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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起身,拿了件衣服披上。
此时月亮从云层中微微露出半个头来,所以虽然昏暗,却还能就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丝屋外的情景。
皱着眉头,走到窗户边,没有第一时间将窗户打开,而是屏住呼吸,凑近窗户向外看。
只是那纸糊的窗户虽然薄,看外面却不大清晰。
冉轻见看不见人影,心里不由有些害怕,又检查了一下窗户是不是真的关好了,见关的死死的,便打算重新回到床上去。
才走两步,窗外却又有敲击的声音传来,在这黑暗中,那声音无比的清晰,冉轻便是胆子再比一般女子大些,此时也不由吓了一跳。
“谁?谁在外面?”拢着外套的紧了紧,冉轻站在原地虚张声势的喝问。
“是我。”
不到一个时辰前才听过的声音,且先前躺在床上时,满脑子都回荡着的声音,冉轻自然是熟悉无比。
听到他的回话,忍不住有些气急败坏,顾不得女子的那些礼仪规矩,有些粗鲁的将窗户打开,对着外面那人便要骂起来。
谁知不等她开口,窗户一开,屋外的人便趁势撑起窗沿,跳了进来。
冉轻呆愣了好一会,这才想起如此夜晚,一个男子闯入女子闺房是何等大忌。
忙将窗户关上了,走到已经一屁股坐在自己床沿的厉明铎面前,指着他怒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若是被人发现我们二人这般共处一室,那便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冉轻怕引来府里的的下人,不敢大声说话,压低了声音怒斥。
只是她怒言,听在厉明铎耳中,却如小猫一般,没有半分威慑力。
唇角带着笑,抬手握住了冉轻伸出来的手指,一把将人扯到自己旁边坐下,“我有些话要与你说,你若是再这般瞪着我,那我怕是只要采取些许强硬的措施了。”
冉轻一听他说要采取强硬措施,眼睛瞪着更大,不敢置信的模样,似马上就要怒骂出来了。
反倒是厉明铎见了她这模样,微微一笑,“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便直接将人牢牢的锁在怀中,倾身低头,直接攫住了那张先前他就已经想要这般做了的嫣红双唇。
冉轻被他的动作弄的惊在原地,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猛的挣扎起来。
头也拼命左右摇动起来。
只是厉明铎身形高大结实,本就比江南的那些书生力气大些,且他还是练武之人。
冉轻这点力气哪里够他看的。
一只手将人箍在怀中,另一只手却还能空出来按在她后脑勺上,不让她乱动。
冉轻被他这番动作下来,惹的又气又急,眼里已经染上泪花,却还不放弃挣扎。
见他舌头作乱,便直接张嘴重重的咬了一口。
很快,她便感觉到有液体流了出来,嘴里也尝到了一股铁锈的血腥味。
可她却估错了厉明铎的性子。
舌尖上传来的疼痛,让他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便在冉轻呆愣之下,直接窜了进去。
不一会,二人便满嘴都是一股血腥味。
冉轻没成想他这人居然这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虽然愤慨,但却不敢真的再咬。
舌头断了,可是要出人命的。
她便是不喜他这行为,但也未曾想过要他的命。
更何况,她隐隐发现,自己内心底似乎对于他的碰触并不讨厌,甚至有一种从许汝斌那里都从未得到过的快感。
只是这样的感觉一闪而过,让她甚至还来不及抓住,便又被强烈的羞耻感淹没。
厉明铎似乎察觉到她的不专心,突然伸手在冉轻后背的不知哪里按了一下,冉轻的身体便不自觉的软了下来,嘴里甚至发出一声奇怪的哼声。
又过了一会,厉明铎这才退开些,看向冉轻,见她瘫软在自己怀中,虽然那双美目喷着怒火,但身体却很乖巧,脸上不由轻笑起来。
冉轻看见了那笑脸,原本还愤怒的一双眼眸,此时却被泪水淹没。
红肿的双唇被死死咬住,不让自己发出让她觉得难堪的呜咽声。
这时,厉明铎才发现,自己似乎做的有些过火了。
他虽能若无其事的面对冉轻的怒火,但对于她的泪意,却手足无措起来。
“别哭,不要哭。”抬手帮她擦去眼泪。
只是那泪,就好像是不会停歇的从泉眼出喷洒出来的水流一般,怎么都擦不完。
可他除了让她别哭了,就不会安慰其他的话。
“你应当知道我是心悦于你的。”厉明铎顿了顿之后,抱着人又道,“今日之事,我虽做的不对,但我却不后悔。”
“明日我便要启程随着县太爷他们一同去京城,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再回来,也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这个时辰过来,我便是想告诉你,我的亲事已经作罢,你若愿意,便等我回来,到时我便娶你进门。不会有什么姨娘主母,只你一人,如何?”
冉轻听了他的话,却没有说话,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恢复了,可以动作,便忙从他怀中退开,擦干净脸上的泪,冷眼看着他,再无半分先前的怒意,只是冷,“你退亲与我何干?你便是娶上一百个,都与我无甚相干,我也不会嫁与你。”
“既然厉公子明日一早便要出发京城,我看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不然明日起不来,怕是会闹了笑话。”冉轻话里的语气,好像先前发生过的事情是一场幻觉一般,冷淡疏离,不再有其他情绪。
这样的冉轻,让厉明铎也跟着冷了脸色,只是他到底第一次这般喜欢一个女子,便将脾气压下,好声好气道,“我今日所言,皆出自肺腑,只望你等我回来便了。”
冉轻却是冷笑一声,“厉公子怎的这般天真好笑,你所言与我何干?我为何要等你?便是我明日出嫁,都与你毫无干系,我劝厉公子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若是被人发现,你我皆无脸面。”
厉明铎突地站起身,视线从先前的温和宠溺变得凌厉起来,瞪着冉轻的眼神好似带了杀意,“我厉明铎看上的女人,若是谁人敢娶,那我便杀谁,你可以试试我做不做得出来!”
说完厉明铎便气呼呼的拉开房门出去了。
只是走之前还不忘将房门关好,以免冷风灌了进去。
等人走后,冉轻这才像一滩烂泥一般,倒在了床上。
眼角止住的泪,此时不知为何又流了出来。
只是这眼泪,看着却比方才还让人感觉绝望以及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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