疼了!谢殿下关心。”
庞明月低下头,轻声回道。
“太子妃也是为你好!你且莫要记恨!东宫虽小,但朝中上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以后说话做事前,先多想想总是没错的。不过既然你成了本殿下的女人,本殿下是念情之人,自会好好待你的!”
赵昕和声细语的说道。
“奴家也知晓娘娘是为我好,从未怨恨过!殿下所言,奴家必铭记在心!”
“那就好!你且多休息会!本殿下今日还有事要处理!”
说完,起身在侍女的伺候下,穿戴好衣物方才离去。
走出清怡阁,赵昕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看到梁怀吉匆忙朝自己走来。
“怀吉!马车准备好了吗?”
“回殿下,马车早早已备好,且一众侍卫也已乔装打扮。”
梁怀吉躬身回道。
“殿下今日至何处用早膳!娘娘刚遣人来说她已经备好早膳。”梁怀吉问道。
“嗯!既然如此,就去太子妃那吧!”
“对了!让御膳房多用点心思,做点虚补的吃食,给庞妃好好补一补。”
赵昕想起了什么忙补充道。
“诺!”
当赵昕用完早膳后,刚要换便装时,便见任守忠急匆匆地走进来跪拜道。
“太子殿下!官家口谕,让太子殿下前往垂拱殿议事!”
赵昕不由的眉头一皱,心想,朝中只怕又发生了什么大事,要不然便宜父皇也不会在他休沐之日传唤他。
待赵昕带着疑问来至垂拱殿后,但见几位朝廷重臣都在。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安!”
“免礼!茂则,给太子看坐!”
张茂则赶忙上前引领着赵昕走向一张闲置的椅子前。
待赵昕落座后,赵祯方才说道“既然人已经到齐了,那就商议一下这事吧!昨儿个朕收到夏国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一封夏国书,信中言及今年的岁币为何迟迟没赐!似有责怪之意,诸位看看该如何处理!”
西夏李元昊在庆历和议之后,开始独断专行,日益骄纵,并且沉迷女色。
北宋名将种世衡巧失反间计,李元昊中计,错杀西夏大将野利遇乞和野利旺荣,并迎娶了野利遇乞的妻子没藏氏,后没藏氏生下儿子李凉祚(zuo)。
除此外李元昊还废了野利皇后,并且霸占了太子李宁令哥的妃子没移皇后。
废母夺妻之仇下,太子李宁令哥在没藏氏的弟弟没藏讹庞的挑唆之下,刺杀了李元昊,而后没藏庞又以谋逆之名将太子李宁令哥处死,立两岁的李凉祚为帝,是为夏毅宗。
自此后西夏政权落入没藏氏和国舅没藏讹庞手中。
辽兴宗见西夏雄主李元昊死了,便想报昔日兵败之仇,便拒绝册封李凉祚,与皇佑元年兴师复仇,并派遣使者告知宋朝,不要帮助西夏。
宋朝依然和上次一样,坐山观虎斗,两不相帮。
没了李元昊的西夏军队自然是不堪一击,贺兰山一战,没藏氏以及一众官僚全部被俘。
没藏讹庞心生一计,想拖宋朝下水,便于皇佑二年初,将辽国俘虏送给宋朝,赵祯并没有中计,而是命令边将拒收辽俘虏。
二月,没藏讹庞率军攻打辽国,围住金肃城,但被辽将击败,西夏大将猥货、乙灵纪等将阵亡。
三月,战于三角川,又惨遭大败。
五月,辽攻入西夏境内,围困西夏都城兴庆府,并且派兵到处抢掠,没藏讹庞不敢出战,只能据城而守。
六月,辽国攻破西夏粮仓摊粮城,尽得其粮而回。
九月,没藏讹庞不甘心失败,又率军攻辽,但又被击败了。
此时,连年战争,西夏国力空虚,国母被俘,且人心惶惶,一众大臣都认为应该向辽国上表以服软称臣,见此没藏讹庞才想着搜刮金银玉器以求得辽国原谅,方才有了给宋国书一事。
可能由于有了儿子的原因,仁宗没有如同历史上的那么怂,皇佑元年和皇佑二年的岁赐都没有送给西夏,而是也想学辽国找机会一雪前耻。
今日便召集众人前来商议此事,商量该如何回复没藏讹庞。
宰相文彦博出言道“官家!现今夏国虽败于辽国,但根基尚在,不若同意没藏讹庞要求,将这两年的岁赐送给夏国。”
韩琦出言道“官家!辽国李元昊去世,没藏讹庞专权,其实力已大不如前,臣建议应当遣使言明取消岁赐,让夏国上贡称臣!”
当年好水川惨败是韩琦为官一生的污点,眼下出兵攻夏不大现实,但若能取消岁赐,也不是不可能。
文彦博又道“敢问韩相公,若惹恼了没藏讹庞,没藏讹庞率军攻宋,我大宋边关岂不又是又要生灵涂炭,韩相公莫不是忘了当年好水川惨败的教训吗?”
庞籍出言道“官家,边关百姓和平安宁来之不易,臣以为莫要轻启战端,且每年榷场所得之税几倍于岁赐,切不可贪图一时之利,而因小而失大!”
三司使张安道也出言道“官家,去岁和今年多处闹饥荒,若此时入侵夏国,只怕财政难以支撑。”
“太子你怎么看?”赵祯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赵昕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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