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的明月放慢了呼吸,紧张地看着前面的进展。
昨天明月听到了东里御向百里箜汇报他在火炎山调查的情况。
由于火炎山的地势特殊,所以土地土壤也是特殊的,人踩在土上会留下较深刻的脚印,东里御幸运地在梦魇阵附近找到了一个脚印,已经临摹下来了。
明月还听到百里箜已经从上官天星嘴里问出了线索。原来公孙离在到达火炎山的前几天晚上就借感染风寒一理由带上了纱帽,当时上官天星没在意,后来仔细想想才发现,当时公孙离的队伍已经少了一人。
所以,很明显真相就是公孙离让人假扮他迷惑所有人,然后自己悄悄先行一步到达火炎山布下梦魇阵,再悄悄赶回去。
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不在场证明,好让上官天星的嫌疑加深,让她成为替死鬼。
明月听到真相的时候气得要死,真的是被公孙离的两幅面孔恶心到了,一边装着大道凛然的算师,一边却暗中陷害设计别人,可恨。
现在终于要戳穿他的真面目了,明月期待着。
“哦?”百里箜问道“什么线索?”
上官天星回答道“前往火炎山一举,是因为公孙离算师告知火炎山还有残余金铜石,他们前去怕应付不来危险,商量了一番之后我们才决定一同前去的。
可是路上公孙算师却是不紧不慢,似乎根本不着急赶路。让我更加疑惑的是在到达火炎山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公孙算师就染了风寒,带上了让人看不到样貌的黑纱帽。”
“原本在那炎热又干燥的戈壁所有人都会围上纱巾戴上纱帽,并不奇怪。但是我现在事后才发现,当时公孙算师队伍里少了一个人。”上官天星眼神微眯着直视公孙离。
后者已经不慌不忙,脸上还带上几分无奈地神情。
百里箜看着两人,开口问道“你怎知少了一人?”
上官天星“回法师,在下本就带着上官家一队人马,出发停歇都必须清点人数,公孙家的人与我家一同出发,在下自然也得对他们的人数有了解。”
公孙离终于站了起来,叹了口气“上官算师,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想说老朽派人去布阵的?”
上官天星眼神凌冽了起来,丝毫没有因为公孙离是长辈和算术之力高强而畏惧。
“不,在下斗胆认为离开队伍的是公孙算师本人,而那个不见的侍卫代替了公孙算师。”上官天星眼神看向了公孙离身后的孙影“那个假扮的人,就是你身后这个与你身形相似的侍卫!”
孙影闻言脸色立刻大变“冤枉啊上官算师,属下怎敢冒犯主人假扮主人?这可是大不敬!”
公孙离似乎是因为自己的侍卫被冤枉,和蔼的面容终于愤然起来“上官算师,你怎能如此血口喷人,那日的人是老朽本人无疑,我的侍卫不过是被我派遣先去探路所以才会不在队伍罢了。”
上官天星立刻反驳“不可能,那日我无意间看到带着纱帽的‘公孙算师’的手指,那分明是年轻人的肌肤!”
公孙离在她话音刚落就更快地反驳道“那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上官算师,你觉得是你推卸责任打算冤枉本师的可能大,还是本师兜一个大圈子设计一个不过见过一次面的人可能大?”
上官天星暗吸了口气,顿时有些心胸气短,眼神愤怒而又不可发。
堂外的百姓听到这一番对峙也是一一倒吸了口气,每个人心中都是震惊不已的,怎么突然间就牵扯出这么多事这么多人了?
就算再顾忌地方大家也终于忍不住八卦之心了,纷纷小声地讨论起来,不知道多少人相信公孙离,多少人相信上官天星。
“肃静。”百里箜嘭地拍了一下案板,身上的气势散发了出来,一句话便让人立刻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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