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主人!好!”
终于住上了这样的大豪宅,煞罗猴满脸欢喜的向前走了几步,走到大厅前的那块牌匾下,抬头盯着看了许久;
秘史跟在他身后,问“怎么了?主人。”
“司徒府?”
煞罗猴摇头道“这名字不好听,去,把大门口的还有大厅这里的牌匾都换下来,换……猴王府!”
“猴王府?这名字好啊,主人,霸气!与您的气质极其相符!”
秘史使劲儿的在拍煞罗猴的马屁;
巫师在憋着劲儿的忍笑,打心底的很瞧不起他……
书生听着很生气,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生气,平常他都是温文尔雅的待人,但这次他真的很生气!
书生想要出去,被煞无心再次拉住他,说“你现在出去就是找死。”
“死不死,那是未知的事。但是,就这样眼睁睁的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我不去阻拦,那我母亲的家就毁了!”
“你的命就不比这里重要?”
“没有我母亲,早就没有我!”
煞无心听出了他话里的怒意、歉意、疚意、悔意、悲意……似乎,她有那么片刻是与他感同身受的!
眼见着他们正准备动手拆牌匾,书生握紧了拳头,说“姑娘,你在这儿等着,若我没能回来,厨房还有个后门,你可以从那里离开。早些回家,别再一个人浪迹江湖,女孩子家总归不安全。”
煞无心松开拉住他衣袖的手,说“难得天下孝子心,留住命,本姑娘还没报恩呢。”
书生对煞无心笑了笑,然后快步出去。
獠牙男接到煞罗猴的指令,在牌匾前转了几圈,然后抽出铁链,即将挥出的那一刻,书生赶到;
“住手!”
獠牙男看到煞罗猴的眼色,便收回铁链,站到他身后;
这时,秘史出声问“你是什么人?”
书生毫不示弱,站到“司徒府”的牌匾下,说“该问这话的人是我吧,你们是谁?不知擅闯他人宅院是犯法的吗?”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里是你的?!”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司徒府的……”
难得让煞罗猴高兴,可不能让这小子给扫了兴;
秘史便打断他的话,放狠话道“小兄弟,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怎么听说这里荒废了二十多年,这里的人都已经死绝了,你突然出来冒充司徒府的人,不怕晦气吗?”
“你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呵……年纪轻轻的还是个聋子,我说什么?我说,你突然出来冒充司徒府的人,就不怕晦气吗?”
“前面一句!”
秘史扯开了嗓子冲书生喊道“这里的人,都死绝了。怎么了,满大街的人都知道的事,你不知?!”
“这是事实,你可以知道,也可以说,但是……你错就错在,你不该在我面前这样说!”
书生突然爆发脾气吓到了秘史,他眼神有些虚的看了眼煞罗猴,见煞罗猴没有要出手帮自己的意思,便打算强装着气势吓回书生;
这时,煞罗猴却上前了,原本是已经不耐烦的,但还是假装和气的说“我刚进院子的时候还有些纳闷,都萧条了这么多年的宅院居然还这么干净,没想到是小兄台你捷足先登了。无妨,帝都大得很,院子也多得很,我们也不差钱,所以小兄台不必动怒,我们大人有大量,不会跟小兄台争的。告辞!”
煞罗猴皮笑肉不笑的对书生笑了笑,然后转身对他们说“我们走!”
书生双手的骨头已经握得嘎嘎响,喊道“站住!”
煞罗猴眼神带着杀气回头,问“怎么,小兄台还要如何?”
“你们差司徒府三个道歉!”
“道歉?!三个?”
煞罗猴嗤笑道“你有胆,说说看……”
“司徒府本就是我母亲的家,儿子归家,理所应当,所以,我并不是捷足先登!此为你们对我出言不逊的一歉!”
“司徒府在帝都立足世代,一开始便叫司徒府,那它便世世代代都叫司徒府,不叫什么猴王府!此为你们对司徒府世代名声辱没的二歉!”
“司徒老爷一家在二十多年前是遭遇不测离世,但司徒府的香火仍在延续!死绝二字大为不敬!此为你们对司徒府祖先不尊不敬的三歉!”
“请你们,道歉!”
煞罗猴又是嗤笑一声,说“好,依你!”
秘史心慌劝阻,“主人,是属下办事不周,道歉的事就让属下来吧。”
“但凡踏足我司徒府的都必须道歉,而且你,还要跪下,向我司徒府祖先道歉!”
书生怒指着秘史,气势十足的,字字慷锵有力的说道“道歉!!!”
秘史听后怒红了脸,说“道歉可以,跪下,想都别想!”
煞罗猴也表明了态度,“小兄台,别得寸进尺,惹怒了我,别说是拆牌匾了,就是掀了这司徒府,也是抬抬手指这么简单的事!”
“没有得寸进尺,也没有刻意为难,帝都条律便是如此,若你们觉得委屈了,大可同你们走一趟官府!”
“不必走官府。既然小兄台紧逼不放,我也最怕麻烦了,你们知道怎么做了?”
煞罗猴撇下话,给江湖五怪一个眼色后,便拉着秘史到大树底下的石凳上坐下,摆出一副看戏的姿态;
刀疤老应话道“知道,死人就不麻烦了!”
煞罗猴点头,再看向巫师,说“巫师,过来坐会儿吧,这种小场面还用不着你出手!”
巫师心中很是无奈,但表面还是得服从,点点头,站到了他身后。
刀疤老看着眼前满身书墨味儿的书生,轻敌的一笑,对其余四人说“就一个人,大家伙一起上的话未免说不过去,还是一对一吧,你们谁想去?”
“我去吧。”
阴阳人摇着黑白扇上前一步,说“正好他也有把扇子,看看是他的厉害,还是我的黑白扇厉害!”
书生瞥了眼腰间的至善,它早就蠢蠢欲动了;
“小子,你是我见过第二个这么狂妄的年轻人了。第一个确实有两把刷子,只不过他身边有个人护着,你呢,孤身一人,一会儿,我尽量让你死得体面些,好有些脸面到地下见你的祖先!”
“有些话,别说得太早,容易打脸。”
“呵……那看看是谁先被打脸了!打脸了可别哭哦!”
阴阳人说完话,立马挥出了黑白扇;
书生没打过架,他只知道自己手中的至善威力不凡,所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躲闪;
就在杀气腾腾的黑白扇即将到眼前一指之隔时,至善已主动出击了,挡在书生面前,将黑白扇原路击返!
纸扇出现的那刻,阴阳人有些震惊,所以接住黑白扇的时候导致脚步不稳的后退了一大步;
“一个书生,居然有把这么厉害的扇子,小子,它可有名字?”
“至善!”
书生握住至善,不对,应该是至善主动的钻进他手掌里;
“至善?名字太弱了!”
话落,阴阳人再一次发起攻击,这回是人同扇一起袭向书生;
面临第二次攻击,书生有些紧张,正不知所措的时候,至善突然带着他冲向了前面,手中有一股力量在引导他做出攻击的动作,就连脚下的速度也是被至善的力量给带起来的。
只见,书生一个躲闪,绕后,再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出现在阴阳人面前,随之至善的扇柄狠狠的朝他脸上甩去;
接着,阴阳人就被击退了,半膝跪地,嘴角还流了血……
“阴阳?”
刀疤老和独眼龙上前扶起他,不可思议的说“这回,我来!”
“刀疤,我来!”
獠牙男已甩动铁链,眼神怒瞪书生,说“小子,能打阴阳的脸,你可是第一个!来吧,别藏着掖着,还有什么本事,耍出来,给爷瞧瞧!”
接着,獠牙男的铁链便铆足了劲儿挥了过来;
书生记下了刚才至善带着他做的动作,本打算继续用之前的动作去应付那铁链的,但正准备刚出动作时,至善就更正了他的动作,并且在引导他的同时,自主张开了扇子;
扇面在他手中随着铁链攻击的方向旋转,以此导致铁链不仅碰不到书生,反而还打结了;
獠牙男诧异得皱了皱眉,然后就在他冲上去的瞬间,至善突然对铁链的尖端聚力一推,随即尖端反弹,差点戳到了他的眼睛;
所幸躲得快,否则就成了第二个独眼龙了。
煞罗猴看着两个人都败了,脸色沉得很难看;
不过,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因为全程未见书生有什么惊人的攻击招式,甚至出招时还有些细微的怯意和木讷;
所以,是那把扇子的威力!
就在此时,煞罗猴暗中使出了幽冥之力,想夺取他手上的纸扇。
面对幽冥之力,能力未完全激活的至善有些吃力,它能挡住一时,但撑不了多久……
见到纸扇还未来到自己手中,煞罗猴再施了几分力,“挺有灵性的,如此忠心!”
书生能感觉到至善在面对这股怪异力量时有些吃力,便紧紧的握住它,使劲儿的扎稳脚步!
“小兄台,你一个人是打不过我们的,不如商量一件事,好让大家都相安无事,如何?”
书生没力气应话,所以干脆不理会,全神贯注的握紧至善。
煞罗猴继续说“你把手中的纸扇给我,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并且答应你刚刚的要求,承诺从今往后绝不踏入你司徒府!”
“道歉,本就是你们应该做的事!另外,我的东西就是我的,我不同意就别想拿走!!!”
“哎,可惜了,这身好皮囊怎么就配了个这么榆木脑袋!”煞罗猴装模作样的叹了叹气,说“我想要拿的东西就没有拿不到的!”
话落,煞罗猴的另一手也使出幽冥之力勒住了书生的脖子,“上路吧,怪不得我心狠手辣,只能怪你不开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