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洛月皱眉,萧清乾这狗崽子又再搞什么名堂。
柳氏今日去宫中告御状,难道出了什么岔子?
“你要抓人,也要给本妃个理由。”
她冷艳地挑着眉,赤脚就走到了若风面前,望着萧清乾。
这狗崽子把什么心思都写在脸上了,瞧他那洋洋得意的样子,就知道又抓了她什么把柄。
“叛贼之女,阮洛月,你蛇蝎心肠,夺人性命,又教唆柳氏诬陷诋毁本王,罪加一等。”
萧清乾洋洋得意,这蠢女人还是这么蠢,阮浮生已经入狱了,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胡作非为,那病秧子可护不了她。
阮洛月似乎是早就预测到了,水眸平静,不见任何起伏。
但是若风先火大了,愤愤不平地拔了长剑,怒吼一声“胡说八道!”
这简直欺人太甚了!
阮洛月敏捷,挡了若风,伸手将他手中的长剑重新推入鞘,眼神示意他不准动手。
“柳氏的一面之词,皇上也信了?”
她轻笑,气定神闲,看不出丝毫的慌乱。
“证据确凿,父皇自然是信了。你还有什么狡辩的?来人,将阮洛月收押,打入天牢。”
萧清乾暗自得意,这次阮洛月是逃不掉了。
现在柳氏和阮沉鱼那丑八怪都站在他这边,他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阮洛月身上。
只要柳氏和阮沉鱼死咬是阮洛月教唆的,他就可以独善其身了。
一行侍卫将阮洛月团团围住,作势就要冲上来。
若风也忍不住拔了剑,已经准备大杀一场了。
“都慢着,本妃有一句话要三王爷说。”
阮洛月冷声,同时阻止了若风动手。
她缓步上前,就站在萧清乾的正前方,一步之遥。
萧清乾有点戒备,伸手警告,不许她再靠近,“你有什么要说的,就站在哪儿说。”
某阮见他这幅孬样儿,噗地笑出了声,笑弯了腰。
周围人一脸懵,盯着她看。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她直起腰身时,手里已经拔了身旁侍卫的刀,架在了萧清乾的脖子上。
“本妃要进宫面圣。”
她单手握着刀,就抵在萧清乾的脖子上。
这狗崽子太小看她了,即便不近身,她也有得是逮到他的法子。
“父皇不会见你的。”
萧清乾嘴硬,试试摸摸地侧着脖子,躲开寒光闪烁的刀刃。
可他一歪,大刀跟着过去,紧紧地贴着,只要一个不小心,他的脑袋就不保了。
阮洛月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她说了要进宫就必须进宫。
“皇上见不见我,就看你重不重要了。”
她也不是好惹的。
萧清乾怂了,见她是来真的,完全不敢反抗,命令所有人退下,没有他的命令不能靠近。
“王妃,我随你去。”
若风不放心,王妃毕竟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虽然服用了灵药,有点内力,可毕竟是不熟练,根本不会用。
“不用了,你照顾好王爷就是。等他醒了,告诉他,我没事,马上就回来。他要是敢乱来,本妃就再写休书。”
交代清楚后,阮洛月逼着萧清乾带她入宫。
入宫的路上,她仍旧是纹丝不动地举着长刀。
“阮洛月,本王劝你放了本王,否则本王一定会将你五马分尸。”
萧清乾的脖子都僵硬了,动也不敢动,只能动动嘴皮子威胁人。
“闭嘴,叽叽喳喳地像只乌鸦。”
某阮心烦,果断把手帕握成一团,塞进萧清乾的嘴里。
她当真是被吵得心烦意乱,静不下心来。
马车在路上缓缓行驶,在宫门前停了下来。
阮洛月掀了车帘,宫门前的御林军全武装戒备,十分森严。
她用这种法子进宫,的确是莽撞了点,可一时没有其他办法。
原以为马车会被查,可不想竟然放行了。
马车又走了一段路,停了下来。
寻思着是到了,阮洛月是一脚踹到了萧清乾的脸上,把人踢得鼻血直流。
不打这狗崽子,实在是难解心头之气。
这一脚踢完,心情也好了不少,顺便把人给五花大绑了,拴在马车里。
自己独身下了马车。
刚钻出来,小脸一白,吓得不轻。
“你怎么会在这儿?”
阮洛月是万万没想到,她在宫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会是萧景琰。
“本王不是叮嘱过你,不要进宫。”
萧景琰黑着一张脸,&nbp;双手背在身后,早知道她这么快醒了,还不如当时就把她囚禁在王府里。
那只老狐狸也是一点没听他的话,竟然由着她胡来。
“再不进宫,我都要被凌迟处死了。”
阮洛月眼神微凉,直接跳下了马车,经过眼前人,继续朝前走。
要不是萧景琰阻止她进宫,她早就见到了皇上,也不至于现在狼狈入宫。
而且她若是跟着柳氏入宫,柳氏也不敢有背叛她的心思。
现在局面完全反转,非但没告萧清乾,她自己惹了一身骚。
萧景琰伸手又擒住了她的肩头,锁着眉心,忍不住训斥“你太莽撞了。再怎么心急,也不该出此下策,如此一来,非但阮将军救不出,连自己也赔进去了。”
闻言,阮洛月停住了脚步,盯着萧景琰,猫瞳泛着星尘寒光。
“不要再跟我讲冠冕堂皇的道理。七王爷,不是很清楚,皇上是不可能放了我爹爹,除非阮家让出兵权。”
她可是一点都不傻,萧景琰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
原文中,阮浮生手中的兵权就是个香饽饽。
阮家被诬陷通敌叛国,株连九族,也是因为阮爹爹不肯让出手中兵权。
“你知道,为何还要到处惹事?别闹了,本王可以护你周全。”
萧景琰严肃提醒。
话音落下,阮洛月已经是笑得前俯后仰,不能自已。
眼前之人当真是原文威风凛凛,怼天怼地,腹黑高冷的男主?
“你笑什么?”
萧景琰懵了,毫不掩饰地盯着她,试图看破她的心思。
小丫头的眸色极其地淡,本以为可以一眼看破,可实际上越是单纯,越难理解。
“七王爷,今日我是一定要见皇上的,也一定会救出爹爹。七王爷若是真非要阻拦,索性杀了我。”
阮洛月推开了肩头萧景琰的手,毅然决然地走了。
缱绻的裙摆跟着步伐飘动,飒飒生风,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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