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少卿总感觉有种难以言喻的古怪,于是想用心念与小鱼沟通。
奈何小鱼只是鼓着一张嘴,紫金色的光芒在嘴巴缝隙射出,像是随时要挣脱而出。
“小东西,不要忍着,直接吐出来。”秋少卿用心念与之交流。
但小鱼依旧没有要张口的意思。
秋少卿发现小鱼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变得呆滞而朦胧。
秋少卿越发感觉古怪,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奇怪。
突然,他突然想到什么,震惊之余连忙睁开双眼看向宫千凡,只见她双眼迷离,双手紧紧揪住那双腿的蓝色花裙。
“少卿哥哥,这……这是什么丹药?”宫千凡面色红得像是两只煮熟的螃蟹,仿佛能冒青烟。
秋少卿连忙从冰床退了下来,连连往后顿足,而后又用手臂贴了贴自己的脸,发现无比滚烫。
“老鬼……啊!”
以他的智商,自然想到了事情的端倪,肯定又是老鬼特制的春药!
一下子,他又想到很多,比如说:洪偀对他的偏见。
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这样荒谬的事情发生。
她与司青子串通一起在骗他,用血这种药引子来迷惑他,其实真正药引子是他这个人!
太阴花是否在他体内根本就不重要,因为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也是洪偀迟迟没有将太阴花从他体内弄出来的原因。
他们要利用他的轮回体来帮助调转宫千凡的血脉,而太阴花花瓣不过是用来彻底激活太阴血脉而已!
“原来,救千凡的主药不是太阴花,而是我!”秋少卿暗想着,此刻浑身在发抖,不知道是欲望所导致的还是因为被算计生生给气的。
也许是各种情绪混杂导致的。
“秋大哥,你……你怎么了?”宫千凡呼吸急促,双眼从灵动变得迷离。
秋少卿斯斯艾艾道:“我……我……这丹药不是我炼制的。”
宫千凡双手捂着像是红苹果一般的双颊,低着头道:“秋大哥不是那种人,可是,这丹药是从哪来的?”
秋少卿感觉宫千凡似乎没有完全信他,于是连忙将司青子炼丹的事情告诉了她,只是洪偀与司青子的目的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宫千凡一脸难以置信,道:“是父亲给你的丹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除了他还有谁?他风流成性,天天用春药来迷奸各路美女,没准你母亲也是被他这样得逞的!”秋少卿翻着白眼说道:“我上次也是……”
“上次什么?”宫千凡似乎对秋少卿事情很好奇。
“上次……上次他用春药让一群母牛发情,忒可怜了那为数不多的两条公牛。”秋少卿自然不会将他与千秋百慧的事情说出来。
宫千凡噗嗤一笑,香靥凝羞,啐道:“父亲不是那样的人。”迷离的双眼,媚态横生。
“那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秋少卿道。
“当然不是,”宫千凡身体轻颤,话音嗫嚅道:“洪偀老祖说,虽然不喜欢父亲,但他却是母亲唯一爱的人。她不希望母亲爱上别人,但却无法阻止。”
秋少卿心想:“难怪洪偀想要杀掉老鬼。这老东西这辈子肯定没有谈过恋爱。”
“秋大哥,你……你可有解药?”宫千凡娇*喘微微,红脸如开莲,似乎已经被药物折磨到了极限。
“你还是不信我。”秋少卿苦笑,脑子里面思绪万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是一道选择题,决定宫千凡生死的决定。
宫千凡见到秋少卿如此表情,急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随便问问,我们一定能忍过去的。”她缓缓躲到了病床后面,抱膝坐在地上,双目眼泪在打转。
秋少卿听着那抽泣声,他更不知如何是好。刚想要吐出来的真相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秋少卿都难以克制药性,浑身感觉酥酥麻麻,神经被挑拨到了极致。
“秋……大哥……你……很爱……路姐姐吧?”
听到女人的声音,秋少卿感觉就像是火上浇油,双目都充血了,像是一头野兽一般。
不过他还是盘坐在地上,肢体一动不动,道:“爱,而且还爱着别的女人。”
躲在石床后面的宫千凡紧紧握着的双手突然间松开了,小心翼翼道:“还……还有谁?难道……路姐姐不生气吗?”
“一个叫唐雨,一个叫楚韶菲……”秋少卿压制躁动身体,声音沙哑地将他与唐雨和四月的故事缓缓道来。
宫千凡又紧紧抓紧双手咬着唇道:“秋大哥,没想到你也是当父亲的人了。”
“是啊,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和丈夫。”秋少卿喟然长叹。
宫千凡又道:“其实你与我父亲有着相同之处,都有着风流的心。”
秋少卿额然道:“此话怎说?”
宫千凡道:“我父亲风流,但他直面自己的本性,所以到处采花,没有未来可言。但你却压制自己的风流本性,只要确认了关系,就想好了未来。”
秋少卿苦笑道:“其实风流是所有男人的本性,即便是我也难以压制。其实并不是我想好了未来,而是她们想好了未来,她们对我都太好太好,我没办法弃她们不顾,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她们当初绝情一些,因为我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好的地方。”
“秋大哥很好,对谁都好,只是,如果她们三个人如果见面了,你该怎么办?”宫千凡轻声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最好的都给她们,哪怕是性命。”秋少卿沉默一会道:“她们如果不愿意再与我在一起,我不会强迫她们。但在此之前,我要先找回她们。”
“这个世界,强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强大的女人也可以男妾众多,秋大哥不用想不开。”宫千凡叹声道。
“话虽如此,但我怎么用那通俗的世理看待他们?”秋少卿道。
洞内透进来的光芒已经从橙色变成银色,整个洞窟都变得暗了一些。是入夜了。
秋少卿快要失去理智,拳头已经血肉模糊,但依旧在砸着水晶白的墙壁,用疼痛来刺激神经。
他的修为已经被压制,此刻就跟凡人一样,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宫千凡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秋少卿心头一惊,踉跄来到冰床后面,发现宫千凡颤巍巍躺在那,香汗淋漓。
她的牙齿在打颤,身体像是猫一般缩在地上,紧紧闭着双眼。
感受到身边有着男人粗重的声音,她倏然睁开双眼,扑在秋少卿身上,使劲撕扯着秋少卿的衣服。
“千凡!”秋少卿下意识抓住那双躁动的手。
“不要说话!”宫千凡吻住了秋少卿。
秋少卿感觉脑子空白片刻,心里的防线终于破灭。
救还是不救?此刻没有选择,只有“救”。
想到这里,秋少卿也放纵了起来,双手在其身上疯狂撕扯着,直到将那玉体彻底暴露在他面前才善罢甘休。
宫千凡的双手自然不会闲着,紧紧环抱着秋少卿的腰部,用足了力气,像是要将他的皮给撕下来,在他的腰部抓出了血痕。
她想要融入这具充满男子气概的身体,她想要在这具身体上肆意妄为。
很快二人身上便无一件衣物。
他将她放在冰床上,深深吸了一口她的玉颈,腰部突然用力,伴随着一声嘤咛。
宫千凡眉头开始舒展,疯狂索取。
银色的光束看起来很冷,却照不灭二人身体的热火。
月色如水,荡漾整个露天别院。
司青子焦急地在这里飘来飘去,道:“好几个时辰过去了,她们还没有动静,该不会两个人双双赴死了吧?”
洪偀瞥了他一眼道:“那小子跟你一副德行,有这等好事摆在面前还会赴死?”
司青子使劲摇头,道:“你不知道,他性子倔强,而且不是跟外界或者其他人倔,而是跟自己倔。他倔起来是反他自己本性的,谁都拿他没办法。”
“是吗?”洪偀显然不信。
就在这时,门敲了起来。
洪偀应了一声,只见南宫南娇带着路止琪走了进来。
两个人都有礼地朝洪偀拜了拜。
司青子见到路止琪后有种贼人心虚之感,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他缓缓坐在了石墩上。
他连腿都没有,坐在石墩上感觉更加怪异了。
“你们来所为何事?”洪偀却面色依旧淡然。
路止琪道:“午时,千凡妹妹带走了少卿哥哥,说要是您有事情找他,如今那么晚了,还不见他回来,我心里担心。”
洪偀看向路止道:“你是怕我再让他去做危险的事情?”
“是。”路止琪抬起头,直视洪偀,道:“少卿哥哥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还请洪偀前辈放过他。”
洪偀静静地看着路止琪。
司青子“哎哟”一声,来到路止琪身旁道:“止琪啊,你别担心,他没有去做危险的事情。”
路止琪双目泪光闪闪,看向司青子道:“司伯伯,我怎能不担心?我现在不管你们有没有强迫他,我只求你们能告诉我他的去处,且让我随他去便是,小女子感激不尽。”
她重重地磕了磕头。
司青子下意识去扶,不惜消耗魂力。
“止琪,你不用担心,他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他只是被带去取出体内的太阴之力而已。”
路止琪闻听此言,终于稳住了激动的情绪,道:“真的?”
“我还会骗你不成?太阴之力一直存在他体内对他不利,所以得想办法弄出来。”司青子道。
“那他在哪里?”路止琪问。
“他被极寒宫两位圣主带走了,要举许多高手之力才能将太阴花拘出来并且压制,不然以太阴之力的厉害,可能会逃了。所以千凡跟着去了,顺便治她身上的病。”司青子娓娓道来。
路止琪终于面露喜色,又拜了拜道:“是止琪鲁莽,还请恕罪。”
“没事,没事,你也是为人妇之急夫。”司青子笑道。
路止琪双颊生红,虽然司青子有调侃的意味,但又何尝不是对她与秋少卿感情的肯定?所以她心里甜甜的。
南宫南娇看出了洪偀的不满,拉着路止琪告辞了。
“哼,谎话连篇。”洪偀道。
“不然能怎么样?”司青子道。
洪偀道:“难道千凡就这样便宜了那小子?”
司青子摇头苦笑,道:“这种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吧。只怕他出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们理论。”
洪偀冷哼道:“我看他要怎么跟我理论。亏你还说是千凡的父亲,现在她的终身大事摆在眼前,你还怕他找你理论?真是窝囊的父亲。”
“终究是我们有错在先。”司青子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